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满前芳草迷归路(下)(1/2)
鲜血从右肩衣服里渗了出来,显然是不久前的伤。---这也容易解释沈禅那为什么看见窝阔台端上的酒有一丝犹豫了。
窝阔台皱眉:“你有外伤,为何还接过我递上的酒?”
沈禅那半忍痛半表明所谓的忠心道:“合罕的恩典,怎么能够拒绝,即便眼前的不是美酒而是毒药,臣也一饮而尽。”
“傻话!”窝阔台没好气,却又关心道,“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前往西州,因战误伤,没有大碍的。”沈禅那道以托辞。
窝阔台不信:“都快三个月过去,旧伤怎么可能还会渗出血?分明是新伤,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沈禅那难为情,欲言又止。
窝阔台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东洲见沈禅那不好回答,便向合罕阐明原委:“我们回和林的前两天,在路上遇到了贼人。”
“多嘴!”沈禅那朝赵东洲嗔道。
大帐里一干臣子大骇,唏嘘沈禅那的经历,同时又不经意瞟一瞟他人,察言观色。
窝阔台充满冷静:“你们是我派出去的人,谁要杀你们?谁敢杀你们?!”最后一句明显语气加重。---
脱欢不无挑事,添油加醋道:“合罕威服四海,不过离都城两天路程的地方,就有人犯上作乱,罔顾国法,这还了得?”
生怕事情闹大,又要骚扰百姓,沈禅那赶忙回话,将事态压制住:“脱欢那颜(那颜,蒙古语贵族、官人的意思)的话,说的极为在理。合罕不必动怒,不过是贼人假扮百姓,劫掠我与赵东洲二人,非是百姓造反。草原上地广人稀,管辖不便,偶有飞贼,也不稀奇。此事我与赵东洲当时已经上报官府,想必当地官员会将他们缉拿归案,保一方百姓安宁!”
闻沈禅那如此圆场,窝阔台表示相当满意:“遇事冷静,按章法办事,也是个稳妥的人。”
众人纷纷点头。
议事完毕,大帐里,窝阔□□将沈禅那留了下来。
“有些话,也只有让他们出去才好说。”窝阔台走上宝座。
沈禅那抱拳:“是。”
窝阔台认真道:“我对你了解不多,可阿如罕这样的聪明人向我举荐了你,让你代他为新任总谍报使,那么我也愿意试上一试。”
“谢合罕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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