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2/2）

许宣:“…………”

这是重点吗？女人都是怪脾气，心累。

“还有，每个月初一和十五，姐妹俩过了零点就会出门，失踪一段时间，直至天亮才会回来，我无意中发现的，月月如此，除了刮风下雨，我也装不知道，我也不敢问。”

燕灼心道:“除了这些还有吗？”

“当然有，她们没有任何爱好，不逛街，不交际，除了呆在诊所，哪儿也不去，无父无母，无亲无戚，除了病人，不和任何人往来，我问她们就说是孤儿，若想再问清楚，她们就什么也不肯说了。”

“这些最多就说明她们很宅，现在的好多人都是这样的，你这理由不能说服我。”燕灼心不以为然，“话说你这个人一向这么敏感的吗？难怪疑神疑鬼的，白素贞摊上你这么个丈夫，也是倒霉催的。”

许宣的例子说明了一件事，妖就是妖，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人，无论妖怪们怎么喜欢当人，也迟早会被人类发现。

“你……我再说一件事情。”许宣涨红了脸，“这七年来，我每天都做同一个梦，梦见有一条大白蛇缠住我的全身，每一夜，每一次梦见都是一模一样的大白蛇，七年来，无一例外，啊，不对，有好几次，还有一条小青蛇在一旁，张嘴就骂我，骂我的话和我小姨子一个样，就说我对不起她姐姐，是个负心汉，害她们姐妹压在雷峰塔下千年，她恨不得杀了我！”

他说完这些话，已是满头大汗，这是他心底深处最大的秘密，终于说出来了。

“哦，”燕灼心本来懒懒散散的坐在老人椅上，漫不经心的听着，这时不由坐直了身子，“你确定是梦，不是真实发生的？”

“是真的，不是梦。我有证据！”许宣激动的站起来，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衫，纽扣掉了满地，露出了一大片胸膛。

他的胸膛很单薄，白斩鸡似的，很不可靠的样子，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胸膛上布满了一大片的鳞片。

没错，就是鳞片，白色半透明的鳞片，看起来既吓人又诡异。

燕灼心早已站在许宣面前，指尖轻触这些鳞片，触之微凉而柔软，泛着白玉似的光泽，鳞片一直延伸至背部和手臂，让人触目惊心。

她神色凝重，很久没有说话。

许宣木着脸，任由她摸看，“我结婚了没多久，就这样了，开始只是一点点，然后越生越多，我以为是皮肤病，就叫素贞帮我治，她说治不好，叫我不要治了，反正不痛也不痒，我当然不愿意，就瞒着她偷偷去医院，跑了很多家，医生们也束手无策，还把我的病情作为案例研究，我没办法，有一天经朋友介绍，去了一个老中医家，老中医很老了，他看了后就说这是……这是……”

燕灼心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老中医说，这是蛇鳞！真正的蛇鳞！无药可治！”许宣悲愤的大声道:“你告诉我，我老婆和小姨子是不是妖怪？！若是妖怪，她们为什么要害我？！”

燕灼心没有回答他，凝目看着他身体上的蛇鳞，发现心口处有一小块并没有蛇鳞，还是正常的皮肤，形成一个半圆形。

她心念一动，指尖溢出一丝灵力，小心的探测……

过了很久，她长长吐了口气，说道:“心口未闭，看来她还在犹豫……”

许宣不太明白，“你说什么？”

燕灼心往后退了一步，又坐回了老人椅，“白素贞想同化你，让你也成为妖，你猜得不错，她们姐妹俩是妖，千年蛇妖！”

白氏诊所，今天的病人一如既往的多，少了一个人，姐妹俩忙得脚跟踢后脑勺。

白素贞这时在和一个男病人打针，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口一悸，手一抖，针头断了。

男病人的臀.部皮糙肉厚，没有察觉。

白素贞面无表情的拔下了断针头，摘下眼镜，闭了闭眼，睁开时，本来墨黑的眼瞳变得极淡，如冰似雪。

汉文，你还是背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