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之外（2/2）

“我怕你走丢——”，他想解释，可这一刻明显已经变了味儿的动作，陈衍忽然解释不清了。

他拉住他袖子，晃了晃，商量似的口吻，“这样呢，可以了？”

沈璇斜眼一睨，脚下一动，当先拉开一米间距。傻瓜一样愚蠢的问题，他才不会回答。

两人坐上了开往石林的大巴。

陈衍看出来沈璇困了，眼皮上下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都跟小鸡啄米似的了。陈衍刚喂完自家庄园里的小鸡，又看了看身边这只。

“困了睡吧，还早着呢，快到了我叫你。”

“嗯”，沈璇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声，他是真觉得困了。

“等等，你手机给我。”

“嗯？”

陈衍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屏幕，他刚搜索到沈璇的支付宝账号。

“一起养个小鸡呗……”

沈璇睁开眼，低头去看陈衍口中说的是什么。他皱了皱眉，“我没有时间，玩这个……”

他说的是事实。

他能有什么时间在手机上云养鸡，何况，养来做什么？像是眼前这样什么都不

用想、不用做，真撒开了手敞开玩，就像陈衍说的，当他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来一趟毕业旅行，一辈子，只怕也就这一次了。

他硕士一毕业就进入了黑镜，毕业旅行什么的，还真的没机会实现。

陈衍也算是无意间帮他圆了梦。

一次，也就够了。

“没事儿，我记着，我帮你喂。”，陈衍知道沈璇的性格，有些地方简直固执到可怕，可他根本不和他争辩，抢过他的手机，蹭蹭蹭几下就帮他开通了蚂蚁庄园。

“成了……以后到点喂小鸡了，我微信提醒你。哦，或者我吃亏点，帮你喂它。”

陈衍并没有马上把手机归还他，沈璇侧着脑袋看陈衍还在捣鼓什么，他忍不住出声问，“这有什么意思，连游戏也不是？”

“不懂了吧，这是在做公益，做慈善。看见了，每天捐赠得粮食，喏，我坚持好几月了……”

“你……”沈璇显然是有点吃惊，陈衍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能跟“十佳青年”“爱心人士”之类的扯上关系，他动动唇，想说什么，却被陈衍一声打断。

“你是不是在心里腹诽我呢……觉得我这样的败家子，社会毒瘤，居然还会做好事？”

“黑镜怎么发的家，老东西做过些什么，我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伤天害理，断子绝孙呢吧”，陈衍说起这些平静的就仿佛跟他无关一样，一句“断子绝孙”连沈璇听的都蹙眉。

“你不知道吧，打从我有能力打工赚钱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在做慈善了，都是我自己赚的钱，数额不多，好在干净……”

“哦，寺庙我也常去，捐款什么的，从来没少过。”

“他自己不知道积德行善，就当我帮他吧，不是都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么。”

“……”

沈璇有瞬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衍。

陈衍挂在嘴边的一句“我跟我爸不一样”，他一直以为也就是那样了。从头到脚都腐烂透了，还能怎么样，还能真的摘出来洗干净？

沈璇觉得那是笑话。

可他到一刻才发觉，陈衍可能真不是说着玩的。

“睡了——”

“呃……”，陈衍没脾气的看着沈璇说闭眼就闭眼，把他的手机塞回他的兜里。他低头看了一眼慢慢歪斜身子靠在他肩上的人，只觉得好笑。就是实在想不出言词来安慰他，或者骗骗他，也不用倒地装乌龟吧，转折的太突兀了……想来，还没有第二个人见过沈总如此单纯幼稚的一面。

可爱的，他想伸手……得，停止你的脑补吧，陈衍这么警告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