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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ogg哥, Pdogg哥！哥, 你听我说, 我们真的不能没有皓锡！”金南骏疾步走在Pdogg的身边，正尽最大的努力试图说服他。

Pdogg不胜其烦地停下脚步，对着他道：“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又不是我让他走的。”

“我知道我知道, ”金南骏连忙表明态度, “哥，我知道这事跟你们没关系，是皓锡自己要走的，可是……他走了防弹怎么办？皓锡他真的很有潜力, 他的存在对于我们整个队伍来说非常重要，我们不能失去他。否则这将是我们的一大损失！”

“那你就去劝他留下来啊！”

“哥！光凭我一个人怎么劝得回来？我需要你们！皓锡他跟我们在一起练习了快两年了，他是最了解防弹的, 难道我们不应该想方设法地把他留下来吗？”

Pdogg用手扶了扶眼镜，停顿了片刻才道：“南骏啊，我明白你的心情, 但是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

“我……”

“你！你知道皓锡为什么要走吗？”

“……”

金南骏不说话了。

“皓锡最开始来防弹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又是什么样子的, 我们不是没看见。那么努力都走过来了, 为什么到了这关口放弃？你问过他吗？你真的在意过他的想法吗？你觉得他是一时冲动才会决定离开的吗？”

“……”

沉默, 还是沉默。

字字都像一根刺，结结实实地扎在了心里。

Pdogg拍了拍他的肩膀, “承认吧, 有些事情你也无可奈何, 人生本来就是由各种各样的选择组成，谁都怨不得谁。真正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的，无论怎样都不会离开。所以那些走了的，也没有必要记得太清楚。”

金南骏双目没有焦距地直视着前方，心脏在隐隐作痛。

作为防弹的第一个成员，他好像始终都在目睹别人被录用、被开除。

有的时候他问问自己，难过吗？内心的回答是，他也不知道。

但是这一次，他的感受很明了——他是真的很难过。

……

“回去吧，外面冷，溙亨送我就行了。”郑皓锡转身向来送他的队友们道。

看他似乎还和溙亨有话要说，其他人也没有勉强，纷纷上前跟他做了最后的道别。

郑皓锡一个个地给予了拥抱，场面顿时充满了温情。

都是大男生，不怎么会表达。面对这种煽情的时刻，即使心里有很多复杂的情绪，出口的也就那几句干巴巴的话。

“到了给我们打电话。”“记得多回来看看我们。”“保持联系。”“路上小心。”

无论说什么，郑皓锡一律点头答应，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微笑。

田正国又忍不住开始抹眼泪，身边的金硕真和闵玧琪一人揽过他的肩膀，一人轻拍了拍他的背。

两人脸上的神情都很平和，与忙内比起来，他俩的表现就是实实在在的成年人。

“南骏说他就不过来了，”闵玧琪道，“他让我转告你，他会等你回来，所以不会向你道别。”

郑皓锡忍不住笑了，“这亲故还真是……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帮我转告他，谢谢他一直以来对我的鼓励和帮助，谢谢他成为了我的亲故。有空我会回来看他的！”

“好，你自己小心点，注意安全。”

“知道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拜拜~”

“拜拜~”

……

“皓锡啊！”

隔得老远，金硕真忽然大喊了一声。金溙亨和郑皓锡转过头，只见他手拢在嘴边继续道：“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舞蹈！”

郑皓锡扬起嘴角，也将手拢在嘴边大声对他道：“硕真哥！哥！以前总是在你跳舞的时候唠叨你真的很对不起！以后也请继续努力地跳舞吧！哥你长得真的很帅气！”

金硕真“盒盒盒”的大笑，眼睛却不自觉地湿润了。

“对不起啊！哥那么不会跳舞还要你指导！哥以后一定会努力的！会成为让你骄傲的哥的！”

“哥！我相信你！”

郑皓锡闭着眼睛吼完，心也像撕扯了般疼得轻颤。

他转过身对着金溙亨低低地道：“走吧！”

身后田正国和金硕真还在一个劲地挥手，好像只要一直挥手，这个道别就永远不会结束。

可是郑皓锡单薄的身影最终还是消失在了视线中。田正国怅然若失地放下手，自言自语地又说了一句：“再见……”

希望还能……再见……

*

冷风呼啸的车站上，沉默地坐着两个大男生。

他们似乎都陷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很长一段时间内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明明是有话要说的，但这会儿谁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车，还要等很长的时间才会来，郑皓锡想着要不要去买杯热饮暖暖手，然而才刚一动，金溙亨就像被按动了某个开关似的，脱口道：“我也想放弃了。”

准备起身的动作收了回去，郑皓锡将身体的重量倾斜在椅背上，望着面前萧索的公路恍惚了一会儿。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所以PDnim才打算让我走。其实我才是应该走的那个人！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放弃？你不是一直以来都做得挺好吗？”金溙亨情绪激动地说着，眼泪扑簌而下。

“一直以来都做得挺好……”郑皓锡微嘲地扯了下嘴角，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真的是那样吗？他这一路来走得有多么艰辛，不是他的人根本就无法理解吧。

“溙亨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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