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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之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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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晴,中午。dizhu.org端木铁离开‘紫桐庵’之后,就又回转到了太平镇。然后他就在两天前宫恨吃面的地方再往前不足一丈的酒楼里住了下来。

这里的死人已不知被何人搬走了,搬得干干净净,一个也不剩。

若是常人,绝不敢在这样一座死镇里住。但端木铁不是常人,他从不信鬼神。这里是他与‘天罡’的会聚点,这里也不缺少吃的东西。他的厨艺虽然差了点,但做出来的东西总算还能下咽。

尚未到午时,他已自己动手炒了一碗钣。看起来还不错,里面什么都有,只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自己动手做的。所以,他每一口都吃得很认真,很仔细,不让一粒洒在外面。似在品尝其中的鲜美滋味,又像是在思索这米饭的来之不易,要一粒一粒的品尝出其中的艰辛。

柜台后面有酒——清冽而辛烈的茅台、温和醇美而有后劲的女儿红、香味醇厚的汾酒、清香爽口、色泽翠绿的竹叶青。当然也有辛辣刮喉的烧刀子、味道微带酸甜的马奶酒……但端木铁不喝酒,他只吃饭。他每一筷挑到嘴里的饭绝不超过二十粒,他每一口都吃得很仔细。

突然间,马蹄声如狂风暴雨般急遽而来,纷乱而狂燥。“驾”,“驾”的喝喊声呼啸传来。

这已是一座死城,谁还会来这里?虽然这个城镇变成一座死城才不过几天时间。但几天已足够让太多的人,尤其是江湖上的人知道。

过路的商旅绝不会像这样赶路,难道是山贼强盗在抢劫追杀那些结伴而行的商贾?也或许这些人本就是山贼强盗。

端木铁依旧不闻不动地吃着他的饭。依旧吃得很仔细、很认真。就似乎这些饭是他将种子一粒一粒的播撒到土里,经过他的精心呵护,再一粒一粒的从田里收割回来,辗成米,做成饭一样,每一粒他都绝不肯浪费。外界的任何风吹草动似乎都不能让他浪费一粒米。

一阵嘶鸣之声之后,狂奔的马蹄声骤然而停。只听一个粗大的声音道:“死人呢?”

另一个声间道:“两天前,我们兄弟明明看见满街都是死人。”

总共二十三骑,两个手持长剑,一身白衣的年青人,正是那暗算宫恨的沙氏兄弟。其余的二十一个捕快打扮。

这一行人下了马,向前走了几步。沙玉风一扭头,就看见在酒楼中正在吃饭的端木铁,忙向一个身体微胖和捕快道: “陈捕头,就是正在吃饭的那个人。两天前,我们兄弟看见他往太平镇的方向来。后来,我们兄弟也到了太平镇,没想到这里的人全部都死了。这些死人都不见了,说不定,是他毁尸灭迹了。”

姓陈的捕头道:“你们没有看错?”

沙玉郎道:“陈捕头,绝不会错,就是他。”

陈捕头唰地抽出腰刀,喝道:“拿下他。”

那些捕快有两个拿出铁链,其余的抽出腰刀,冲进酒楼,将端木铁团团围住。

端木铁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这件事根本就和他没有任何关联。他依旧很认真仔细的吃他的饭,依旧没有让任何一粒饭掉在地上。

见端木铁不动,拿着铁链的两个捕快就将铁链往端木铁的身上套去。他们的这根铁链已不知套过多少人了,他们一向对自己套人的本事非常满意。这本是十拿九稳的事,但这两个捕快的铁链套下去的时候,端木铁的人已不见。再回头时,端木铁已好好的坐在另一张桌子上。

这些捕快已然色变,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不但这些捕快,就边那位姓陈的捕头的脸色也变了。他也没有看清端木铁是怎样到了另一张桌子的。他虽然不是一个好捕头,但却绝不是一个草包。www.dizhu.org他知道,面前这个人绝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对付的普通人。

其实,他早该想到,假如两天前这镇上的死人是端木铁所为,端木铁又岂是寻常之人。

沙氏兄弟的脸色也变了。官府向有对举报凶犯的人有奖励,他们本以为这次可以弄点银子,但看目前的情况,银子不但可能捞不了,很可能会陪上自己的小命。

端木铁终于吞下了最后一口饭,他冷冷地望着站在门外的陈捕头道:“就算是犯人,也没有人敢剥夺他吃饭的权力。更何况,我并不是你们的犯人。”

陈捕头总算平静下来,他眼角的肌肉抽动一下道:“光凭阁下露的这一手,就已让本捕头自叹不如。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阁下杀了这么多人,本捕头势必要将你捉拿回去,依法惩办。”

端木铁道:“你说我杀人,那我杀的人呢?谁又能证实我杀了人?”

陈捕头道:“人当然是被你藏起来了。至于证人,‘白衣双剑’沙氏兄弟就是证人。”

端木铁转向沙氏兄弟道:“你们用什么来证明我杀了人?”

沙玉郎本来心中害怕,但一想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胆气一状,大声道:“你来过之后,这里的人全都变成死人了。你说,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

端木铁望着沙氏兄弟的眼神突然变得极其厌恶,道:“宫恨虽然怕杀你们这样的人会脏了他的手,但像你们这样的人实在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沙氏兄弟一听,一颗心顿时感到沉下了无底深渊。

陈捕头道:“你想做什么?”

端木铁道:“在此之前,我虽没有杀人。但现在我要杀两个人,两个无耻的小人。反正,你们已经将杀人的罪名戴在我头了,我也不会在乎多杀两个。”

陈捕头道:“你……”然后再也说不下去,因为他已看到端木铁的右掌在慢慢变红。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功,但他知道这种武功必定很可怕。

端木铁望着已骇得面色苍白,浑身发抖的沙氏兄弟道:“你们本不配我用这种武功。但对付无耻的人,通常最好的方法是用残忍的武功。两成的功力,就可以让你们的血管慢慢的暴裂。”

沙氏兄弟站在原地竟不能移动,各自的脚下都有一滩水,那当然是被吓出来的尿。陈捕头虽然不知道,但沙氏兄弟也勉强可算是武林世家。六十年前肆虐武林的血河掌他们当然也听父辈谈及过,但他们却从未想过自己会遭遇到血河掌。

端木铁的右掌已变得血红,好像正在秋天的烈日中燃烧,妖艳而可怕。

捕快的职责虽是保民安宁,维护秩序。但陈捕头现在很清楚,他自己绝无法阻止这件事情。若是强行出头,搞不好连自己的命也要搭上。做捕头虽然辛苦一点,但对普通的人来说,这可是一份神圣而光鲜的职业。只要不欺凌百姓、鱼肉乡邻,只要稍微尽一点职,就能得到许多人的尊敬。所以陈捕头还不想死,他对他现在的这种日子还是比较满意的。至于沙氏兄弟的死活,只有看他两人的造化了。

端木铁的右掌慢慢抬起,突然间,一片血影罩向沙氏兄弟。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大喝道:“掌下留人。”接着一个人影如鹰隼般急扑而下,只听‘轰’的一声,血影顿消,一个身材修长的老人落到地面上,却又向后退了两步,这才站稳。

来人一身的粗麻衣服,脸瘦长,面色微黄,嘴唇薄削,鼻梁高挺,一双鹰眼精光暴射。

陈捕头一见此人,面露喜容,忙向此人行礼道:“神捕大人来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麻衣老人鹰眼一瞪道:“陈捕头,你说错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很难办。”

陈捕头不解地问道:“您老人家来了,还有什么事办不了?”

麻衣老人道:“我且问你,你带这么多人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陈捕头道:“捉拿杀了太平镇全镇人的凶手。”

麻衣老人道:“你知道谁是凶手?”

陈捕头道:“就是他。”说完指了一下站在门口的端木铁。

麻衣老人道:“你如何肯定他就是凶手?”

陈捕头道:“是沙氏兄弟说的。”

麻衣老人道:“你相信他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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