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一)(1/2)
“所以,杨俊行杨兄弟,是不打算跟我们一起的啊。----更新快,无防盗上----*--”
陆隋淡淡开口,他捧着盏茶轻轻喝了一口,眼睫低垂,看不清神色。
“不来就不来吧。”周熏把双手背在脑后,悠闲道,“不缺他一个。”
江素言想了想,勾唇浅笑,“我觉得,杨俊行不加入,也是件好事啊。”
严琮挑眉,似是觉得有趣,“哦?”
江素言解释,眼神中灵光流转:“你看,我们现在风头正劲,有的是人等着找我们的不痛快呢。杨俊行是华扬的人,地位虽然没有那么高,但是我们和他交好,就可以有机会和华扬的人建立好的来往关系,这比多个高手,要来得划算呢。”
谢琤折扇轻点,笑:“你倒是算得清楚,不愧是管账的。”
秋日傍晚,晚霞似锦缎一般在天边铺陈开来,几人赏着美景,坐在玄玉宫宽敞的院落里喝茶,谈论着下一步的动向。
“今年的武林大会肯定是要去的,”王钰道,“如今想加入我们的人很多,我们得选拔啊。”
许璐点头,她将一把剑抱在怀里,笑了笑,道:“我们不如向天下豪杰广发英雄帖。”
严琮摇头,“不妥。”
许璐问:“为何。”
严琮正色道:“宫主所创的玄玉剑法,还没有完全成型,而且,这套剑法对修炼人的体质要求很高,换言之,不是谁都能练的。”
江素言皱眉,“啊,这么麻烦。”
王钰抿着唇,微笑,“我倒是有个法子,这块玉啊,它认主。”
“什么意思啊。”
王钰回答:“它在我这里,会光芒大甚,要不是这样,我也找不到它。”
谢琤惊,瞪眼看他,不太相信地追问,“所以在其他人那,它就跟普通石头没什么两样吗?”
王钰点头,“然也。”
陆隋恍然,他缓缓地晃悠脑袋,“我还以为是你走运,看来是天选之人啊。”
王钰淡淡道,“我一路上也试了不少人,没有跟我一样的,也就这俩孩子。我已经非常满足了,这是双生之契。”
江素言的眉目舒展开,“我说你怎么就收了俩干儿子呢……”
谢琤咳了下,带回正题,“所以我们……下一步作什么啊。”
王钰道:“完善剑法,先不急着收徒,招揽人的事情……”
他笑了,眼角眉梢带上了算计。
“有个朋友帮我去做了。”
麟城,郊区树林。
风很大,几乎要将人吹的散架。可林丛中幽幽静静,风声和月色交织洒落,两个男子在这片苍茫中恶狠狠地对峙,他们眼中的火星足够点燃着整片树林茂丛。
“姓杨的!”一个蓝衣男子怒道,死命挣着,“你这么做,是会遭报应的!”
杨俊行看着这人,似笑非笑。他偏着头,眸中隐隐有着温柔,可是唇角的冷笑却骗不了人。
“丘聪,你这般机敏,会想不出逃脱的办法?”
蓝衣服的男子被捆得结结实实,别无他法,他将脖子一梗,“你要杀便杀。”
杨俊行笑,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杀你我舍不得。”
“那你……”
杨俊行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将红色的封盖打开。---
“这个,当见面礼啦。”
杨俊行微笑,他缓缓开口,语气坚定,“后会有期,杨俊生。”
蓝衣男子一怔。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丘聪。”
杨俊行将蓝衣男子脸上的面具一撕,伸手掐住他的下颌骨,恨声道:“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他抬手,将瓷瓶里的粉末撒在了杨俊生的衣服上。
杨俊生发抖,他绝望了。他知道那个瓶子里是什么。
软骨散。接触到皮肤后会腐蚀皮肉,浸入筋骨,短则半月,长则半年,人会一点点地被腐蚀干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亡。
若是不接触皮肤,则更加恐怖。它先顺着衣服纹理,再沿着皮肤表层,缓缓扩散,沾染上的地方,皮肉渐失。骨骼慢慢地变软,不会死,但是会终身残疾,再也无法行走。
这毒,是江湖首屈一指的制|毒高手严琮的得意之作。
杨俊生看着杨俊行走远,心里一片碎裂的声音。
“俊行我错了……”
杨俊行回头看他,“你错哪里了,我亲爱的哥哥。”
他笑,眸光迷人,温和启唇,“你啊,要怪就怪自己……”
他挑眉。眼中的迷人的光瞬间转换,寒气逼人。
“投错了胎。”
夜风萧萧,杨俊生看着自己弟弟走远的身影,痛苦地大吼。
“你不得好死!”
麟城,江家宅邸。
单是看了院落的珊瑚摆件,就能窥见江家的富贵奢华。江素言的父亲江北客独自待在屋里,在灯下提笔书写,心思却不在笔下。他披了件狐皮大氅,绕开山水隔断,将窗子打开。
他立在窗前,神情忧愁,似是在怀念着什么。
门却在此时被大力推开,江北客一惊,转头看向来人,来的是位女子,身姿高挑,容貌出众,可她的面上丁点表情也无,冷淡疏离。
江北客认出来人,问:“凌秀?你是怎么进来的?”
凌秀未答,她挥手将屋子的门关上,凌厉的掌风吹灭了烛火,让江北客一阵寒。
他看她,缓缓起身,将宝剑从桌子下抽出,紧握在手心里。
“嘶——”衣角绽开,大氅的扣子崩落在地上。
“刷拉——”女人的羽织落地,灰色的衣服内里,是一把把尖刀,尖刀刀尖泛着蓝,淬过毒。
凌秀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别号“毒刀”,武功高强。江北客思前想后也不知何时与这位结下的梁子,错愕之余拼命闪躲。
两人缠斗,但江北客落于下风。他们从屋子里打到院子里,刀剑带起的金属嘶鸣,夺命的刀锋打碎了院子里的华贵摆设。
没人来帮江北客,凌秀在这之前,对江府所有的醒着的人下了手,看来是预谋已久。
女人的浅色衣衫在夜色里醒目,江北客身着蓝色长袍并不合适打斗,划破了好几处,看起来十足地狼狈。他心头泛起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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