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秦箴少年的心事（1/2）

秦箴今天郁闷的很。---先是去茶楼没有抢到话本，导致他对话本里的内容日夜揣测，夜不能寐，听素果说是关于念笑和南风的。回来的时候恰好碰见念笑在和肖然说话，他远远地看，怕惊动了谈话的两人。

一开始看见两个人像是很不愉快，他心里暗暗窃喜，肖然这个笨蛋，只会惹念笑生气。后来他看见气氛好转，那两人相谈甚欢，心里嫉妒的小火苗蹭蹭地往外冒。

秦箴把口里叼着的狗尾草呸到地上，抓起剑就掉头出去。眼不见为净。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家娘子和外人勾搭，他却无可奈何。

秦箴少年青石板路上慢慢的走，外面夕阳西坠，倦鸟都要归巢了。街上的商贩们忙着收摊，好早早回去抱娘子带小娃。前边的大娘在教训怎么也不肯回家的小孩。

傍晚时分，是有客来生意最好的时候，包厢、大厅里常是人满为患。不过秦箴绕过有客来，并没有进去，他往更远处的一家小酒馆走去。

这家小酒馆深藏在巷子里，外边酒旗飘扬，门两旁挂着鲜红的灯笼，里头有温暖的光亮。酒香和木头香混杂在一起，竟意外地好闻。酒香不怕巷子深，秦箴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就是被飘在空气中的香味吸引过来的。

秦箴抬脚走了进去。酒馆掌柜是一个憨厚的老头子，胡须都泛白了。酒馆掌柜见着了秦箴，忙放下手中的算盘，从矮柜子后面出来迎接他。

“秦哥儿今个怎么来啦？老朽好些日子没把你见着啦，想念得紧。”掌柜笑呵呵的向秦箴打招呼。

秦箴朝他笑了笑，少年稚气的脸庞还没有完全长开，在小酒馆里温暖昏黄的烛光灯影下，变得柔和，他说：“张伯，一坛夜醉。-*---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晓得晓得，再拿个小碗是不？”张伯接过银子，问道，“秦哥儿可吃过啦？空腹饮酒最为伤身。”

“嗯，吃过了。对了，今天就不要拿碗了。”秦箴说道。

酒馆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他和张伯两个人，前来饮酒的人大多汇聚在入夜以后，且多半是失意之人。

秦箴找了一张桌子在旁坐下，张伯动作麻利得很，一会儿就从酒窖搬了一坛子酒过来。坛子上没有注明这是什么酒，这家酒馆酒窖里都是这样的坛子，即便是这样，张伯给客人拿酒，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

秦箴问过他一次，张伯回答说：“你们呐，辨酒靠的是字，靠的是喝，老朽我记性不大好，但是各种酒的香味，都记得一清二楚的，老朽呢，是靠闻，不仅用鼻子闻，更是靠心闻。”

秦箴一直觉得张伯的这番话里大有玄机，特别是张伯说完以后那神秘莫测的一笑，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但张伯不肯说与他听。

“夜醉夜醉，秦哥儿你莫真喝得不省人事儿，到时候怕秦娘会来找老朽麻烦咯。”张伯打趣他，继续去处理手头的账本。

秦箴是没有吃饭出来的。他揭开泥封，浓烈的酒香从坛子里溢出来，他猛地深吸一口，就有点晕晕的了。

他有小口小口地喝着，每口都在嘴里含上那么一会儿，才咽下肚里去。

他又想起每次他来这间酒馆，都是因为念笑的缘故。念笑似乎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哪怕是一会儿，都没有。念笑和南风、肖然他们，可亲热得很。

每次他就站在旁边或者远远地看着，念笑对他笑都那么疏离，是客套。少年独有的心高气傲也让他迟迟没有主动去接近过念笑，小心地喜欢着但又怕被别人揭穿，是少年独有的苦涩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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