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归城堡（1/2）

他们飞过先前走过的那些漆黑的、蜿蜒曲折的小巷，晚风在哈利耳边呼啸掠过，在这声音之外，他听见罗米达伏在他背上低声抽泣。

罗斯默塔夫人的扫帚停在围墙外面，哈利猜测因为无法突破城堡周围的保护性咒语，他呼喊着多比的名字，却只有摄魂怪披着宽大的袍子飘过来。

“Expecto Patronum.”银色的守护神冲向城堡的至高点，一头撞向闪烁的黑魔标记，化作夜空里漫天的烟火。

也许是邓布利多或者别的什么人注意到了这个信号，哈利越过了钝锯齿形的围墙，四下一片荒凉，通向城堡内的旋转楼梯的门都是关着的。他看不见搏斗、奋力抗争的迹象，也看不见一具尸体。

“好自为之。”哈利把罗米达安置在一处草丛里，独自跑向旋转楼梯的门，但他刚握住铁门环，就听见门的另一边传来奔跑的脚步声。

他退后几步，给了自己一个幻身咒，同时高高举起魔杖。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人闯了进来，同时喊道：“除你武器！”

哈利的身体顿时变得十分僵硬，他感到自己跌跌撞撞地退到塔楼的围墙边，像一座雕像一样立在那里，浑身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缴械咒并不附带冰冻或者石化的效果，但当他听到身后传来老巫师熟悉的声音，就反应过来是邓布利多用无声咒定住了自己。

邓布利多背靠围墙站在那里，脸色惨白，却仍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或忧虑。他只是望着那个除去他武器的人，说道：“晚上好，德拉科。”

德拉科朝前逼近几步，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想看看除了他和邓布利多之外是否还有别人。他的目光似乎停留在哈利的身上，又只是好像透过对方看着墙面：“还有谁在这儿？”

“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呢，你是一个人在行动吗？”邓布利多不慌不忙地问。在黑魔标记的阴恻恻的光下，哈利看见德拉科那双浅色的眼睛又盯住了老巫师。

“不是。”德拉科说，“有人支持我。今天晚.上食死徒闯进了你的学校。”

“很好，很好。”邓布利多的模样就好像德拉科给他看了一份雄心勃勃的作业计划，“确实不错。是你想办法把他们放进来的，是吗？”

“没错。”德拉科的呼吸有些急促，“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你一直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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