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第十九章

祁泱返回浅水湾，屋企除了佣人之外只有他一个。祁老爷今晚应该会在二房那里过夜。其实在分家之后祁老爷在二房那边的时间比大房多。只不过前几年祁太身体不好，祁老爷才长住浅水湾陪祁太。

祁泱回房间脱下大衣。他想要确定若有似无的烟味是否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白色毛衣上边除了自己的香水味之外再无其他，根本没一丝烟味留底，没郑启泽的气味。

祁泱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他望着电话犹豫要不要打给祁老爷。还没决定好，祁老爷的电话就到。

“Daddy.”

“阿权说你已经到家了。今晚顺不顺利？”

“都算ok。”

听着祁泱的语气，祁老爷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Daddy……”祁泱迟疑了几秒才讲，“如果他要求太过分，我根本不可能答应的。我可以怎么做？”

“他要什么？”

祁泱无法将郑启泽的话讲出口。

“没。我随口问下。”

祁泱紧握着电话，他好担心祁老爷会继续追问下去。祁泱知祁老爷知道真相之后一定好生气，他很害怕，他担心祁老爷会怪责他。

“做生意的，你不计算别人，别人都会算计你。”祁老爷的话从电话那边清楚地传来，掷地有声，“这个世界所有的事都有代价，但所有的选择不外乎权衡利弊四个字。”

权衡利弊。

在世界所有的境遇之中，这是最不幸的一种组合，也是最清醒的一种组合。

“和Vincent通电话？”二太端着一杯参茶行到书房，“他这么聪明，老爷你别太担心。”

祁老爷的电话挂上电话，冷声道：“Vincent当然聪明，但是Duncan这个做人二哥的不希望他这么聪明！”

祁老爷的话让二太面色一沉，问道：“老爷，发生什么事？”

“前几日Vincent上杂志的新闻你见到没？”

二太点点头。

“的士的新闻？”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聪明，头条就是他和刘生的合照！”不等二太讲话，祁老爷拍台道，“我特意让Duncan知道Vincent的安排，就是要试试他会不会出卖他亲弟弟。”

二太跟了祁老爷三十几年，从帮祁老爷打理生意到嫁入祁家。祁老爷从未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她知道这次事件的严重性，更加知道祁华错得多离谱。

“老爷，Duncan让你失望了。是我教子无方。”二太低声道。

“我知道Duncan不服气，但就算我不给Duncan一毫，他都没资格发声。”祁老爷看着二太，一字一句讲道，“我不给的，谁都不可以抢。”

“Duncan一定不会再有下次。”二太见祁老爷越讲越动气，连忙讲道，“老爷，你身体要紧。”

祁老爷叹了口气，起身讲道：“明天一早我就回浅水湾，你好好和他聊聊。”

“老爷，Helen会带着Edward回来。不如一家人吃完饭再走？”

“不用了。”

外人看来，祁家最幸福的就是二太。子女双全，又有孙子抱。大女祁慧和电讯大鳄的公子联姻，生了一个儿子。祁华的太太也都是门当户对的陈家小女儿，前年生了一个乖女。两个BB乖巧伶俐，挺得二太的欢心。但现在就算一家人整整齐齐吃顿饭都做不到。

祁慧没见到祁老爷有点意外，二太解释说祁老爷突然有事要做。不过祁华已

经猜到大概，餐台上姐姐带着外甥在场，大家除了家常之外没聊太多。祁慧带着儿子走后，祁华让媳妇将女儿带上楼。

“Mammy，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讲？”祁华问道。

“你说呢？”二太反问道。

“Daddy知道了？”

“我和你讲过不要和Vincent争，你daddy给你的已经不少。我们是一家人，你不应该……”

“够了mammy！”

二太的话被祁华打断，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祁太面前大声讲道：

“你只会和我讲不要争！但你不和大妈争又如何，她会感谢你吗？她永远不给我们好脸色看，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们！她什么时候当我们是一家人？”

“Duncan！”二太呵道。

“Mammy你这次让我讲完！”

二太知祁华忍了很久，这次需要给他一个发泄的机会。

“Mammy，我知道没有大妈daddy没机会发家。但你跟了daddy这么多年，全心全力帮daddy做生意。祁家才有了今日的家业。但为什么Vincent一出生，daddy就好像只有他一个儿子似的。难道我和Aaron不姓祁？”

“Vincent长得像他大哥，又是最小那个，你daddy疼他有什么问题？你和Aaron两个daddy都偏心你啦！”

“Mammy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笑我，说我以后要听一个比我小15岁的小朋友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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