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愧疚与机会（1/2）

列昂尼德被孩子们团团围住，身上不一会就挂满了小不点儿。左手挂着三，右手拖着两，肩头一边坐着一个，活像棵长满果实的树。

“列昂回来了！”

“列昂列昂！”

“

噗噗！”——这是个还只会用吐泡泡来表达好感的孩子。

他们就像是一面镜子。洛斯和殷缺对视一眼，看来这个定居点的氛围还不错。

只是……洛斯一眼望去，发现听到消息又从好几个石头屋里跑出来了一群幼童。

这里的孩子们数量这么多吗？

一个看上去十五岁左右的少年走到白茶身边。

“你好，我叫墨离。”他礼貌地伸出手。

洛斯发现，他的脸上和手上并不像是成年新种人那样，均匀地布满了鳞片。而是在白皙的皮肤上东长一块，西长一块，让原本清秀的面容变得有些奇怪。鳞片虽然很容易被忽略，但与皮肤的纹理截然不同，仔细看便能看出异常来。

白茶盯着少年的手看了一会，让少年不安地抿住了嘴唇，差点以为她被自己恶心到之后，一双嫩嫩的手便握住了他，还使劲地上下摇了摇。

“握手、喜欢！”白茶开心地对他说。

“这是茶茶第一次握手呢。”殷缺补充道。

所以刚刚只是觉得新奇吗？他忐忑地说：“你的腿……我能仔细看看吗？”他又因为自己的话紧张起来，“啊！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因为它很好看……也不是！”越说越觉得自己不正经的莫离手足无措地辩解道。

还是跟他们一同下来的一个新种人开口解围：“茶茶姑娘，这就是之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喜欢机械的兄弟。我叫墨合，是他大哥。墨离平时不太会说话，但绝对没有什么恶意。”

白茶点点头，伸手拉住少年。“一起、玩。”

墨离手上的鳞片亮起了浅浅的光，耳朵红透了。

殷缺没有说话，洛斯注意到他的沉默，投去疑问的目光。“没事。”他安抚性地笑笑。

“我带你去墨老那儿。”列昂尼德将身上的挂件们挨个放到地上，朝他们招招手。“你和洛斯一起来。”

据列昂的介绍，墨老是旧星幸存者里最年长的人，因为有他在，这个定居点的人们才能安安稳稳地活着，虽说常常面临食物不够的困境，也很少有人饿死。

他的手段极其严苛，定下了数条禁令，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禁止残害同胞这一条。如有发现，列昂带领的战士们会把犯事者拖到墨老跟前。在他们退下后，没有人知道墨老做了什么，但那个人的惨叫声整整持续了整整七天，最后连尸体也被推出去成为了牧丘草的养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明知故犯。

“不过平时，墨老还是很和善的一个人。”

他们很快见到了这位神秘的老人。

他背靠一座半人高的石碑，坐在枯藤编就的坐椅上合眼休息，双颊瘦得完全凹陷了下去，即使是坐在那里，整个人也散发出一种严肃的气质来。听见脚步声，他缓缓睁开了双眼，露出一双青白色的浑浊瞳孔，隐隐透出死气。

“来了？”他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是，我将他们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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