第9章 (????-)?（1/2）

屈正容和屈扬吵完架，心里窝火。他简直不想去上学，关山好说歹说才把他带到学校去。

学校虽然无聊，但是平静。不会有什么费心思的东西出现。学习，虽然有些时候觉得苦，但是总能熬过去；人际关系，屈正容根本没什么朋友，不熟的人他也不愿搭理，所以也没有问题。

他不给自己惹麻烦。

上课时他脑子里老是想着和屈扬的对话，陆江竹那满不在乎的脸，母亲的泪痕。很多年前的摔东西大骂，血迹和淤青。他们早就开始了。他们早就结束了。

屈正容坐在窗边，此时窗外有一只肥鸟，一跳一跳地，最后停在空调机上。那里有某位同学随手放着的零食，鸟慢慢挪进，偷吃了一口就飞走了。

好想像鸟一样飞走啊。

下课后很多同学趴在桌子上大睡，老师倚在门口说：“看你们这么累，还不如不放假哦。”屈正容心里赞成，他宁愿在学校不间断地读书也不想回家面对那个烂摊子。

空无一人也就好了，谁还需要陪伴呢？

住校已经十年不止，他们真的觉得自己很重要吗？

一点都不重要。

不重要就不会难过了。

可是他再说服自己一万遍，再面对时还是非常接受不了。没法接受的，他总有爱身边的人的欲望。如果他不懂得如何爱人，他也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他也曾经这么对屈扬说过。“怎么会呢，你是我的儿子。”屈扬是这样回答的。

铃声响了，上课了。

这么绵绵久远的苦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如果说终点是死亡的话，他还是有些胆怯。

如果死了反而是解脱呢？

他现在还是舍不得。

讲台上的老师知道屈正容在走神，但也不点破。她认为屈正容只是休息不好，毕竟乖巧的好学生不多，她不愿意责骂。

一晃一上午过去，屈正容被关山拉去食堂二楼吃麻辣烫。

麻辣烫味道不错，但是吃完，整个嘴唇会微微肿起来，泛着红色。

“你跟涂了口红一样！”关山每次都这么说。

“屁，你嘴巴不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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