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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瑞梦见自己躺在茫茫大海中的一艘小破船上,微风轻拂,阳光和煦,舒服得很。--*--更新快,无防盗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船底破了个洞,吃水越来越深,易瑞试图挣扎,可背部好像黏在了甲板上一样无法起身,只能眼看着带着海腥味的水漫过他的脚踝,漫过肚脐眼儿,最后漫过了他的鼻孔。
“救——!”
易瑞刚发出求救的声音,立刻便从梦中惊醒了,但意识还是迷迷糊糊的,只感觉身周都是水,以为自己尿了好几泡床。
他坐起身,晃了晃脑袋甩出耳朵里的水,意识回笼后环顾一圈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比较宽的河边,四周都是芦苇丛,不是熟悉的地方,也看不出是在哪。
易瑞没急着起身,一边掏耳朵一边回忆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这里是哪里、肚子好饿中午吃什么。
想着想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立刻把最后一个问题改成晚上吃什么。
这回易瑞脑子里总算跳出了一些细节:高考后他约了一群朋友去老家的马头山上野炊,山上有条山泉,里面据说有石斑鱼,他和他的好哥们说就这破环境还能有石斑鱼他就把头剁下来给大家当球踢,没想到说完突然晴天霹雳,再然后他就躺在了这条河里。
但他生活的平原城市里根本没有这样大的河,也没有芦苇荡,易瑞不免联想起“某人喝醉酒掉入河里被水冲到隔壁省”的新闻,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随意地拧了拧衣摆的水,易瑞走上河岸,四周全是齐人高的芦苇,别说人影,人类生活痕迹都看不出来。
刚刚拧衣服时发现手机钱包都不见了,大概是被河水冲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好在还是夏天,湿透的衣服并没有让易瑞感觉身体不适,他沿着大概是野兽踩出来的路走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一个能喘气的活人。
那是一位背着竹筐的老婆婆,身上穿着藏蓝色洗到边缘泛白的对襟短衫,饱经风霜的脸让人觉得又像劳累的五十岁,又像闲逸的一百岁。她的背驼得十分厉害,和腿根齐平,手上拿着竹子做的长钳子,动作慢且仔细地不停从地上夹起什么东西,再丢进筐里。
易瑞立刻凑上前去,看清老婆婆夹的是长在地上嫩黄色他从来没见过的菌菇,他想也不想的立刻蹲下身跟着捡起来,想帮点忙好方便他问路顺便借点路费。
老婆婆很快发现旁边多出个年轻人,她再一看,发现易瑞的动作,脸色大变,嘴里喊出易瑞听不懂的话,手里还用钳子打掉他手上的菌子。www.dizhu.org
易瑞还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在抢她的东西,连忙手脚并用地解释:“我是帮你捡呢,别担心,我就是想问个……”
还没等他说完,手上就传来异样的疼痛,痛感顺着血管一下蔓延到全身,易瑞连句国骂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痛到昏了过去。
他再一次清醒过来,睁眼便见到七个陌生人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低头俯视着他,一脸的好奇。
这七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小的看着像是八九岁的小丫头,最大的就是他之前遇见的老太太,一看长相便知道这是一大家子人。
其中一个蓄着大胡子长相憨厚的中年男人见他醒了,连忙把手中的碗递给他,语气十分讨好地说:“仙人这么快就醒了?喝下这碗解毒汤感觉会好些。”
仙人?谁?
不等易瑞细想,碗已经递到自己手边,那碗里黑乎乎地不知道是什么,隐约还能看见学名叫蠊的生物的翅膀,易瑞实在没有勇气喝下,加上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感,连忙摆手,“谢谢你了,不过我身体没什么问题,这个就算了吧。”
中年男人也没强求,顺手就把碗放在旁边的桌上,又问道:“仙人怎么会来到我们这里这样的小地方?”
“我……”易瑞本想说自己是被河水冲来的,在他注意到周围这群人的打扮后立刻住了口。
只见这七个人都是短打的打扮,别说拉链,连个扣子也瞧不见,全靠绳子维系着麻布衣该有的体面。女的也就罢了,男人们竟然连腰带都是用麻绳凑合的,这里也不是哪个山沟沟里,现代扶贫工作做得再差,也不至于在沿海的平原地带出现这样的着装!
再看着土瓦搭的屋顶,连树皮都没削去的大梁,门是芦苇杆编的帘子,“穿越”两个大字便重重地压在易瑞脑海中。
他刻意回避掉仙人二字,怕被人发现不是仙人后就没这待遇了,换了不危险的问题,“这里是哪里?我睡了多久?”
这七个人好像不是每个都能听懂易瑞的话的,那个小女孩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好像是在问易瑞说什么,中年男人没搭理她,小心谨慎地回答:“回仙人,您睡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这里是西河村,黄斑芝的特定产地。”
黄斑芝……是指他之前摸过的那个黄色菇吗?听中年男人的语气好像是很出名的产物,易瑞没敢细问,生怕暴露自己没有见识,只能委婉说道:“我倒是没来过这儿,不知道怎样才能离开这里?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有些东西一时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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