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2）

两人约在一个小有名气的茶庄。

李奚因为前几天那事，虽然努力忘记，说服自己那是个烂人，不要管，但是还是恨不得骂1娘。

他想起来高中那件事，又想着自己和崔晏舟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仅没有清明半分，还越来越愁云笼罩。他自认自己不够聪明，读不懂他的心，哥哥也不主动告诉他。

最近事情比较少，李奚提前半个小时来到坐落在山腰上的茗居茶庄。

让服务员带到了早就预定好的包间，等李昀泽一来就让茶艺师傅出去了。

因为李昀泽对他的救命之恩，李奚先给他道了谢：“昀泽哥，上次多亏了你，谢谢。”

李昀泽品了品杯子里的茶，摆摆手，说不用。

“你约我是不是说晏舟哥的事情？”

“今天我的确为他而来，作为他的兄弟，我实在不想看他这样下去。”

李昀泽说完这话，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并不知情这件事。”

他将眼神直直射向李奚，神情严肃，仿佛要把李奚的所想洞穿：“你真的爱他到可以为他放弃一切吗，包括你现在所得的名和利？”

李奚有些不解，但还是不疾不徐地说：“我可以，只要哥哥回到我身边，他到底怎么了？”

李昀泽审视着李奚，半晌悠悠地似是低语：“有你这句话，也值了。不枉他爱你爱这么多年。”

“他早就得病了，幻想症和抑郁症，因为你，那一场事故。你还记得吗？"

"什么？他....."李奚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先别说话，听我讲。他当时去美国治疗了半年，前几年一直陆陆续续地复发，晕厥呕吐食欲不振，整个人像个神经病，不，他的确是个神经病，后来慢慢接受心理治疗，他也慢慢接受了你是完好的，并且已经离开他的事实。

他妈妈根本不可能再让你们见面，当时高三没上完就在北京买房安了家。他这几年总给人表现得像一个正常人，但是我还怀疑他还在大量用药，上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医院晕倒，比以往还要严重，我知道肯定是因为你，你们见面了，他妈妈和我这才知道他根本没好，只是一直压抑自己，永久性创伤早就留下来了。

他现在去英国，告诉我们他不会回来了，他一个人，在另有一个国度，没人关心他，没人爱他，因为他早就不知道如何去爱另一个人。他连自己也骗不了了，因为他知道他再也爱不了别人。”

李昀泽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仇人似的眼光看向李奚：“他爸妈恨你，我也恨你，他不舍得拉你进入苦海，不舍得你为了救他让自己过得不幸福，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行。”

李奚已经哭得发不出声，一直低声喊着：“他是个傻瓜，我才不会，傻子傻子......我和他都是傻子。”

李昀泽说了很多，李奚觉着自己从没有如此了解过他，两人兜兜转转，心都没有那么诚。李奚太小孩子，无法让崔晏舟把压力施加于他，总是觉着他就应该在手心里。

“他不是不爱你，只是太爱你。”

“你是他的一味药，可以给他新生。去找他把。”李昀泽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李奚一直在茶室呆到下午，眼泪都流干了，才浑浑噩噩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公寓。

李奚，大傻子；哥哥，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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