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二十二岁的孤独夜（1/2）

临近过年，兰初来电话说不回家过，父母担心，问他要不要钱，他说不用，陆森知道了，去电话问是一个人还是有女友陪，兰初说是两个人，陆森说那就好。

除夕，陆森发了消息，只说了四个字：“新年快乐！”

兰初回了同样的话，年夜饭后，因为一点小事与女友拌嘴，女友积累多日的怨气终于爆发，指责兰初不爱她，兰初不愿与她吵，离开出租房，在大街上游荡。

新年钟声敲响，远处的天空升腾起簇簇烟花，五颜六色，极尽绚烂，兰初拿手机录下来，想着发个朋友圈，想了下单独发给了陆森，陆森很快回他，问：“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兰初给陆森打了过去，陆森挂了，打了回来，兰初接起电话就笑：“我穷得这么明显吗？”

陆森说：“怕你买不起送给女友的新年礼物。”

兰初说：“那你可真贴心。”

陆森说：“还过得去，你们在街上吗？”

兰初说：“对，好冷。”

陆森问：“你穿的什么？”

“衬衣。”兰初说完就笑。

陆森说：“你是傻吗？”

兰初反击：“你才傻。”

陆森问：“我不是笨吗？”

兰初说：“对，你笨，我傻。”

说完两人都笑，暧昧在电话两端蔓延，沉默下来后，只听见对方轻细的呼吸，兰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给忍住了，他此刻十分想见陆森，可是天高地远，不是说见就能见的，兰初后悔为了节省车费没回家过年。

“下雪了，兰初。”陆森说。

兰初问：“你堆雪人了吗？”

“嗯，堆了。”陆森说：“堆了一个你。”

兰初说：“你拍照片给我看看。”

陆森让他等着，不一会，发来视频，兰初接了，果然看见巷子一侧堆着个雪人，大大的肚子，圆圆的脑袋，一点也不像自己。

“这是我？你找抽吧陆森。”兰初不满。

陆森在镜头里笑出一口大白牙，蹲到雪人身边，兰初看见了他微微凸起的啤酒肚，大叫道：“这是你吧，陆胖子！”

陆森摸着肚子，苦恼的说：“没办法，应酬喝的，年过了就减肥。”

兰初说：“我们这才多久没见，你就有啤酒肚了，果然生活的糖衣炮弹才是最难抵挡的诱惑。”

陆森委屈的说：“你别嫌弃我，我现在就去锻炼行吗？”

兰初的心因为陆森的这句话而满足，笑得开心，“算了，春节正是养膘的好时机，你别浪费，下次见面，你瘦回来就行。”

陆森立马感激涕零，两人笑了一阵，陆森说：“好了，陪你女朋友去吧。”

兰初说：“给我看看家啊。”

陆森将镜头反转，对着巷子和兰初家，家里已经熄灯，想来父母已睡。

夜深人静，城市禁烟火，过年不如以前热闹，守岁的传统也渐渐的取消，整片小区仿佛只有陆森一个人，安静极了。

兰初看不见陆森，又说：“把镜头对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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