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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余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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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琪按照秦员外的吩咐,给孟少卿服了贾似道祖传秘制毒、药梦不醒。

孟少卿昏睡不醒, 孟家人以为他病情加重, 寻医问诊, 因孟少卿得病年久,济南府的大夫几乎都为他瞧过病,见此情形,皆摇头不诊,只劝家人节哀顺变。唯贾似道瞧出了病因, 却不愿医治, 公然提出以孟家染坊作诊金的条件,孟员外一开始不允, 两天后,孟少卿的脸色变成暗黑,显现出中毒迹象,到了贾似道所说的最后阶段,然他们仍旧没有找到解毒之法, 也没大夫愿意来为孟少卿看病, 无奈,孟员外选择舍家业保儿子。

孟员外找中间人与贾似道沟通,按照对方的要求, 到贾家药铺,在街坊邻居及官府中人见证下, 双方签文约, 只要在文约上签了字, 贾似道便会立刻解孟少卿身上的毒,所以,那日孟员外及夫人,让家人抬了中毒昏睡不醒的儿子去贾家药铺,不想签字之际,玉清出现了,孟家“起死回生”,贾似道及秦员外损失惨重。

贾似道因与玉清打赌输了,第二天依约在药铺门上挂了牌子,颜面丢尽,被邻里街坊在背后指指点点,药铺生意亦是冷清,心中恨极了玉清,誓要报仇,置玉清于死地。

诗琪每天傍晚等孟少卿用过晚饭后,趁人不注意,从后门出府向贾似道汇报孟少卿的病情,每每听到孟少卿病情转好的消息,贾似道便恨得咬牙切齿,歹人出歹计,一不做二不休,不妨一下子将人毒死了,看她还如何医治,毒死了孟少卿,又可以嫁祸给玉清,可谓一举两得之法。

贾似道将毒计告诉诗琪,并给了她一包过量的梦不醒,只要孟少卿服了,即便神仙也难救醒。诗琪已是违心害了一次主子,况这次还是要他的命,自然不愿,贾似道再次拿她的情人做威胁,诗琪无法,只得就范,两边都是人命,她选择让情人活,主子死!

诗琪虽答应下毒,然到底良心未泯,念及往日主仆情谊,不想就此害人,再者,她虽自私,却也不蠢,若孟少卿突然间死了,孟府的人必要追究,玉清虽一时难以说清,但她所用药皆是府中购买,有据可寻,而且每次都是玉清亲自熬好药给她,再没经过别人的手,这样一查,难保自己不会暴露,若自己也暴露了,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呢,枉害了一条人命!经过深思熟虑,诗琪自认为想到了一个妥帖的办法,将药分开来喂,只每日里向孟少卿的药里放进一些梦不醒,这样时日久了,毒性发作,也只会找玉清的麻烦,她自己倒能推的干净,却不想玉清诊治仔细,第三天便发现了。

孟婉莹心有余悸:“大哥这两日服药后都会有些不适,头微微作痛,她假借姐姐之言,骗大哥说是正常症状,大哥这才没有怀疑,若不是姐姐看出来,我们大家还都被她蒙在鼓里呢,到时要真发作了,我不敢想象……”

玉清沉默,莫说孟婉莹心有余悸,她也有些后怕了,没想到那贾似道会如此胆大妄为,竟是歹毒到害人性命,以此来嫁祸她,若诗琪真的毒死了孟少卿,孟员外一时痛失爱子,怀疑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夫也不是没有可能,果真如此,她一时间也很难说清楚,免不得被带进府衙盘问,到时摘下面巾,拿掉面具,露出有青蛇的半张脸,她哪里还说得清楚,千里迢迢来济南府,没有帮仕林找到老师,反把自己送进监狱,甚至有可能暴露身份,真是……说到底还是她疏忽了,一开始她就怀疑孟少卿中毒是孟府的人做的,已经很小心了,凡所用药一定是经过自己的手,亲力亲为,就差没有亲自喂孟少卿吃药了,初时每天都会为他看脉,病情好转了便会两天一看或者三天一诊,再没想到下毒的人会是诗琪,而她恰恰又有了这个漏洞……以为够小心了,却还是险些掉进坑里,真的是人心难测,防不胜防!自己也是在悬崖上走了一遭呢。

孟婉莹见玉清盯着手中的裤子愣神,轻喊了声:“姐姐?”玉清没有应,又好了一声,玉清仍是没应,最后伸手轻摇她的手臂。

玉清回神,孟婉莹问道:“姐姐,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玉清轻笑,实话实说:“被诗琪吓到了。”一开始出手救人,的确也存了请人帮忙的心,她初来此地,又带着两个孩子,行动不便,想着这孟员外既是这里的大户,应是有些人情,帮忙寻一处环境不错价格又合理的住所或者能帮忙打探一下那位告老还乡的帝师的情况,总强过她一个外地人两眼一抹黑的乱找,却不想还担着这样的风险。

听玉清如此说,又见她眼中含忧,孟婉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只顾发泄,一味诉说,却是忘了玉清也是当事人,若事情真的发生了,她很可能会被人误会,若她有顾虑,就此离开孟家,那大哥的病岂不是又没得治了,一时害怕玉清要离开,心中着急,竟是要哭了,怯怯的问道:“姐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玉清没明白她的意思:“说错什么话了?”

孟婉莹请求:“姐姐,你千万不能走,不能离开孟府,你要离开了,我大哥的病就没人治了。”

“我要离开?”从何说起呢?

“不是吗?你刚才说被诗琪吓到了?”

玉清稍作思索,明白了孟婉莹的担心,解释道:“我只是稍作感慨,没有要离开,再说,既是医者,哪有给人看病,半路便离开的。”

孟婉莹遂放心:“我还以为姐姐被诗琪吓到了,把孟府当成了是非地,要离开我们家呢。”

“怎么会,你也太小看我了,就这么不经吓?”

孟婉莹只望着玉清发笑,玉清问道:“孟员外准备怎么做,要报官吗?”

“自然要报官,不过我大哥顾念往日的主仆情谊,想要息事宁人,不忍报官,大伯,伯娘和我都不同意,饶恕了诗琪,就等于让贾似道和秦有为逍遥法外,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指不定又生出什么法子害我们孟家呢,所以,大哥见我们三人一致要报官,便没有再坚持,我回来时,大伯已经带着诗琪去衙门报案,应该很快便有结果了。”

不经历别人的痛苦,便没有劝人宽容的资格,何况诗琪、贾似道、秦有为三人害人在前,理应受到惩罚,意外的是,孟少卿竟有这般肚量,着实难得,玉清想了会道:“虽是如此,也要诗琪配合才是,若她痴念入心,顾忌自己的爱人,一心袒护,独自应承下来,岂不是无法治贾似道与秦有为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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