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2/2）

凌相思如地狱来的恶鬼，表情可怖地望着秦婉柔，说：“你想知道吗，过来啊，过来我就告诉你。”

“你说”，秦婉柔抿了抿唇，离凌相思的距离又靠近了些。

凌相思吐出一口浊气，在秦婉柔耳边道：“秦晴在……”

话还未完，她忽然狂性大发，露了尖齿咬向秦婉柔纤细的脖子。

尘如风担心秦婉柔的安危，一直在旁高度警惕着。电光火石之间，他毫不犹豫地出了手，一掌打在凌相思的天灵盖上。

在骨头开裂的声音中，凌相思仿若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午间。

那天，她还是一个首次出了任务回来的少女。她走在林荫小道上，想着方才血腥的场景，不住地翻江倒胃。最后，她不可抑制地跑到河边，“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河里有群光了膀子在戏水的少年，他们是山里新晋的杀手。在楚天山这种只有锦上添花不见雪中送炭的地方，少年们给她的，只有嫌弃、憎恶和嘲笑。

除开那个像狼一样的少年。

他独站一隅，似乎与其他人有着与生俱来的不同。他拧干了湿透了的上衣，递到凌相思面前。

她抬了眼，怯生生地看着他，没有接过。

他以为她嫌弃，无所适从地将上衣往裤子上再蹭了蹭，沙哑道：“干……干净……”

她动了动嘴角，接了下来。

这是她在楚天山遇见的第一个不是因为利用才对她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说不上是一见钟情还是寻找慰藉，她喜欢见到他。

随着岁数的增长，她成为了很有经验的杀手，她体力比不得男人，可是她在媚功与用毒上花了心思。

她数回紧要关头得手，终于成为四大堂主之一，没有人敢再戏弄她。

虽然是以身体换来的一切，但是她知道，当看着他的时候，她还是最初的那个少女。

他是她心底唯一的平静来源。

一晃多年，仿如隔世。

只是，她再也说不出话了。

她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望着尘如风站的位置，双眼渐渐失了焦距。

分不清是泪还是血，红色的液体从凌相思眼内缓缓流出，在积雪残留的地面，开出了鲜艳的花朵。

夕阳下，老树边，一方孤零零的夯土，是凌相思最后的归宿。

尘如风在墓前站了片刻，洒下最后一抔黄土。

秦婉柔站在一旁，全程没有插手，脸上也没有表情。

尘如风做完一切，走到秦婉柔身旁，勾住她的手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半晌，他缓缓道：“谢谢。”

简单两字，包含了千言万语。

秦婉柔安静一会，说：“凌相思自己也明白，她伤不了我半分。她是一心求死，想死在你的手中。你能圆了她的心愿，又亲手埋葬她，也是功德一件。”

尘如风说：“你不生气就好。”

秦婉柔一脸淡然，说：“诺大的楚天山，唯有凌相思真心对你。我虽然恨她，但不可否认她对你的情意。

如果你拍拍手就走，我反倒觉得你无情无义了。况且她已经得到了惩罚，我何必与一个死人计较。”

顿了一顿，她正色道：“我真正担心的，是蒋万友和秦晴。”

尘如风点点头，说：“我去楚天山下看过，确实烧得厉害，山体都秃了半边。可我怎么都不敢相信，万友会做这种事。”

“尘如风，有时候你比我更加单纯”，秦婉柔也不想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

她叹了口气，说：“你与蒋万友虽然相识多年，但人不可能一成不变的，我这边打听到的是，起义军已经浩浩荡荡地杀向北方了，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我们一定要快些找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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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的男配才是终极BOSS，嗯嗯嗯，猜到了吗

看了一下进度条，这文不长的，大概20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