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暴自弃（1/2）

“剑舞或者莫利斯舞？”德拉科报了几个传统的男性舞蹈，也确实是适用于节日庆祝，但是——“你们成双成对地搂着跳舞，我一个人在走步和跑跳步里切换，满场蹦哒，麦格教授会杀了我的。”

德拉科为这个设想笑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问：“独舞定点伏尔塔？你可以尽情向她展示反向波塔弗戈、影子波塔弗戈以及阿根廷交叉步。”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跃动着愉快的光。

这当然也是个馊主意，哈利回想起弗雷德邀请安吉丽娜的过程，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但他试了几次，也没法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对某个人大叫一声，这里有一种古老的、与生俱来的肃静。

“德拉科——”他寄希望于友人能换个靠谱的建议，然后对方好像一直在等待他开口似的，不假思索地说：“如果你负责女步的话。”

哈利认为这主意代表他们将承担麦格教授双倍的怒火而不是一人一半，他拎着自己的外套往外走去，打算找女巫讨论讨论“不过分”的范围。

那天没有圣诞茶点，因为舞会上有宴席。人们不再是清一色的黑袍，而是穿着五颜六色的礼袍。

帕瓦蒂和哈利打了招呼，她看上去非常漂亮，穿着扎眼的粉红色长袍，乌黑的秀发用金丝带编成辫子，手腕上的金手镯闪闪发亮。

“怎么样？哈利，你是不是看呆了？”帕德玛那身艳绿色的长袍和她的姐姐站在一起，显得彼此都更扎眼了，“早知道你没有邀请秋·张，我就会找你问一问了。”

哈利半真半假地说：“这正是我要说的，因为可以想象竞争多么激烈，所以我索性不给你添麻烦了。”

“可是我还没有舞伴。”帕德玛冲他眨了眨眼，这显然是一句谎话，哈利配合地伸出手，她咯咯直笑，“好了，不逗你了，我真好奇你的舞伴。”

这时芙蓉·德拉库尔走过来了：“我也是。”她穿着银灰色的缎子长袍，真是美艳惊人，身边陪伴她的是拉文克劳学院魁地奇队的队长罗杰·戴维斯。

“这就不劳你担心了。”德拉科先哈利一步说，他一袭黑天鹅绒的高领礼袍，衬得苍白的脸色愈发冷峻，连扬起的下颌线都不近人情。而克拉布和高尔都是一身绿色，像两块长满青苔的大石头跟在他身后。

突然橡木前门被打开了。大家转过头，看见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和卡卡洛夫教授一起走了进来。克鲁姆走在最前面，身边是一位穿蓝袍子的漂亮姑娘。

是赫敏，但她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赫敏了。她对她的头发做了一些手脚，它们不再是乱蓬蓬的，而是变得柔顺而有光泽了，在脑后挽成一个高雅的发髻。她穿着一件用飘逸的浅紫光蓝色的面料做成的长袍。

越过他们的头顶，哈利看见城堡前面的一块草坪被变成了一个岩洞，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仙女之光——这意味着有几百个活生生的仙女，她们或坐在魔法变出的玫瑰花丛里，或在雕像上面扑扇着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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