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取念（1/2）

费尔奇走后，他们穿过橡木的大拱门擦着楼梯而上，在走廊落地，然后去了有求必应室，毫不留情地练习各种攻击性咒语直到魔力耗尽，一起倒在地板上。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血液和灰尘的味道，哈利失神地盯着天花板上蛛网般的纹路，瞳孔微微发散。

他好像失去了四肢，又仿佛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拥有它们。

现在他的大脑完全放空了。哈利侧过脸看向西里斯：“摄魂取念？”西里斯满足了他的要求，他清晰地感受到无形的力量在他们的对视间传递，温柔地，一寸寸侵入他的意识——他把手放在心脏处，那里因剧烈运动或者别的什么而颤抖不已，胀痛在蔓延，它被过度地填满了。

鸟鸣声忽然响起，哈利环顾四周发觉自己赤足站在云层之上，这里不属于他也不属于西里斯，他在跌落。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无休止的下坠，好像那次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但他不再恐惧，只感到彻底的自由。一切戛然而止，他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尖叫。

然后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仍躺在有求必应室的地板上，凉意缠绕着他。而西里斯的手握着他的，完美地包裹——那是仅有的热度。

“哈利，你成功了。”他想说我知道，但只是收拢五指兀自把那只手抓得更紧。

过了很久，或者一会儿，他们同时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却清楚地明白对方依然清醒，在等待着什么，哈利支撑起身体向西里斯靠近。

西里斯没有睁开眼睛，甚至浓黑的睫毛没有颤抖，他仰起脸接受了这个吻，唇边带着纵容般的笑意。

夜色沉重地压下来，霍格沃兹终于被淹没在香甜的梦里。

推开有求必应室大门的时候，哈利还处于恍惚之中，阳光透过顶上的玻璃窗落在他肩膀，其中有无数的微尘正上下翻飞。

“要迟到了——如果我没记错课表的话。”西里斯说，哈利的目光在侏儒跳芭蕾舞的挂毡停留几秒，快步转过一人高的花瓶跑开了，他越跑越快，脸却突然红了起来。

走廊上的画像都注视着他扬起的黑发和翻滚的袍角，等他在用早餐的大厅止住脚步，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哈利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发现德拉科在拿叉子扎着一块面目全非的蛋糕，他掏出魔杖挥了挥，离上课还有好一会儿，唇角忍不住弯出一个弧度。

“我假设你没有错误地服用一些药剂——也许你的确非常想回答这个问题，波特。”斯内普不堪忍受地敲着他的桌子。

哈利猛然回过神，若无其事地回道：“是的，教授——雏菊根、无花果皮、毛毛虫、一小滴水蛭汁、老鼠脾脏，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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