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皎皎(二)(1/2)
谨毅驱车至城西,买了很多烟火。--*--更新快,无防盗上----*---
那时夜还不深,路上偶尔会有人经过。谨毅看着君姣衣裳单薄,似是有些冷了,于是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君姣穿上。谨毅人高,君姣穿着他的衣裳,有些长,两只玉手只能藏在袖子里。
“六叔,这袖子太长了,你帮我卷一下袖子。”
“干嘛要卷袖子,你又不用放烟花。虽是春天,但夜里天凉,袖子长些暖和。”
说毕,谨毅抱着烟火走到路上,划了一颗火柴将引线点燃,烟火便在空气中燃烧,神似一朵朵盛开的花。君姣看到这烟火时,想到了牡丹,大气、美丽。
车窗外的谨毅冲着君姣招手,君姣打开车门,朝着谨毅走去。烟火明媚,照亮了半条大路,谨毅看着身旁的女子,在烟火的照耀下,唇红齿白,蓦然就感觉到了心动。如若娶妻……
对,他迟早要娶妻的!他想。
可是,她是小辈……她是小辈,她叫他六叔……
他该怎么和家里人说?
此时的君姣,心中在想什么呢?此时的君姣,脑海中反复切换着两幅场景:第一幅,几年前访毅来老宅接自己回家时和访毅在街头看烟花的画面;第二幅,访毅抱着方域站在门口的画面。为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受尽宠爱,而她,却连宠爱都得从别人那里偷来?够不到、摸不着的东西,她可以永远不要,但是怎么可以在给她温暖之后,又给她递了一把刀子呢?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之后,烟花完美落幕。谨毅问:“还想去哪里玩?”
“我困了。”
“二哥的一处别院就在这附近,咱们去那里住吧。”
二人来到评毅的别院里,别院里除了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之外,并找不到评毅的身影。
“二伯不在?”
“他被叫回老宅了。”
“我还不知道他在鸿禧街有别院呢。”
“这处别院除了二哥也就我知道,你可别说漏嘴。”
君姣明白了,狡兔三窟,评毅向来风流成性,这样的别院想必不止这一处。
“好,我不说。”
“喝酒吗?”谨毅问,“桃花酿,据说是赵小姐特意给二哥的。”
谨毅口中的赵小姐,君姣不熟,可这杯中的桃花酿到确实是好酒。君姣不太能喝酒,两杯之后就醉了,谨毅过来抱她之时,君姣喃喃地道:“你怎么这么狠心。”
狠心,谁狠心?谨毅可从不曾觉得自己狠心,只是想着君姣酒后在说胡话。
第二日,谨毅撺掇着君姣逃课。www.dizhu.org
“我们去看话剧去,那话剧讲的是一位贵夫人与曾经的情人的故事,是根据名家作品排练的。
“你可不知道,话剧在上海可火了呢,在学校里读书的学生无论男女,只要有些闲钱都会去看话剧。
“现在谁还看戏听书,巴巴地唱了老半天也说不了几句。你就听我的,和我一起去看一下。
“那些个课程每日都那么无趣,你还能不打瞌睡我也是服气。
“反正你心情不好,也没精神听课,逃一节课有什么,回家就说你病了,谁也不会为难你。
访毅在君姣身旁十分聒噪,君姣听着听着,说:“你别说了,我跟你去还不行。”
逃课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以后就自然而然了。君姣从一开始的逃半天课到后来逃三四天的课,再后来整整一个周都见不到她的身影。
逃课的这一周,谨毅带着君姣去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清虚观。观内种着些古木,纵观全观,有香炉、有鼎,而观内外,最多的要数竹子了。
因为竹子很多,所以观内很多物品都是竹制的。谨毅看着君姣十分关注这些竹制物品,就随手拿了个竹凳,示意君姣坐下。
“我小的时候身体不好,滕州的道士说要把我送到几十里外的清虚观来,过不了几年就可以身体康健。我到这里来的时候才四岁,父亲怕我一个人无聊,就在山下找了一个与我同岁的小孩子与我作伴。门外那片竹林里,我们不知道跑了多少遍。师傅每天都会带着我们砍些竹子回来做各种玩意儿,有时也做桌子椅子什么的。”
“六叔会做桌子?”
“一个人做桌子太慢了,要两个人配合。”
君姣没见过别人用竹子制作桌椅,也想象不出竹制桌椅是怎么制作的。可访毅确实是这方面的高手。
访毅起身,拉着君姣,和师傅要了一把刀便奔着院门外去了。
访毅挑了一颗竹子,砍下,边削了枝叶边说:“我用这竹子给你做一只竹笛、一只小鸟。”
君姣有些兴奋,一直东问问西问问。谨毅听着君姣的问题,总是耐心地回答。原来许府里的人都说,六少爷就是执拗、而且还没有耐心。可是,考功名这种话,宝玉听多了也烦。偏生他们爱在谨毅耳边说谨毅不喜欢的话,谨毅不想听,自然是没有耐心的。
傍晚,笛子做好了,声音却有些不正。谨毅窘迫,说:“六叔的水平下降了,等到咱回到滕州,我给你买玉笛。”
“这竹笛挺好的呀,反正我又不会吹,反正我就喜欢这玉笛。”
又是一个周末,老太爷不见君姣到老宅去,就问家里人:“君姣怎么没来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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