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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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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碧泉”项目的第一负责人,沈璇捧着陈流氓金旨专程去一趟北市。

北市风光绝胜,四季如春,山清、水秀、天高、云淡,就连当地女子都生的比别处水灵清丽,活像用这里的一山一水精巧捏出来。陈流氓先前走过一趟,当即一拍大腿,决定将旗下第一个疗养项目定在这里。

沈璇一行人马浩荡,非帅即靓,放出去十足十的赚人眼球。何况陈荡给了指示,“出门在外对自己好一些,不必想着给我省钱”,沈璇一笑,一点儿不跟陈流氓客气,包机从西城直飞北市。

对这一行人以调研为名,实行“带薪休假”之实的举动,公司上下没有一个不嫉妒羡慕,管市场调研的小林总也在背地里磨牙。临行前满面春风,对沈璇一句“一路顺风”,不知拐高了几个八度。

呵,穷山恶水刁民多的地方就派她上阵,去年是毛乌素沙漠,前年是黄土高坡,座驾配的都是一辆四处漏风的破吉普,整的她一层水豆腐似的嫩皮没几天就被晒脱一层,活像被吸油纸吸干了整张脸上的胶原蛋白……可遇见这种可以叉海鲜、举香槟、整天马萨基,做SPA的轻松活儿就换沈璇出马,陈总的心也不要偏的这么厉害吧!

一群“死基佬”!白瞎她这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过足了一番骄奢淫逸的瘾,“碧泉”的疗养项目一个不落体验完,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被伺候舒服了,沈总这才仿佛从温柔乡里睡醒了,想起还有正事要做。

晚宴摆在“碧泉”山庄内,灯火辉煌下,一众酒池肉林、觥筹交错。

沈璇特意戴上一副平光眼镜,添了些年龄,尽量跟中庭那一群人模狗样的政/要们凑做一堆,好教他这只羊披上狼皮,跟一群猛兽共舞。

一套深灰西服,略略剪裁腰身,勒出他的纤腰长腿,风度翩翩之余独有一丝俊俏勾人,映衬两尾上勾的桃花眼,一转眼就是数不尽的柔情逸态。再一晃神,又只剩唇畔一缕浅笑从容,分不清是幻是真。

沈璇谈笑自若,杀伐决断,一碰杯就是上亿项目的承包权,轻巧的仿佛探囊取物。镜片后一双凤眼细长,光华流转,阅尽这场上形形色色。

“小沈你放心,陈总的事,我老赵一定放到心尖上办。泉山的经营权,其他人,沾都别想沾……”

“我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这事我这么尽心,倒不单单是为了陈总。听他说,你才是这项目的负责人——”

“小沈,我这可都是为你。你说说,要怎么谢我?”

赵海生的手已经沿着小腿摸到沈璇的膝盖弯儿,不重不轻的顺着关节那处打转。

灯下他暧昧一笑,毫不掩饰对眼前人的兴致勃勃。

沈璇一手举杯,嘴唇还抵在杯沿上,偏着头,眉眼含春,也在看赵海生。

“赵局……”

“小沈,都是自己人。人前这么喊,私底下还这么叫,太生份了。”

沈璇从善如流改了口,一声“赵哥”喊得赵海生全身血液往下涌,脑子跟着自动切换各种枪战。

“赵哥有心,就是不知道,我这一声谢……该怎么谢?”

赵海生整个人已经覆到沈璇身上,手指头顺着大腿做攀岩运动,眼看要握上他要害,被沈璇伸出一根手指挡住。赵海生抬头,一脸急不可耐。

“小沈,你这就是明知故问,跟我兜圈子……”

“赵哥,有桩事,得求你。”

“嗳,小沈你说,千万别提求不求的,就是天上月亮我也能给你弄下来。”

“若是,我其实不想这事成?赵哥你也能办得到?”

“……”

赵海生想去摸沈璇的手一顿,止不住抖索面皮僵笑了下。

“小沈,你可别跟我开这玩笑,这话说的没意思。”

“赵哥,我没开玩笑呢——”

赵海生定定瞧了沈璇好几眼,被酒色浸透的两颗浑浊眼珠难得动了动。身体朝后一靠,拉开了两人间距离,赵海生才开口。

“小沈,哥哥刚是跟你开玩笑……那什么,这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你要不乐意,就跟哥明白说,我也不忍心强你不是?”

“小沈啊,做人可不能这样,说这没意思的话。那什么,我对陈总,那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一声吩咐就成!”

沈璇慢悠悠抬手,眼皮一搭,再不看赵海生一眼,咽下酒杯里最后一口香槟。

“赵局,您这话,我一定给陈总带到了。”

沈璇不辱使命,带着成堆“战利品”凯旋而归。

陈流氓拿自己脸皮不当脸,当着上下一众的面,堆词砌藻,恨不得将古今所有溢美之词赋予沈璇一人,好似沈璇这一行是关云长单刀赴会,智勇无双,惊心动魄的足够载入黑镜史册。

小林总第一个冷笑出声,尖尖脆脆的一声,像根撬开了冰面,撬出了暗流涌动的木楔子,台下瞬间变了气氛。沈璇自己听得脸热,却难为陈流氓在台上泰然自若,还在口若悬河,唾沫乱飞。

如果“皮厚脸黑”这一行也论修为,老流氓估计已臻化境,西城内外都无人可敌。沈璇捏了把自己脸皮,感慨它实在太薄太嫩——

陈荡在维也纳包场,专为沈璇庆功。

维也纳夜色美。

顶层空中楼阁占尽了西城风光,就建在最美的西海边。

悬空的玻璃餐厅像颗明珠,镶在维也纳那座88层的高楼顶端。一入夜,璀璨一片,分不清是灯光亮,还是星光亮。用餐的人也仿佛融进无边漆黑的夜色里,仰头是浩瀚无垠的星海,低头是西海的海风白浪。

屹立高处独有的风景,有钱有势也不一定有缘能排上位的一桌,陈流氓却豪气的包下整层楼。

沈璇微微一笑,如果不是陈荡,凭他自己,大概一辈子也不会踏足这里。

大把大把鲜红热烈的郁金香点缀在红毯一边,黑白分明的三角钢琴上,正在演奏理查德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沈璇彬彬有礼,站在陈荡身边接待来客。微笑握手,无一不得体优雅。

来者都是雅客,没有一个不知道陈荡对沈璇的器重,自然不辞余力,纷纷吹捧陈总识人之明,赞沈总年少有为。

沈璇谦辞,所有功劳归功陈荡,一句“都是陈总教的好”,卷舌音依稀带些缱绻,似是只有他两人间才能懂的暧昧,陈荡也是受用的很。

说这席是为沈璇庆功,可在座的都明白,陈荡才是这酒宴上的太上皇,一言一行重过千钧。百般恭维沈璇,不如说是投陈总所好,博陈总欢心。

陈荡这人矫情,一贯爱拿乔使性,不是谁的酒都会接,谁的杯都会碰。有时候瞧见哪个不顺眼,还要故意奚落为难下,也不管人家脸红脖子粗,在酒场上得了个“鬼见愁”的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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