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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爆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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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颂雅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出工具,乒乒乓乓一阵捣鼓后顺利把新门栓装上。---

傅延飞在客厅里偷偷伸头张望着,眼巴巴的样子显得有些可怜。

她神气又得意地看着他,故意把门慢慢地关上,然后啪的一声上锁,心满意足的享受重回自己怀抱的房间。

从那晚开始,傅延飞再也不能“习惯性”地半夜闯进她的房间抱着她睡了。只是傅延飞仍然有起夜的习惯,迷糊时还会拐过来,门被锁得紧,他一脑袋撞到了门上,大概是撞清醒了才晃悠悠回到母亲房里。

夜里万籁俱静,这一声就像是巨响一般,导致她经常会被吓醒。

如果说之前她还怀疑过傅延飞是假装迷糊和她争抢床,那现在她是完全相信这孩子认床了,甚至有时会怀疑他可能有梦游的毛病。

许云丽对于她的举动没有说什么,两人相对时总是难有好言相向,她也不像以前那般听话,渐渐地许云丽大约是连话也懒得和她说。

还有五天就是新年,镇里的年味非常浓,夜里开始有烟花爆竹燃放的声音。随着学生们也陆续都放假了,每天早早地就能听见小区外和楼道里有一群孩子疯跑乱叫,偶尔响起炮仗的声音,炸得人一跳一跳的。

许颂雅烦不胜烦。

她以为把门栓装上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结果现在不仅每天会被花式吵醒,还会长时间看到傅延飞。对她而言,这才是最闹心的事。

傅延飞沉默寡言,一看就没什么朋友,放假了只是呆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写作业或看书,偶尔和许云丽一起看看电视。

许云丽在政府机构一个十分清闲的部门工作,工资不多,早九晚五,即便清闲无事也要坐班。

所以,每天家里大多数时间就只剩他俩抬头不见低头见。

傅延飞倒是识趣,知道许颂雅不喜欢他就躲她远远的。

许颂雅在屋里学习,他就在客厅的餐桌上学习;许颂雅看电视,他就回屋里呆着;许颂雅吃午饭,他就等她吃完以后再吃,要是不巧他正在吃的时候许颂雅也上桌了,他匆忙扒两口饭就了事……

这样一来,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倒也相安无事。

郁凌在年前来家里做客过一次。她对傅延飞没有像许颂雅那样厌恶,一看见他就凑上去看他的脸,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查看伤势,一边自言自语地说:“还好没有留疤,不然这张漂亮的脸就可惜了。”

傅延飞对她好像也不怕,只是看到许颂雅扫过来的眼神时又是惯性地低下了头。

她临走前由衷地总结了一句——

“这孩子是真怕你啊。”

许云丽赶在年前最后一天带着她和傅延飞外出置办了一些年货。今年的许云丽看起来要比往年心情好许多,为了照顾傅延飞买了许多往年她都没见过没敢想的零食。

看到她攥着十几只装满了各种糖果的塑料袋往布袋里放,许颂雅看似不经意地随口说道:“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一下那个拖油瓶啊?他一来,我吃到了以前都没吃过的东西。”

许颂雅从没正式喊过傅延飞的名字,因为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交流。她和许云丽要是提到傅延飞,他的代号就是拖油瓶。但是,许云丽显然还是无法适应这个代号。

“他有名字,别一口一个拖油瓶地喊。dizhu.org你想吃什么自己拿袋子装就是,大过年的别找不痛快。”

傅延飞拎着一袋东西跑过来递给许云丽,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许颂雅仔细看了包装袋,原来是许云丽平时爱吃的姜糖。这孩子,还挺知道讨人欢心的。

许云丽立刻眉开眼笑,摸着他的头很是欣慰的样子夸奖一通。

许颂雅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情有些复杂。慈爱的母亲和乖巧的儿子,他们看起来更像一家人。她远远站在一边,似与他们素不相识的路人。

她恍惚想起以前父母吵架后,自己也曾手捧着一把姜糖笨拙地走到哭泣的母亲面前,讨好的把糖献给她,想止住她的眼泪,却被她粗暴地推到了地上,吼叫着让她滚开。

脑海里的场景和面前的场景不断交叉重合,显得更加讽刺了。

许颂雅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像吃了一颗柠檬一样酸得眼睛泛出了水花。她揉揉眼睛,转身就走了,也没和许云丽打招呼。

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没想到此刻还是会为母亲的冷漠而难过,也许是因为傅延飞的出现,母亲明显的区别对待令她加剧了这种感受。

为什么,母亲对着前夫和别人的孩子都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要好?她实在想不通,难道就因为她是个女儿不是儿子吗?

记忆中父母吵架时,父亲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有本事你就给我生个儿子”还有“我要早知道你不能生了我就不会娶你了”,母亲开始时只会哭,还会无奈地表示如果他在外边和别人生了儿子,她愿意帮他抚养,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后来渐渐地将怒火转移到她的身上,每每吵完过后便会找她的茬打骂她,怨恨自己为什么生下她,怨恨她为什么不是个男孩。

那时她年幼,并不理解为什么父母不喜欢她,只是隐约觉得家里很需要一个弟弟。她每日战战兢兢地面对他们,学着其他孩子讨好大人的方式,主动做力所能及的家务,给下班回家的他们捶背捶腿倒水,努力地学习考高分想让他们能够喜欢她一点……然而情况也没有丝毫改善。

直到她十岁那年,一个阿姨登门入室,叫嚣着“我为你生的儿子都两岁了,你必须给我个名分”逼着父亲娶她。母亲冲上去想要打她,却被父亲拦下,二人厮打起来,被赶来的街坊邻居拉开了。

第二天,父母去办了离婚证,她被判给母亲,房子也归娘俩,父亲每月支付四百元的抚养费。

父亲为了一个儿子离开了她们,舍弃了这个家。从此以后,她鲜少能听到父亲的消息,只有一次从背后嚼舌根的邻居们那里模糊听说过父亲和那个阿姨结婚了,搬到了别的镇上生活。

离婚后的母亲脾气更加暴戾,也看她更加不顺眼,稍有不顺心也不会再找茬打骂她,而是会直接揍她,皮带、扫把、竹条、皮鞋、衣架等随手摸到的东西就往她身上招呼,不打痛快绝不罢手。

而离婚受影响的不只是母亲,对她的影响也极大。

以前她还曾抱着希望能让父母喜欢自己而努力学习当个乖巧温顺的孩子,父母离婚后,她逐渐地露出了多年来被家暴和被残忍对待的乖戾冷漠的一面,虽然仍旧寡言,但面对母亲的打骂时已渐渐学会用语言和行动去反击和保护自己。全身心投入学习中,只为日后能够考上离家很远的大学独自生活,摆脱这个不幸又可笑的家庭。

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在实施,可是她千算万算却算不到傅延飞这个意外的出现。她无法相信母亲竟会舍弃以往的宿怨,帮自己的前夫和破坏她家庭的第三者养育孩子。

难道就只是因为傅延飞是个儿子?

许颂雅越想越难过,拐个弯,看见了更让她难过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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