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街上流氓（1/2）
戚少商伤好之后, 就计划着为连云寨死去的兄弟报仇。
顾惜朝向来爱重自己的生命, 就是在反击之时发现戚少商的踪迹，传消息入京的。
戚少商再次受伤逃走, 此次的一无所获让他不禁对入京的瑶素书和毁诺诚的息红泪感到担忧。
担忧瑶素书被他连累, 担忧息红泪被顾惜朝用来威胁自己。
也许是他太冲动了，可是他已经考虑了这些后果，却依旧没办法按耐为兄弟报仇的念头。
所以息红泪当初才会说:戚少商你是个混蛋，等我再次见到你一定要杀了你。
戚少商的确是个混蛋, 他注定对不起很多人。
他对不起她们，可戚少商永远无法做到这样苟且偷生。
但其实, 戚少商忍到伤好完全出乎了瑶素书的预料。
相反, 傅宗书的反应和赵佶的想法却全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看穿这些人的性格，毫不费力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这样的行为让她觉得陌生又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又是谁手把手教她与人交流, 从对话的倾向判断这些人的性格经历。
她曾经觉得这样的课程很有意思，与她的相术配合起来近乎无往不利。
但后来又因为用不上，渐渐淡忘了这些记忆。
诸葛正我接到陛下的信纸第一时间就差点晕了过去。
“命神侯府之人暗中处决戚少商，并封锁消息。”
他不忍做这样的事，可这偏偏是君令。诸葛烦躁地将信纸在手中抖动，恨不得眼睛能瞪着纸把字全都改掉。
他很清楚陛下为什么这么做, 陛下果然选择了保护道长。
虽明知道这是傅宗书的计谋, 但陛下这样的选择其实也无可厚非。
朝堂上, 任谁在瑶素书和戚少商之中选都是选瑶素书。
但诸葛正我还是忍耐不住的心中憋气。狠狠把信封摔在桌上, 转身离开了书房在小院里散步散心。
前来奉茶的小厮没见到他人, 便把热茶摆在一边更换了已经凉透的绿茶，桌上信纸被信封半盖着，只露出暗中处三个字。
并无前因后果，但足以让有心人猜出命令内容。
小厮并没有多看，规规矩矩地取了旧茶在托盘上，径直离开了书房。
诸葛正我面上烦躁，手中却握着细细的绢纱用内力碾成飞灰落入花坛。
傅宗书很快得到了消息，他并不意外赵佶的选择，而是命令顾惜朝尽快抓捕戚少商，即便无法抓捕也要得到他并未身死的证据。
最好能把他的尸体寄往汴京。
四大名捕集体出动，这些日子汴京的治安直线下降。
换作之前，瑶素书不可能在街上看见逗弄良家妇女的流氓。
她一挥折扇，打量起那流氓的相貌。
眉眼细长阴戾心眼小，亲缘薄父亲宠爱母亲嫌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却没等到她出场，那位良家端的是模样温柔，出乎意料的是骂起街来却是震惊四座。
小流氓的表情由白转红接着转青，最后居然带了杀气。
瑶素书瞧着折扇，看戏一样道:“有意思。”
周围看戏的人不少，但都三五成群混着生怕被记住长什么样，只有她态度平淡到嚣张。
小流氓被骂了这么一通憋足了火，却是不打女人的，见这么一个假道士在旁边说风凉话，立刻转移火力:“你谁啊，懂不懂礼义廉耻文明友善啊。”
这是刚刚妇女说的话，他移花接木却不觉无耻，反而理直气壮。
“当街围堵妇女，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他脸色一黑，还真知道。
毕竟就是铁手本手把他丢进开封大牢里面的。
“有你什么事，是不是想打架。”
他显然有帮手，几个没二两肉的小厮和身强力壮的护院，虎视眈眈地上前营造了凶悍的气势。
“我体谅你没文化，但是你要知道我们这不叫打架。”
周围人还在关注刺激的剧情发展，瑶素书已经一扇子一个把这些人都敲倒在地上。
他们也不过混饭吃，瑶素书并没有做别的，只是让他们都暂时失去力气罢了。
“这叫虐杀。”
他面色一变，十分识时务地转身欲跑却被刚刚的良家叉腰挡住了逃离的路线。
柳眉一竖，瞪他:“跑什么跑，有没有点骨气了。”
瑶素书把折扇放在他肩头，一寸寸往他脖子周围缓慢移动，声音慵懒:“以后你还这样做吗？”
“不做了不做了。”
明明是染着墨香的纸扇，却像刀锋一样吓人。
小流氓快哭了——我只是一个纨绔而已，我做错了什么。
“其实做也没关系，我经常在街上逛说不定就能偶遇你，我一定不会忘记跟你打招呼的。”
小流氓:……
“道长跟他说这些做什么，把他送到六扇门关几天，出来就老实了。”
瑶素书看她一眼，轻轻摇头:“你以为他没去过？他现在改了吗？”
六扇门在这位妇女看来似乎是无所不能的，闻言愣住垂眸思考起来。
“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被你戏谑的那些女人受到了什么对待。”
小流氓还来不及说不，就已经目光空茫地晕倒了。
瑶素书很久没有用过这种结合了催眠的幻术了，把他留在这里不好但是她却不想自己动手，于是在地上点了两个身强力壮的起来扶他。
两个人明明一个个都比瑶素书牛高马大，偏偏乖的像鹌鹑似的，叫他们往哪带就往哪带。
梦境之中，小流氓已经醒来了。
他本名刘盛，是傅宗书手下的一个不起眼的庶子。
没什么特别爱好，就爱口花花两句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比起其他骄奢淫逸的世家子弟有多过分。
按他话说:那个不知道什么道长，住着金屋玉屋都那么多人夸她。自己不就随口调戏两个女人，加起来还没有一块玉贵呢。
在他看来他的言行绝不算过分，但世俗的眼光和男女的不平等，放纵加剧了这种伤害。
就他认识的人，甚至有好人/妻女这一口甚至偏要在对方面前一逞歹心的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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