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过年（1/2）

离秦箴的意外死亡已经过去了四个月，这四个月来，醉风楼里的气氛一直很压抑，很少看见秦姨脸上露出笑容，脾气也生得古怪起来。--*--更新快，无防盗上----*---

今天是除夕，外面又下雪了。晴州的雪比不得燕北、晴镇的雪，只吝啬地下，不如北方的鹅毛大雪过瘾。晴湖结了冰，整个晴州裹在一片银白里。

官衙对秦箴的死，像是记不得了，自从来过一次以后就没了消息，秦姨没有去官衙闹，没用的。

念笑一直提防着肖然，每次和肖然独处的时候就觉得浑身别扭。肖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看见念笑就笑，不是以前那种亲昵、无邪的笑容，那笑容渗透着丝丝邪气。

念笑并没有把自己的担心讲与南风听。

肖然的丫鬟绿云倒是来找过念笑几次。每次都是惶恐不已，就怕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她。

绿衣总是欲言又止：“念笑公子，肖公子他……”

有一次正好被肖然撞见了。肖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又亲热地跟念笑打招呼，想伸手去挽住念笑的胳膊。

念笑的脸绷得紧。不着痕迹地避开肖然伸过来的手。

肖然像是没有发现念笑刻意的疏离，欢喜地说：“念笑哥哥，你看我今天打扮的怎么样？”

念笑不理他，径直离开。

肖然笑着看他消失在视线之中。走到绿衣面前。

绿衣很害怕。以前的肖然公子不是这样的，是在半年以前就突然性情大变，就是在秦箴公子死的那一段时间。

小丫鬟低着头，局促不安。

肖然一巴掌甩到了绿衣的脸上，冷声道：“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绿衣不敢作声。

她发现自己主子越来越不正常了，虽说以前肖然公子是骄横无礼，可现在的肖然公子愈发盛气凌人，肖然公子从来都不会打她，最近却只要一见到自己和念笑公子说几句话，或者靠的太近，一巴掌马上就会落在她的脸上。-*---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她的胳膊上都是被肖然公子的指甲掐得紫青的痕迹。

念笑快步去找南风，南风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天到晚地忙个不停。连客官唤他弹琴也只是匆匆应付，经常独自离了醉风楼。念笑不止一次见着南风驯养的白鸽腿上拴着信笺。

他没有问南风。南风想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的。

南风见他来了，斟酌着开口：“念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念笑知道这和那些信件以及南风最近的反常行为有关，他猜得**不离十。

“那你可与秦姨说了莫？”念笑摇着扇子说。现在大冬天的，醉风楼里的小倌们就他一个还在扇扇子，用念笑自己的话来说，扇扇子不是为了驱赶炎热，是为了提升自我气质。

南风点点头，还是冷冰冰的冰块儿脸：“可能这一去便是个把月。”

念笑默然。

“明日启程？”念笑有点担心地问，“诶，好歹把这个年给过了吧？”

南风再次点头。

今日醉风楼歇业，来此地寻花问柳的人也得回家过年，团团圆圆。

秦姨指挥着小厮丫鬟们把东西搬来搬去，今天她看起来气色不错，换上了许久没穿的鲜亮衣裳。

“错了，错了！”秦姨叉着腰大喊，“红妆你个笨丫头！这东西能这样摆么？”

红妆拿着一只花瓶不知如何是好。

大家都忙忙碌碌的，醉风楼终于回到了以往热闹的样子。人的脸上洋溢着过年过节的喜悦，他们终于可以轻松一段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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