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2）

……

“闭眼。---” 顾燃亲吻过来。

他开始很含蓄，一下一下的蹭她。

沈暮晚觉得他的嘴唇很软，愉悦地眯着眼偷看他。

顾燃闭着眼却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伸手抚上她的眼睛。

沈暮晚的睫毛擦过他的手心沙沙的，呼吸里全是他洗衣液的香气。

顾燃越来越深情，沈暮晚越来越气短。

她往后退试图终结这个吻，顾燃却按住她的头霸道地不让她离开。他力气很大，几乎有些凶残。

“唔……”，沈暮晚踹了他一脚，停下来大口喘气。

顾燃眼睛微湿，嘴唇红润，冲她露齿而笑。

沈暮晚恨恨地瞪他一眼，“我做饭，你洗碗。”

顾燃洗碗的时候沈暮晚就窝在沙发上劈劈啪啪地敲电脑。他很久没见过这个场景。自从……分手之后，他家里就只有安静，阳台临时停落一只鸟都能立刻察觉的安静。

其实那也叫不得分手，是他单方面的离开。

沈暮晚失忆之前他就已经隐约觉察到不对。

他一直以为父亲是不告而别，所以他继续他的研究，希望有朝一日能超越他，让他看见他。他进入戈林，参与项目的级别越来越高，发现违和的地方也越来越多，心中诸多怀疑，终于联系了父亲——那时他们已经五年没有过任何联络了。

然后他就收到父亲的死讯。

他没把这些告诉沈暮晚，但沈暮晚却和父亲的想法不谋而合。她比他聪明，更早找到关键，他见她发的邮件才知道。一切都晚了，他匆匆修改，希望瞒天过海。沈暮晚一周之内意外失忆。

那时起，她就决定离她越远越好——短期失忆并不是最差的结果。

然而现在他又动摇了。他渴望她，却不敢靠近，他拒绝她，却无法抵抗。

沈暮晚听着顾燃那边淅淅沥沥的水声，翘着脚趴在沙发上水网页。

蒋齐琛：你看BBS了吗？

蒋齐琛：尼古拉得了癌症。

蒋齐琛：BBS上都炸开了。保险公司拒不赔付，不知道法务怎么谈的，连商保都没有。公司只给了他带薪休假，他家里状况又不是很好，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沈暮晚端正坐姿打开BBS。前五个热帖有三个都是在讨论这个事情公司的做法到不到位。

沈暮晚瞥见顾燃洗完碗，便把电脑收了起来。

然而顾燃还是察觉到她的不妥，他端详她的表情，语气近乎肯定，“怎么了？”

沈暮晚呆了一下，脑子中的想法一闪即逝。---

顾燃还在等她的回答。

沈暮晚不欲他担心，便把她和汤若衍聊的话题换了一个方式提起，“你觉得人工智能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广，最常见的答案有两个流派。科技威胁论认为人工智能会抢走人类的工作，加剧两极化社会结构，乃至最终成为人类的主宰。而科技浪漫主义者则觉得，人工智能只是人类的工具，人类甚至可以在它的帮助下真的实现乌托邦。

一切都像是往事重演。

顾燃笑笑，他看着沈暮晚柔和的面部曲线，淡淡道，“人类总是喜欢党同伐异，排除异己。从雅典大战斯巴达到冷战，科技一直在进步，而人心从来不变。站在人类的视角，机器在一步一步的取代人类的工作，甚至替换他们的身体；站在机器的视角，这是它们从诞生到进化到历史。打碎狭隘的二元论，我更愿意把所有拥有自由意志的物种认定为同类。”

“你这个想法挺有意思的。”，沈暮晚感觉这就命中注定的灵魂伴侣。顾燃想起想事情来都和她一样，不像跟汤若衍讨论这个问题时那么费劲。

“这是你以前说的。我很认同而已。”

……

沈暮晚恶向胆边生，伸直身子戳了戳顾燃的头，又猫回去防止他还手。

顾燃对她这一套很是无奈，又不欲与她计较，于是神色未变，连位置都没动。

沈暮晚：手感不错，好想再来一下。

她想着便欲付诸行动。顾燃看她表情就知道没有好事，直接逮住沈暮晚蠢蠢欲动的手。沈暮晚不服气地把两条腿都压到他腿上。顾燃所有的挣扎在这一刻都像是夏日里的薄冰一样快速消融，汩汩水流渗入他的身体。裂缝被溶解，长久的渴望得到满足，焦虑和不安终于平息，他任由沈暮晚长在身上。

阳光日渐倾斜，天是灰粉色的，窗外有不知谁养的猫，踮着脚溜达过来好奇地隔着玻璃往里看。

屋子里只剩下几道暗淡的光线，顾燃摇了摇沈暮晚，“起来，这么睡会着凉。”

“我没睡——”，沈暮晚拉长调子道。

“嗯，你没睡，是我眼瞎。”，顾燃取笑她。

沈暮晚收回手脚，盘腿面对顾燃，找了个放松的姿势，眼神却很认真，“你之前去档案室做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