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骗子（1/2）

舒惜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发现一名快递员站在自己门口，胳膊下面夹着个缠满胶带的包裹：“请问您是舒惜舒先生吗？”

“我是。---”

“赶巧您回来了，这件快递需要您签收。”快递员递给他一只仪器和一支触屏笔，“另外我需要查看您的身份证或者其他有效证件，才能把东西给您。”

核对完身份信息并签字过后，舒惜从快递员手中接过了包裹。这个手掌大小的四方盒子很轻，他岔开后发现里面塞满了防震气囊，只有中间塞了一枚银色U盘。

就在这时，舒惜的手机响了。屏幕上的来电信息并没有显示姓名，但舒惜只需看一眼就知道这是谁的电话。

周仕云的私人手机。一般他用这个号码联系自己，都不可能有好事。

舒惜从防震气囊中取出U盘，他忽然明白这个包裹是谁寄给自己的了，只是不知道这枚U盘里藏着什么东西。他接通了周仕云的电话：“喂？”

果然，周仕云问：“你收到包裹了？”

签收信息是联网的，即时更新。舒惜点点头，将U盘握紧在另一只手手心里：“刚刚收到。”

“之前手机怎么一直关着机？”

舒惜想起肖鄞翻过自己的包，大概是他挂掉了周仕云的来电，只好借口道：“我刚从陵园回来。可能是因为山上下雨了，信号也不好。”

周仕云这才想起今天是舒惜父母的忌日。这是个令他不悦的话题，周仕云便将话头放下，他打电话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周维最近在负责市一个A市的竞标项目，你知道吗？”

“听说过，但并不了解。”周维是周仕云唯一的儿子，在市场二部的经理。不但身份敏感，资质也过于平庸，一直被董事会隔离在核心管理层之外。尤其是在肖鄞回中州以后，周维处处防着肖鄞，跟在肖鄞身边的舒惜自然也不可能清楚周维手中的项目。

再有一点，是舒惜一直主动回避和周维的相处，他总觉得周维看着自己的眼神中藏着什么秘密。

周仕云对于舒惜的回答并不意外，他也并没有准备将舒惜调到周维的身边：“寄给你的U盘里是周维的团队为那个项目做出的标底，和公司去年一年的营业数据。--*--更新快，无防盗上----*---”

听电话另一端没有人回答，周仕云继续说：“你把这些资料用肖鄞的电脑发给另一所参加A市项目投标的公司，即使是用你自己的邮箱账户也无所谓。但是记住，一定要用公司配给肖鄞的电脑。”

舒惜不知道为什么周仕云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但是周仕云却亲手将一个可以把肖鄞从公司赶走的机会送到了自己手上。

在这一点上，他竟然和周仕云不谋而合。

“明白了。”舒惜转动着手中的U盘，他并没有把握可以碰到肖鄞的电脑，尤其是在今天之后，“您有肖总的电脑密码吗？”

周仕云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呵呵笑了两声：“你和他相处这么多天了，难道还不知道吗？”

听明白周仕云暗有所指，舒惜因为他的恶毒而微微作呕，却不得不顺应道：“我试试，如果有进展我随时通知您。”

“这周五竞标开始之前，你最好在那之前把这件事搞定。”周仕云安排完正事，忽而追问了一句，“对了，你和肖鄞上床了吗？”

舒惜的指甲陷进掌心里，U盘被他攥的发烫。他握着手机的手臂因为羞耻和恨意而微微发抖：“没有。”

闻言周仕云哈哈大笑，每一声笑都像一根钢针从耳朵插进舒惜的脑颅。他麻木地听着，直到周仕云说完最后一句话。

“帮我办完这件事。之后你如果想走，就不会有人拦你了。”

走？舒惜挂断电话，手臂垂落在身侧。他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轻声自言自语：“还是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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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仕云指使舒惜陷害肖鄞的时候，舒惜并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如此轻易地得手。

就在第三天的上午，肖鄞将舒惜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工作刚刚安排到一半的时候秘书忽然接了一通电话进来，有重要的合伙人需要肖鄞亲自迎接。于是肖鄞让舒惜在原地等着，自己出去见一面便马上回来。

当肖鄞离开时，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仍然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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