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我问你，昨晚你在哪里？干了什么？”

他气得肩膀上下起伏，低声吼道：“要你管？”

在他说完那句话后，Mia冷笑一声。会议室里，所有的视线全部交织在一起，七八双眼睛里盛满了困倦、疑惑，甚至是厌恶，无声又默契。

“任沨，你最好老实交代，现在只有我们能帮你。”季榆合上电脑，抱着手臂，“昨天晚上九点四十三，地点内容。我要你的解释。”

看惯了平时季榆温柔儒雅的模样，一旦严肃起来，效果反而拔群。他的表情虽然还是刚才轻松的模样，但语气中已然不耐烦起来。

任沨慌乱地瞥了几眼，说：“昨晚，昨晚！我，我喝酒去了！”

“我说了，地点、内容。”季榆敲了敲桌子表示强调。

“烦死了，DaCom行了吧？我喝吐了，醒来就在酒店了！”

季榆眯着眼探近了几寸，“真的不记得了？”

“爱信不信！”

极其压迫的眼神离开后，任沨才松了口气，开始认真阅读起手里的资料。先是媒体会流程，签到时间、入场时间、演讲顺序，等等等，Mia写得很细，每一项都精确到分钟。后几页是任沨明天的演讲稿和媒体问题，半数以上都围绕着他是否会继续留在董事会上。上面也写得很明确，所有涉及到最终决议的问题全部由任世达代答。

他翻了三遍，实在没有发现另外的新鲜东西，疑惑地问道：“今晚你和Eddie来堵我就是为了明天的发布会？这跟我昨晚喝酒有什么关系？”

会议室里的打印机从任沨进门开始就一直在工作，徐大川和冯笙负责装订和校对，Mia忙着打电话和时美达事务部扯皮，只有尹泊源一人安安静静地缩在最角落的位置。手机十分烫手，他就干脆开了免提。

对面的声音也是一样的沙哑疲惫，还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说：“我能想到的只有这几个问题。”

“谢谢了简老师，这么晚还打扰您。” 季榆略带歉意地说道。

“别客气，泊源是我的学生，都是应该的。”简晰笑了几声，“你们也幸苦了，大半夜的还在加班。也幸亏泊源一下飞机就给我打了电话，不然这会儿你们真的叫不醒我。”

“好了好了，我挂了。” 尹泊源毫不犹豫地掐断了通话，忙音消失后，才小声嘀咕了一句，“废话真多……”

打印机发出最后一声急不可耐的提示音，经过简单重新装订后，原先的资料夹又回到任沨的手上，比起之前，更厚、更重。尹泊源走过来，冷漠的眼中漾起烦躁，“背下来，听见没？”

任沨扫读了一遍，随着问题深入，表情也愈发得凝重起来，喊道：“楚岑是谁？老子没睡过她！都他妈瞎写什么！”

“废物。”

一句冷嘲压垮了任沨最后一点仅存的理智，眼睛烧得通红，像一只斗鸡。然而尹泊源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外露，只是漠然地合上电脑，说：“熟读并背诵，会吗？耳聋？”

“是不是老子又给你好脸看了尹泊源？欠抽？”

徐大川飞起来抱住任沨，但无法阻止另一方发起进一步的进攻。

“如果你还不配合，明天不仅仅是你任家身败名裂，包括时美达、力美、Holo，那些你所能依仗的赚钱机器。我说的是全部。只要我想，随时可以。”

在尹泊源的一步步的紧逼之下，任沨脸上接连出现了气愤、恐慌、难堪，再到不得不低头的沮丧。

“我们不是你的助理也不是警察，真相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尹泊源将厚重的文件丢在他身上，“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必须全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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