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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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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小仕林推门进来, 玉清转过身,吓得他向后退到门上, 玉清慌忙将右脸捂了, 微笑:“仕林,什么事?”

小仕林倚靠着房门, 盯着玉清看了一会,大着胆子站直,指着玉清的脸道:“小姨, 你的脸……”

玉清虽担心仕林会因此再疏离她,却也不知如何掩饰,因为孩子刚才已经看到了,只得道:“小姨也不知道伤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目光温柔的望着仕林问道:“仕林,你怕小姨吗?”

此刻,仕林已没了初一见到时的惊慌,走到玉清身边,拿下她的手, 用小手抚摸玉清脸上的那条小青蛇,望着玉清坚定道:“小姨,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仕林的小姨,仕林不讨厌小姨是妖怪, 仕林喜欢小姨。”

玉清双眼湿润, 搂抱住仕林:“好孩子, 小姨也喜欢你。”自此后, 玉清常年青布裹面,直到与雲摩大战时法力解封,容貌恢复,才摘除了面罩。

刘世安因绑架伤害罪被捕,依据当朝法律,判刑五年,期间刘家使钱,钱塘知府以各种理由减刑,由五年改为三年,再改为一年,降刑半年,最后只关一个月便放了出来。

这个结果,玉清早有所料,百年来,她作为一个妖,远远旁观人世间的变迁,看到过太平时人们安居乐业,亦看到过乱世时生灵涂炭,亲历过一个旧朝代的消亡,见证过一个新朝代的建立,期间多少无辜生灵受累,世间不平之事何其多,她虽不忍,有时出手相帮,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若她今日法力在身,只变回原形,那刘世安便不敢招惹她,只是……说到底,今夕不同往日,她心中牵绊太多,由不得自己的性子!

刘世安出狱后倒也老实,没再找李家的麻烦,从此恩怨不提,各过各的生活,花花少爷依旧是花花少爷,花街柳巷,身影穿梭;仁心大夫仍旧是仁心大夫,与以往不同的是,人们再见不到她美丽的面容,温暖的笑脸,却都知道,那块青布掩盖的是一道伤疤……

为防刘世安再次使坏,玉清担起了接送仕林上下学堂的任务,期间,闲暇时她依据多年前从一位制毒爱好者的手中得到的一个方子配了一丸药,名为“断子绝孙丹”,让阿雀溜进刘府投进刘世安的茶水中,从此,花花少爷变成“娇滴小姐”,有欲不举,如同宫中太监,刘府遍访名医,皆是无方。

消息传到玉清耳中,听的人也只是淡然一笑,悠然喝茶,她这也算釜底抽薪,从根上解决了问题。

玉清无偿看诊多日,医术早已传出,刘员外只刘世安一个儿子,明知玉清不会帮忙医治,因家中只有此独苗,少不得舍了老脸来求,是以带着厚礼来李家。

首次登门玉清不在家,去了学堂,许娇容听了刘员外的自我介绍,气便不打一处来,这刘家欺人太甚,光天化日绑了她的侄儿,害得青儿妹子毁容,罪魁祸首也不过是到衙门走了个过场,没得到任何惩罚!心中怨恨,言语自然不好听,许娇容把人赶出院子,关了门,任凭刘员外在外面如何道歉,如何的说好话,只当没听见!

刘员外无法,只得去求县老爷。县令念两家交往多年,帮着说情,请李公甫帮忙劝说玉清给刘世安治病。

李公甫了解自家媳妇的脾气,知道许娇容不会答应,是以不敢应了县令,只说回去与玉清商议。

李公甫回到家,把县令请吃饭的事交待一遍,许娇容自然不同意玉清去给刘世安“治病”,玉清细心考虑,怕李公甫因此事得罪县令,以后不好当差,遂道:“让他们明天来家里便是。”

许娇容反对:“妹子,你不能见刘家的人,那色鬼把你害成这样,他得这病就是报应,咱们就是能治这病也不给他治。”

玉清心里清楚刘世安是怎么一回事,她若想治,何须费事的让他服药,于是劝说许娇容:“姐姐,他这病得得奇怪,那么多大夫皆是一筹莫展,我也未必能治,只是,若不见他们一面,姑丈回去不好与县老爷交差。”

李公甫听玉清松口,顺着道:“夫人,青儿姑娘说的是,咱能治不能治的,让他们见见青儿姑娘,我也好答复老爷。”

为丈夫考虑,许娇容最后也是同意了。

玉清见到刘员外,听他言语,观他相貌,并非奸恶之徒,听邻里传说,他早年行事颇仁义,也有些善名,只是这几年教子无方,宠子无度,被独子所累,多被人诟骂。

“您就是宋姑娘吧!”刘员外见玉清青布裹面,心中愧疚,面上羞红,求人前先赔礼:“老朽教子无方,做出畜牲行为,害姑娘毁了容貌,实在是羞愧,无颜见姑娘!”

虽说冤有头,债有主,但刘世安如此骄奢横行,他这个做老子的绝对有“养子不教”的责任,然已是年过六旬的人,又为不孝子低声下气的求人,是以,玉清对刘员外的态度还算客气,遂道:“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病人是何症状,还请员外细讲。”

刘员外此来,主要是赔礼,想着玉清接受道歉便请她去家中给儿子治病,却不想她直奔主题,也不敢怠慢,于是把刘世安的“病情”详细的讲了一遍,不过是不能行房事罢了。

玉清听后,沉思片刻:“听员外之言,令郎的病实属罕见,我在医学典籍上从不曾见过这种病例,玉清才疏学浅,不能医治,还请员外另请高明吧。”

“这……”刘员外不信,认为这是她的推脱之词(其实也是玉清的推辞),于是道:“求姑娘开恩,救救犬子,老朽给你磕头了。”说毕,跪地磕头,诚心相求,不论怎么劝说都不起身。

玉清见他如此,一时无法,若想说服刘员外,她必是要亲自去刘家瞧看刘世安后他才会信她的话,但她实在不想再见到刘世安。她怕见了面,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就不是“断子绝孙”那么简单,而是会要了他的命,然而,若她不答应去一趟刘家,刘员外这样一直痴跪,她心中过意不去不说,而是让一位本身无大过错的六旬老人长时间跪她一个妖怪,是有损她的功德的,为了一个刘世安,她犯不着在功德簿上欠下这笔债!可若就此让刘世安好了,她心中这口恶气实难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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