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晚上没人（1/2）
东方不败站在谷底, 他的模样孤高冷情漫不经心。画卷的背景上, 满地都是形状妖冶的彼岸花, 花瓣的红色就像开在尸身之上一样靡艳。
细长的花勾缠他的脚踝，轻柔美丽。
在画了他的画卷之上, 还铺满了其余惊心动魄的景色。
露出一角的彩霞，蓝澈如洗的天空，湖畔的画舫, 起舞的歌姬。
即使带回来的颜料是油画的材料，她虽然很久没有用过, 但画起来还是很顺手。一边画一边告诉许墨这里是哪来的美景。
许墨将画了林平之的画抽出来, 他的眼神微微一沉，目光中似乎充满了一种评估和冷漠的打量。
“或许, 你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林平之，你为什么把他的画单独抽出来。”
因为他的眼神, 白衣的少年目光之中充满了专注和温和。
许墨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看着我。”
瑶素书蓦然抬头。
许墨的眼睛压抑着爱意, 像深渊一样吸引人往其中坠落。
“你看, 还是我更喜欢你。”
“……”他很自信, 但她下意识看过去的第一眼，居然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结论。
她叹道:“他还是个小孩子。”
许墨唇角勾起，带着三分笑意和愉悦:“身体恢复得差不多, 你也宅得够久了。不如陪我一起出去逛一逛怎么样？”
夏季多雨。
恋与市的雨，在今夜连绵不绝。乌云遮掩了所有的星星, 空气湿漉。
中央公园白日里青翠的灌木颜色暗沉, 但路灯明亮地点缀在路边, 令无言的画卷多了许多生动。
周围有些空旷，比起记忆中的夜晚，似乎格外宁静。
“前段时间，我的实验室有试验品失窃了。”
会去偷他的试验品:“Hades？”
“真聪明，”许墨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想用药剂将普通人类进行筛选，但我不过只做出了半成品。”
所以哪怕成功制造了进化者，这些人也会一个个精神暴动痛苦不堪。Hades把偷来的药传播开，现在已经造成了大面积的高烧感冒。
外面这么空空荡荡，是因为很多人都住在了医院里。
“解药还在研制之中，或许你会对这个课题感兴趣，国家有很多研究者都在为此努力。”
“他到底怎么成为主神的。”
许墨回忆了一下:“嗯，好像是因为他的能力特殊。除了我之外能够逃出他能力的人，还真的不算多。”
Hades的能力是织造梦境，他能把人带入梦境之中，还能在梦境之中单纯复制己方的人。
相当于，只要进入他的主场就会被军队围攻。而在梦境之中受伤，会反馈到身体上，甚至会死亡。
不过这些能力对瑶素书来说并没有什么用，Hades最大的限制就是要别人毫无知觉的踏入梦境。
而她直觉过人，在进入之前一定会有预感。
许墨其中一个能力是复制，他可以复制Hades的能力给他套一个梦中梦，以许墨的缜密和智商在他用心的时候，也不会输给Hades。
月色微凉，他们不知不觉并肩走到了生命科学研究所。
在夜晚，校园很安静。
“你好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许墨把资料递给她，含笑问:“还看得懂吗？”
被迫沉迷中医很久，她翻了几页之后才发现自己现在跟不上进度。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对这个不感兴趣，我还可以给你找别的课题。”
许墨递过来的资料都属于这个项目，瑶素书问道:“这应该是目前你唯一的研究项目吧，在Hades偷走药剂之前，就没有想过制造瓦解药效的药剂吗？”
许墨冷静地插兜:“没有，相对于完成品来说，这份药剂缺少的只是温和性。思路即使还不完善，但经过稍许修改应该就可以投入实验，我又怎么会去做相对立的药剂。”
“我倒觉得，你做的是诱导兴致的药剂吧，诱导本身就是充满不确定性的，把它变得温和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瑶素书扯出一张白纸，她画的并不是药物结构，反而是一个完整的多面体:“还不如换一个思路，用进化者的能力去影响未进化者。”
许墨怔了怔。
她是并不知道，有一个进化到究极体的人能够使人觉醒的，却能够提供这个思路，她的直觉居然这么可怕吗？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NW007号觉醒这件事，并不一定非要研究他们身体的前后变化，也可以对他们进化的经历进行统计分析。”
NW007号，白起。
特遣署B级分队人员，黑天鹅十分重视的观察者之一，他的觉醒资料在黑天鹅内部属于A级机密，只有十二主神以及他们彼此绝对信任的心腹才能够调取。
“好像跑题了，说的这些都是进化相关的问题。现在当务之急是你的药剂被盗传播，造成了不次于之前变异病毒传播的危机。”
许墨声音微沉:“这是我的失误。”
失误吗？并不见得。关于Hades盗走药剂许墨到底知不知情，曾经的她或许觉得无所谓，如今虽然依旧觉得无所谓，可是她反射性就能猜出来他有别的计划。
“都是药剂的资料，有没有患病人的病例？”
许墨道:“有，你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为你调取。”
夜黑风高，两个人就这样在生命科学研究所工作起来了。许墨常年熬夜瑶素书白天睡得还算足够，两个人精神都很不错。
资料很快分批调取，瑶素书做在许墨的电脑前面，抽样了几份进行查看。
从表面上来说，这些人之所以生病是因为免疫系统的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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