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真嘞给你搞的脑壳痛啊。(1/2)
原本按流程来说,兆辰不用费什么劲就能让自己对狄非死心。---
可惜他没有一猛子扎到人家怀里深呼吸的勇气。
谁让他这么怂呢?连人家是直是弯都不知道,上去就是一顿操作。得,挨了顿臭骂,现在可美了吧?
晚上临收工的时候,兆辰闷闷不乐地擦着桌子,感觉这都是报应。他昨儿晚上就不该背地里寻思那俩北冰洋的事儿,现在每一句话都应验到他自己身上……真操了。
“哎,那谁……”
兆辰回过头,看到狄非解下围裙,朝他招手。
干嘛?打人一嘴巴还揉三揉?兆辰不情愿地撅了下嘴,但狄非居然肯哄他,他心里怎么都有点美滋滋的,因此还是放下抹布和垃圾篓过去了。
“老板,撒子?呃……嗯……什么事儿?”
狄非不知怎么呛了一下,然后偏过脸,在兆辰“你神经病吧”的目光之中,持之以恒地咳嗽了半分钟才停下来。“咳、咳……造岑啊,我粗去买点东西,你们要四不遭急回去碎觉的话就在这里等我哈儿。”
“啊……?”
原来不是安慰……不不等等,他刚刚叫我什么?不是……造岑?他叫我造岑了?袁字呢,袁字被你次了吗哥?
狄非却没理他,从柜台抽屉里拿出车钥匙,拍了拍他肩膀就往外走去。
不得不说能量守恒定律涵盖世间万物,当一个人大脑对着某一部分内容当机的时候,负责另一部分内容的内容就会超乎寻常地活跃。
就在狄非走出门的那一刹那,兆辰突然从他背后窜了出来,结结实实地给他带了个趔趄。
狄非:“……………………”
狄非简直拿这一天到晚神戳戳的小孩没有一点办法。--*--更新快,无防盗上----*---他本来想出去买点小龙虾给他们几个当个夜宵呲一呲,就当给晚上的四道歉了,结果这龟儿子简直没有一秒综能老丝下来,总是变着法地搞他……
“袁造岑。你到底要爪子嘛?”唉呀!长得好乖一个男娃,咋老跟个憨憨司嘞?老子真嘞给你搞的脑壳痛啊。
造岑,啊不,兆辰这边则完全愣住了。撞到狄非身上的那一刻他实在太紧张,都忘了自己一开始是想借这个机会去闻他身上的味儿,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只能闻得到狄非身上那一点淡淡的生鲜气息。
“捞……老伴儿……我……”
狄非直接笑了。他被袁兆辰这口音给气得连连摆手:“停停停,别再叫我老伴儿了,算我求你了好吧。”
没等兆辰开始失落,狄非又说:“叫非哥吧。”说完,还嫌不够似的赶紧又补了一句:“这次就算你龟儿用他妈的咣东划叫也只能叫得出‘非锅’阿!”
袁兆辰可算从捞板儿和老伴儿的轮回中逃出生天,最后听见狄非那句重庆味的粤语,他忍不住也笑了。
“笑笑笑,你龟儿就资道笑!”狄非隔空指了指他:“你最好给我记到!走咯!告诉小吴他们,在这等我哈儿。”
……
或许是因为今天的对话内容实在太多,已经超出了狄非的每日份额,从他拎着两大盒小龙虾回来,到他们四个人面对面吃完夜宵为止,狄非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一切问题都用眼神、手势、晃头来解决。
晚上锁完门,兆辰溜溜达达地绕到后厨那条小胡同里,站在门口看了两眼。
北京的夏天,连没有太阳的夜晚都很闷热,一点风都没有,仿佛空气里的烟尘都粘腻着,让人浑身不舒服。但此时此刻,一切焦躁的情绪都敌不过这带着些许油润的椒麻香。兆辰站在门口,平静地呼吸了一阵,任由那些霸道的气味肆意地冲撞在身体里,想象着屋里那人汗流浃背地在灶台前翻炒着馥郁如云的香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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