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散场（1/2）

舞会对于长袖善舞的人来说是交际场，对于西里斯和哈利来说，大概相当于自助餐，他们在偏僻的角落里碰杯，聊着有趣或无趣的事。

酒液喷涌的瞬间溅到大汗淋漓而泛着水光的脖颈，在锁骨处积起一洼琥珀色。在这种喧闹的、混乱的氛围中，人们自然而然就生出几分醉醺醺的迷惘神色。

西里斯侧着身子绕过舞场，来到门厅里，打算把醉鬼领出去透透气。前门敞开着，他们走下台阶时，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

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他们可以听见哗啦哗啦的溅水声，像是一个喷泉，间或可以看见人们坐在镂花的板凳上。

顺着一条曲折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但没走几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大惊小怪，伊戈尔。”斯内普满不在乎地说。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卡卡洛夫的声音听上去惶恐而沙哑，好像生怕被人听见似的，“它在发热，就在那一天。我现在非常担心，我不能否认——”

“那就逃跑吧，”斯内普的声音不耐烦地说，“逃跑吧——我会为你开脱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

斯内普和卡卡洛夫转过一个弯。斯内普手里拿着魔杖，把玫瑰花丛向两边轰开。他板着脸，表情很难看。许多花丛里传出尖叫声，几个黑乎乎的身影从里面蹿了出来。

“拉文克劳扣去十分，福西特！”斯内普凶狠地说——一个女生从他身边跑过，“赫奇帕奇也扣去十分，斯特宾斯！”又一个男生追着那女生而去。

“还有你们俩在做什么？”他一眼瞥见哈利和西里斯站在另一边，问道。卡卡洛夫则显得有些惊慌，不安地伸手去摸他的山羊胡子，然后又把胡须缠在手指上。

“看花，不然看你吗？”西里斯的魔杖在空着的那只手里打转，突然被哈利猫咪扑蝴蝶似的抓住了，熊孩子得意地拿着跑了老远：“看我！看我！”

斯内普冷哼一声：“看来酒精腐蚀了他本来就不大的脑子。”他大步流星地从西里斯身边走过，长长的黑袍在身后飘荡。卡卡洛夫也跟着斯内普匆匆走开了。

“哈利，回来！”教子用实际行动告诉西里斯，熊孩子就是你越理他，他越来劲。他们一直跑到巨大的石雕驯鹿旁边，哈利才被喷泉吸引了视线，但两个模模糊糊的巨大人影也正坐在石凳上，望着月光下的泉水。

“是我母亲，”海格轻声地说，“她是英国仅存的几个之一。当然，我对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她离开了，知道吗？大概在我三岁的时候。说实在话，她不太像一个母亲。她们天性里没有母性，是不是？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据我所知，大概已经死了。”

西里斯把蹲在地上托着腮的教子整个拎起来，准备绕开这尴尬的场面，哈利就转过身来抱着他，笑嘻嘻地说：“你抓到我了。”

“是的，我抓住你了。”他们刚刚穿过玫瑰花丛，就听见马克西姆夫人尖叫起来：“你好大的胆子！我这辈子从没有受过这种侮辱！混血巨人？我？我只是——我只是骨架子大！”

马克西姆夫人气冲冲地走开了，一路愤怒地拨开花丛，惊得一群群五颜六色的小仙女飞向空中。海格仍然坐在长凳上，望着她的背影。天太黑了，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然后，过了一分钟左右，他站起来，大踏步地走了。他没有返回城堡，而是朝着他小屋的方向，走向外面漆黑的场地。

“人的骨架子可以大到那种地步吗？”哈利又开始比划身高了，西里斯无奈地把他的手从自己头顶上抓下来：“比她骨架子更大的只有恐龙了。”

在舞会剩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一直坐在角落里谈论巨人，准确的说，是听睡前故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