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2)
牌打到李丞四乏了,但他又不想跟正在兴头的章泽楷讲,如今他心里是虚这人的,如果可以是希望再也不见这人,于是看左手边一把牌握了满手的陈明礼,每次他乏了看起人来目光是软的,棉花一样,柔软温暖,所有的刺此刻都成了棉花里千回百转的软丝。
陈明礼见过他这眼神许多回,自然明白他这是困了,于是去看章泽楷:“这局打完睡觉啦。”
章泽楷其实牌瘾并不大,跟他其他行为一样,吸烟但没烟瘾,喝酒但没酒瘾,不流连声色也从不滥赌,今晚如此兴致勃勃是因为——
他可以借着打牌肆无忌惮光明正大地把李丞四往死里压,
明明是三人中玩乐最多的那个,李四少牌技却是最差,
这人是玩都玩不精。
一把又一把,他丝毫不给李丞四任何得分的机会,却又半分不表露出来,全然一副机缘巧合的模样,把人弄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是这人自晚饭后有些萎了,反应并不强烈,也就没那么好玩,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乐此不疲。
“行,也不早了,打完这把睡了吧。”说完压下一张尖,冲了李丞四出牌的机会,章泽楷微笑着:“我觉得以后没事我们可以一起这样多玩玩,联络一下感情。”
陈明礼觉得可行,但想换一个玩法。另一种玩法更有意思,是一人三张牌,以筹码赌下家手中牌大牌小。这种玩法节奏快,而且对手千方百计试图误导你的模样很有趣。
“唔,这种玩法,”章泽楷思索了一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若有所思,“我见过,一般在赌坊里盛行,”问李丞四,“你教的?”
这玩法节奏是快,赌注是一翻倆倆翻四的下法,赢得快输的也快,。
纯粹的赌徒玩法。
他还不知道陈明礼喜欢这种玩法。
李丞四被章泽楷仿若兴师问罪地一问,连摇几次头否认:“不是我。”
“不是李四,”陈明礼察觉到了不对,替李丞四解围,并利利落落把宋大烟鬼给卖了,“是宋褚歌呀。”
宋褚歌这人章泽楷听说过,李锻山教出来的。之前印象还不错,听说做事沉稳为人斯文。
现在这好印象得因为教陈明礼玩赌大打折扣。
最后一局打完,章泽楷让他倆不用管他,自己还有些资料要处理,于是收了牌陈明礼跟着李丞四上楼去了。
李丞四实在困极了,扶着栏杆走地慢悠悠地,陈明礼牵着他衣边坠在后面跟着一步步,最后跟进了李丞四睡的客房。
瞟了到床边坐下脱鞋的陈明礼一眼,李丞四手遮掩着打了个哈欠,眼睫一垂双眼烟笼月水笼纱似地:“洗脚?”
陈明礼是个邋遢鬼,平日觉得自己不臭就无所谓洗不洗,但今时不同往日,李丞四在,知道李四爱干净,于是点头:“洗的。”
于是李丞四到屏风后,架子上毛巾取下放盆里,暖瓶提起往里倒了小半盆热水浸湿了端出来。与陈明礼先后擦了脸后提了水壶出来加水洗脚。倆人一人坐床上一人坐凳子上,促膝坐着,盆并不大,挤了两双脚满得很,陈明礼的脚要小些,放在上面,李丞四的大些,在下面,毫无挪动的空间,哪是洗脚,只是泡一泡而已。
李丞四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倆人的脚看了半天,直到水都凉了才与陈明礼擦了脚,盆往边上一放抖了被子也上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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