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曹舒再一次从酒会上下来。
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不能喝那么多,所以虽然面上浮现了红云朵朵,柔化了一点他冷锐的脸部轮廓,但曹舒还没有醉。其实最近这些个酒会可去可不去,都是以往他一抬眼就能推了的东西,只是自从和陈厉断了联系之后脑海里压抑的暴躁上涌,曹舒需要用点什么来转转自己的注意力。
他到了自家的地下停车室,打发了司机离开。一个人在车里默默地坐了有一会儿,才慢吞吞把车门打开出来。
曹舒走到地下的电梯前,按开电梯门——阴森的地下室里,空旷的电梯厢里头一个人死死盯住了曹舒。这个场景如果把里面的人替换成一身白衣,披头散发,赤红双眼眼睛流血的女鬼的话,那么就是一部货真价实的恐怖片了。可惜里面的不是女鬼,是陈厉。
不过也达到了一样的效果。
陈厉留着寸头,所以没有邋遢着头发。但他眼下是浓浓的青黑,眼球上爬满了血丝,不知道多少天没剃的胡茬从他下巴一直攀到了耳下。如果不是衣服还是整齐的话,几乎要让人以为是从哪里流浪来的讨食汉。曹舒今天绝对没有喝多,但是这个形象的陈厉和他认知里“和小年轻出去风流快活”的陈厉产生了很大的偏差,经过两个月心理咨询师诊疗配合,已经重新开始变回灵敏的大脑再次缓慢地卡了壳。
“你……”曹舒微微张嘴,有些愣神。
两个人过长的沉默让电梯“叮”的一声要合门上升,像个雕塑一样杵着的陈厉仿佛终于被惊醒。他猛地一抬手压住了电梯门,然后上前几步伸手掌心牢牢扣上曹舒的后脖颈,空着的另一只胳膊揽紧了曹舒的腰几乎是一瞬间就把人拖进了电梯间里。
时隔一个多月再次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曹舒连反抗都忘记了,只知道拼命拱在陈厉怀里嗅他的味道。陈厉用手掐住狗似的闻个不停地曹舒的下巴,在曹舒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吻了上去。硬硬的胡茬贴上曹舒细软的脸,只是陈厉深吻时侧头胡茬刮过脸的刺痛和麻痒就让曹舒一下子硬了。
曹舒被陈厉死死压在电梯的厢壁上,舌头被陈厉咬破了皮。带着血液的唾沫顺着两人接吻的动作不断涌出,在下巴上黏腻出一片痕迹。陈厉的手已经摸进了曹舒的衬衫里,冰凉的掌心用力的碾磨过他的**。曹舒被陈厉的手冻得一哆嗦,下意识缩了一下,但很快地又迎上去。陈厉的手难得会这么冰,曹舒迷迷糊糊有些疑惑,他的手胡乱地扯着陈厉的皮带,没扯开,就去摸陈厉的裤裆。
入手竟然是软着的,曹舒意外地半睁开眼,但陈厉还喘着粗气在咬他的嘴唇和耳朵,不像是没反应的人应该有的样子。这时候电梯正好登顶,几乎是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陈厉就停下动作,然后拉着曹舒出去。看得出来他是想直接把人拽进家门,但是不知道那一扇门才是曹舒家的。曹舒被陈厉扯着在电梯门口转了半天,幸好这个点儿周围没人,不然他们就是妥妥儿的疯子。手臂上已经有些疼了,曹舒抬眼看着陈厉焦躁的侧脸若有所思——他反手扣住对方的手腕,随即带着他走到最里面的那个门,用指纹解了锁。
被曹舒拽住后整个过程中陈厉都绷着脸,他周身气压很低,里面还憋着什么一触就要爆炸的东西。因此衬得他原本就显得有些凶狠的脸更为冷硬,简直像青铜铸成的凶邪铁器。因为布满血丝而近于赤红的一双眼从头到尾,在曹舒出现的那一刻就定在他脸上,从头到尾不曾转移。随着门禁的打开,在曹舒把人让进家门的同时陈厉就在门关扑倒了他。曹舒只来得及用脚勾着门带上,就全身都被陈厉给牢牢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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