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2）

四人乘舟回船途中, 再未遇上玄族人的阻挠。

重新登船之际, 尘如风和蒋万友将秦婉柔、公孙季留在舟上, 他们先回船清理门户。

秦婉柔看着尘如风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识趣地背过身子坐下。她捂着耳朵, 尽量想些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过了一会, 尘如风回来了。他特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双手也洗得没有半点味道。

秦婉柔跟着他上了船。未干的水迹从船舱两侧一直蔓延到地面，她只需一眼, 不难想象刚才的景象。

尘如风关了房门，见秦婉柔脸色不太好。他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说：“累坏了吧？”

秦婉柔朝尘如风招招手, 让他一起到床边坐下，问：“楚啸离活不见人, 死不见尸，我知道你无法与众人交待，干脆全部灭口。这次之后，你能不再杀无辜了吗？”

尘如风说：“楚天山上没有无辜之人, 包括我。”

秦婉柔问：“你还要回楚天山吗？”

尘如风毫不犹豫道：“当然不。”

“那便是了”，秦婉柔点点头，说：“你不再是杀手，要学着普通人处理事情的方法。比如我们上次去买赤金线, 避开与护院的正面冲突, 第二天才光明正大找伙计买上的。”

尘如风沉默了, 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他说：“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还要顾及你，江湖纷争能避则避。”

秦婉柔欣慰地笑了，说：“尘如风，你待我是真好。”

她坐得更近了些，对着尘如风的右脸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她亲过的地方，仿佛有把火烧了起来，很快带着尘如风从脸到脖子都热了起来。他怕她看出端倪，以手抚着脸，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样是待你好。”

秦婉柔被这个大男人情窦初开的样子逗笑了，她抓住他的手腕，趁其不备又拉开手亲了一口，说：“就这样，便是极好。不过你又得剃胡子了，扎得我疼。”

尘如风摸了摸下巴，是有些扎手，他说：“上次剃了胡子，一群小姑娘看我，你不是说那样不好么？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你是我的男人，我天天在你周围打转，谁敢看你？就算有……”秦婉柔低笑两声，说：“那是活腻歪了。”

尘如风看她一眼，淡淡来了句：“你刚才还让我别伤了无辜来着。”

秦婉柔挑了挑眉，说：“尘如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尘如风问：“我以前是怎样的？”

秦婉柔歪头想了一下，说：“一天到晚板着个脸，开不得一点玩笑，比那些读了几十年书的书生还要迂腐，有时候我真想撬开你嘴巴看看，是不是被缝上了。现在倒好，还会拿话呛我了。”

说着，她故意拉长了脸。

尘如风问：“你生气了？”

“是啊，我气的很”，秦婉柔想和尘如风开玩笑，伸了手又去碰他。可是这下动作太大，连带着胸口上的伤口抽痛起来，她“嘶”了一声，苍白了脸。

“你悠着点”，尘如风连忙扶住秦婉柔，说：“公孙季不是给了你一瓶药，你擦了没有？”

“刚才那两个男人在旁，没有时间”，秦婉柔掏出药盒，说：“逞强还是不行。”

“秦婉柔，你也知道你在逞强？”尘如风皱了眉头，说：“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快些上药吧。”

秦婉柔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眼尘如风，没有动手。

尘如风不明所以，催促道：“快。”

秦婉柔朝着房门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那你出去。”

尘如风不走，说：“我就站在这里看你上药，你做不来的话我还能搭把手。”

秦婉柔低低道：“我……”

她的声音太低，尘如风一时没有听清，他搞不清她为何扭捏起来。他半蹲在她面前，从下往上看到她脸庞两处红晕，问：“秦婉柔，你不是害羞吧？”

两人首次亲密接触，是在昏暗的皇宫温泉，秦婉柔当时中了毒，神志不甚清明，毫无忌惮。后面两人还试过同床共枕，但她都是借着夜色的掩护大胆为之。

现在太阳还没下山，要她在尘如风面前脱光衣服，任她平日再怎么张狂，此时都有些难以为情。

以尘如风的心思，自然想不到这些。他尴尬地咳了一声，说：“你放心，我就想看看你的伤口，不是非得做些什么。”

闻言，秦婉柔抬了头。

她对上尘如风真挚的眼神，笑了出声，说：“你想什么呢？”

她双手移到领口揪着，说：“你就这样一直盯着我？”

尘如风怔了一下，似有所悟，转过身去。

秦婉柔褪去全部衣物，坐在床上，以被子盖了下身。她的一头长发放了下来，雪白的胸脯和背部若隐若现。

夕阳的余晖从窗口射了进来，铺了床褥一层，她坐在夕阳里，衬得整个人愈加白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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