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他的小奶猫》

文／姜胖胖

九月的橦市闷热的不像话，空气中没有一丝风丝，有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沉郁。--*--更新快，无防盗上dizhu.org-*--

后巷里。

几个穿着松散的青年将陈梵并围起来，目露凶狠说：“你就是上次半路把沈哥的妞截胡的那个小子？！”

被挡住路的男生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惧意，松散地衔着烟，狭长的眼尾勾起不屑的轻蔑。

看的为首的那个人心火直旺，咬住后槽牙：“问你话呢！”

“想问话？”他唇弧微动，“叫你们老大来，一群没断奶的孩子学什么不良少年？”口吻温凉，俨然一副大哥哥关怀备至的模样。

被戳中炸点的几个人面上浮现出恼意，其中一个人伸手推了推陈梵，样子张狂：“没断奶的孩子？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尝什么是没断奶的孩子！”

手上的棍棒挥动，用了十成十的狠劲儿，专往最脆弱的地方敲。

“嘭——”

一个闷声，几个人看呆，不过转瞬之间棍棒易主，被敲中的青年痛得面色狰狞，弓着腰背就差缩在地上呜咽了。

众人面上一凛，面面相觑开始手抖。

还没商量出什么呢，就听他又说：“初中生就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他咬着烟，伸手去抚平面前一个人衬衫上的褶皱，幽幽．道：“下次想耍帅记得先把衣服整理好。”

说完后，陈梵眼皮一掀，神情陡转，“还不走？”

听到这句话，几个人如同特赦扔下手上的东西，脸上惊恐头也不回的撒腿就跑。

解决掉这些喽啰，陈梵的手机乍然响起。

“喂？”

“喂，梵哥你怎么还没到啊？”在寂静一空的小巷里，那边嘈杂的嬉闹声显得异常刺耳。

陈梵余光一闪，瞥见了拐弯处露出的一片衣服，他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嘴上还不痛不痒的应着对方。

“我刚遇到了几个小崽子，一会儿就过去。”

“哦，哦，好，那梵哥你快点哈，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

“嘟——”电话挂断。

陈梵到了，他蹲下，嘴边勾着似有若无的笑：“初中生，躲这儿干嘛呢？”

他语气轻挑散漫，衣角褶皱，在昏暗的灯光下脸上的痞气时隐时现。

被他叫做‘初中生’的女孩见到他后，紧紧贴着身后的墙，白净的小羊角脸上布满恐惧，曲线优美的脖颈此时正瑟缩着，不难看出是被吓坏了。

胆子这么小？

“嘁”陈梵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烟灰，睨了眼女孩，语气傲慢：“下次记得快点跑。www.dizhu.org”

梁音看着地上的那个影子慢慢被拉长后又消失，心脏被紧紧攥住的紧迫感骤然消失，这才猛松一口气，好险。她摸摸胸口因为害怕而急剧跳动的心脏。

***

回去的时候，天色渐晚，路边的灯在一刹那间如数亮起，在路得尽头处交汇出一片星光。

下了出租车后，梁音小心翼翼的推开庭院的门，但还是被发现了。

司机老吴就在庭院中央站着等她回来，一双眼睛犀利透射如同鹰隼看的梁音心头一跳。

梁音垂头：“吴叔……”

老吴看了她一阵，皱眉：“小小姐，您不该乱跑的。”

老吴跟着奶奶工作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什么风风浪浪的都见过，为人古板严肃。

这次梁音转到橦市上学，奶奶就派他来照顾梁音的一切生活起居。

见她不语，老吴也没再多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梁音。

“小小姐，这是您的入学测试成绩单”像是想到了什么，老吴又迟疑问：“小小姐，您真的要选理吗？”

想到自己的理科成绩，梁音脸上露出一丝赧色，目光微闪又鉴定地说：“嗯，选理。”

可到底是有些心虚，就补了句有说服力的话，“吴叔你不用替我太担心，我走的是艺术。”

老吴点点头，双手合叠，面无表情地颔首：“小小姐您能决定就好，对了，您明天打算什么时候去学校办入学手续？”

梁音想了想糯声答:“早上吧。”

早上凉快点，她想。

**

老吴一大早就来了，周末的清晨，道路开阔，一路顺畅。

细碎的阳光散落在车内，随着车子的行驶不断跳跃到梁音身上。

遇上红灯，车子停下。

老吴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拿到的资料，觉得有必要给自家小小姐打个预防针。

老吴：“小小姐。”

梁音：“嗯？”

老吴：“一中从这个月开始实行周测，班主任教课的那一门会重点考察……”老吴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您的班主任是物理组组长。”

后排的女孩身形明显僵住。

物理组组长……周测……

梁音回想起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卷子，身子默默地往旁边缩了缩。

还没等到梁音开口，老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好的，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将小小姐送到学校就赶过去，您放心吧。”

老吴语速很快，这是他和奶奶说话时用的标准速度。

挂了电话，老吴微微扭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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