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与猜测(2/2)
+++++++++++++++++++++++++++++++++++++++++++++++++++++++++++++++++++++++++++++++++++++++++++++
萨沙掩嘴打了个哈欠。
然后不满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眼下只有他们三人,伏恩大公借故离开。而本该跟随的金牛座的哈斯加特因教皇急召,赶回了圣域。在刚才的谈话中,不明白前因后果的萨沙插不上半句嘴,只能看看陷入沉思的笛捷尔,再看看阿斯普洛斯跟伏恩大公聊得十分火热。然后悄悄地,默默地掩着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那时候是他们要么处于沉思阶段要么处于外交时刻,是不能打扰他们的。那么现在,伏恩大公已经离开,便该让他们给个解释的时候了。
笛捷尔笑了笑,笑如春日暖阳,美不自知。
“萨沙大人,关于这件事情我已经有了清晰的,恩称它为推断也好猜想也好,总之是个具体的想法。”他措辞谨慎地说道。
“是关于‘......’吗?”阿斯普洛斯说了个单词,萨沙听起来不像是希腊语,像是英语。是个很短促的单词。以她从前的英语水平,没听懂。
......就不能说希腊语吗?
现在萨沙的这具身体装置标准的希腊语,除此以外,便是从前的中文,算是小开了下挂。但是,笛捷尔据说随口便是几种语言,几种语言切换自如,一个句子可以用好几种语言通畅地读下去。阿斯普洛斯据说是希腊人,但到了英国,一口流利的英语地道伦敦腔萨沙简直要给跪了。
对此,萨沙真心称赞,这群黄金圣斗士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跑流氓暖得了床。可是,个个都没有妹子。喂可别真人如其名,黄金“剩”斗士。
既然阿斯普洛斯有心瞒她,她也就不再纠结。只是严肃地要求:“你们现在让我没有知情权,至少事情完结后把前因后果告诉我。”
接着,她摊摊手道,“如你们所知,晚上的宴会我是必须代表圣域参加的,而为了体面或者安全,是必须带个男伴的。唔我私下认为这种社交场面实在是无聊,若是跟去冒险肯定刺激但以我现在状况只是拖后腿,——嘛这话我也就私下抱怨抱怨啊——所以,接下来我们讨论商量下谁去谁留吧。”
“雅典娜大人,您似乎很反感贵族之间的情爱关系?”听见笛捷尔这么问,萨沙放下随身带的那个绘画本,两指在画笔间摩挲,她想了想说,“是别人的事情我没有任何权利去指摘,但是如果放在我自身上,那么便有十足十的理由反感。”
在刚才的商讨中,阿斯普洛斯决定去德古拉的城堡探险,笛捷尔则选择留下来陪着萨沙参加晚上的宴会。毕竟笛捷尔与萨沙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在融洽度上高出许多,而且怎么说呢,虽然阿斯普洛斯给人一种完美的印象社交场合上肯定没有问题,但从内在来说,萨沙觉得他并不适合。
与伏恩大公热切谈判中,当大公伸出手搭住他想表示亲近时,阿斯普洛斯会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眼底闪过的一丝尖锐的东西绝对称不上友好,随后便能伪装得很好。社交场合上本来就该虚伪得恰到好处,但是萨沙感觉得到阿斯普洛斯内在的那种狂傲,有些危险,就像是孤傲的狼王走在人群里。纵然它不想更不屑于伤人,但是,是人都会害怕它。
而萨沙不知道阿斯普洛斯是察觉得到她内心的想法还是出于其余原因的考量,主动选择了去德古拉城堡探险。她无法了解阿斯普洛斯这个男人,他海蓝的长发,斜飞入鬓的浓眉,如爱琴海般蔚蓝的眼睛,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一场迷。
而构成迷本身的,是他这个人。
相对而言,萨沙就比较喜欢年纪相近的笛捷尔。他不像阿斯普洛斯一样,是口深井,无法让人看透,而且三个月的相处,令她知道名叫笛捷尔的少年是个正直端庄的绅士。
现在的问题也不出乎她的意料。所以她想了想,以一种惬意的口气说道:“以感情来说,分许多种。暂不论‘博爱’,笛捷尔如果你爱一个人,——不提博爱,只是单纯的爱慕——会允许其他人再存在你的心里吗?”
笛捷尔认真地看了萨沙一眼,不语。见状,萨沙继续说:“一颗心就那么大,若是谁都爱,那就是薄情。”
笛捷尔抬起头,想要反驳说些什么,萨沙抬手压下他的话,“我知道你的意思。身为神,要博爱,因为要世人。但是,身为个体的我也是可以拥有感情的吧。所以,只提个人,感情是很珍贵的,不能轻易允诺的。”
说完,她又埋头画画了。而笛捷尔认真地看着的女孩,发现在此之前完全不了解雅典娜。他只是把她这个人依旧当成圣域的那座雅典娜女神像一样敬仰罢了。而现在,她吐露的话语才慢慢显露出本身的面目。
她不再是一座女神像,而开始是个呼吸着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