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牛魔洞府（1/2）

三日时光，欢快而去。

第四日清晨，阳光明媚，空气中尽是花草泥土的淡淡轻香。

尼古拉跟随姐妹二人，赴宴积雷府。称之为府，实则是洞。

婆雅稚城西郊积雷山，山路蜿蜒崎岖，行至曲径通幽之处，一处宽阔洞府赫然入目。洞前丈尺石岩，撰刻‘积雷府’三个大字，朱砂铺色，鲜红醒目。

洞内岔口繁多，洞孔相连，可谓四通八达。洞府深处有片天造地设的露天水池，清澈湖水经由阳光普照，反射青滑壁岩、白乳钟石之上，犹如雷光闪耀。此时此地，红灯结彩，锣鼓喧天，百桌宴席绕池摆置，喜气洋洋。

绫香将喜礼贺交喜倌，独独留下一个木质扁盒。

尼古拉困惑：“这个不给？”

“不给！”绫香将木盒抱紧怀中：“开宴还早，我们找个位置‘斗地主’。”

“连玩三天，还没过瘾？”尼古拉瞄看拉弥娅，见其并无拒绝之意，也就不推辞。

三人寻得一处台面，就地开桌。

“对4。”

“对A。”

“一对鸭子。”

“乌龟王八蛋！”

那日开始，姐妹俩发明不少牌术口语。绫香觉得‘大龟小龟’拗口，改呼‘乌龟王八蛋’。把‘2’叫成‘鸭子’，则是拉弥娅所想。

修罗族崇武好斗，喜丧之时，朝堂上下，随时随地可以开打，不是不尊而是本性，见惯不怪，习以为常。一众来宾，闻听谁声喊叫‘乌龟王八蛋’，以为开骂叫战，纷纷视望。

众者皆知皆识，婆雅稚城两位郡主。阿修罗相拉弥娅，是上届本域格斗冠军。正修罗相绫香，乃传奇人物亚杜尼斯之妻。两人素来不合，缘由却是不知，时常一言不欢便会开打。眼见绫香气势凶凶，踩蹬耍手的面向冷傲的拉弥娅。这丫头，打起牌来，完全不顾淑女形象。

这般架势，不为打架，还能为何？于是，多者围绕而来，准备一睹高手交战。不料，绫香平静坐下，摆玩玉石，拉弥娅和年轻男子也如无事一般。有些者，败兴离开。有些者，继续围观。其中一位修罗，干脆搬凳坐陪观看，正是尖嘴缩腮的猢狲王。

两局过后，一个孩童蹦跳而来，拉扯猢狲王毛绒手臂，闹腾道：“幺叔，你在这呀，侄儿找你好久，那个给我玩玩啊。”

尼古拉一边洗牌，一边微笑看着孩童。小屁孩胖嘟可爱，满面红光，皮肤红润白嫩。全身只穿一件赤红肚兜，胸前金绣一个倒‘福’，福倒意寓‘福到’。光着双脚上蹦下跳，时不时走光，暴露小小鸡。

猢狲王轻拍孩童屁股，明知故问：“玩什么？”

“你从老乌龟那赢来的如意金箍棒啊。”孩童羡慕说道：“据说那是精灵族为稳定界点，特意打造的定海珍宝。幺叔，给我看下嘛，是钛合金，还是波霎铱合金？”

“你小子知道的真多。名字都不会写，还学人家玩兵器？”

“谁说我不会写。”孩童吐出一滩口水，沾指写下三字‘红孩儿’，嬉笑道：“你不会写名字吧，我可是会哟。”

“哇嘁！能讲点卫生吗？”猢狲王对着红孩儿脑门轻轻一弹，拒绝道：“你咋不去玩老牛的棒子？俺这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拿的起吗？待你长大些，再给你玩耍。”

若干年前，猢狲王学艺而归，力败众者。独占婆雅稚城东郊花果山，划地而分自称为王。修罗界地域太广，实行无为而治，荒泽之地，你喜欢有能耐，你便占之，官家不会干涉。

安定居所之后，猢狲王遍访英豪，以武会友，结识牛魔王、蛟魔王、鹏魔王、狮驼王、猕猴王、禺狨王六杰，七人拜把异性兄弟，自己排行小幺。

红孩儿听言，也是觉得太重，不再强求。转神看向桌面的玉牌，好奇三人玩耍什么游戏，越看越是兴致，问道：“郡主姐姐，可以教我玩吗？”

拉弥娅以冷傲闻名，虽也喜欢红孩儿，但为保持风格个性，并未开口。绫香热情开朗，如实讲述一番游戏规则。围观未散者，皆是对游戏有兴趣者，大多也默默记下规则。

红孩儿拍手叫好：“耶！好有意思啊，可以给我玩下嘛？”

猢狲王本为猴裔修罗，性情贪玩好奇，有如孩童，见闻红孩儿开口，跃跃欲试：“那我也参加一个。”

尼古拉在此人生地不熟，不玩牌能作甚？但是，瞧看姐妹二人，并无让位之意，随意找个借口：“我们赌钱的，赌的有些大。”

猢狲王从没收集钱财的喜好，知道郡主财大气粗，每次擂台格斗，赌注都是一掷万金。自己囊中羞涩，闭口不再言谈尝试。

“我有钱啊！”红孩儿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与地厚。喘息间飞跃去来，手端一盆子金银珠宝。

“牛魔王美妾成群，冷落结发之妻。但对原配儿子，倒是疼爱珍惜。这么多钱财，都送你当玩具了。”拉弥娅语气不止冷漠，更有嘲疯之意，显然是看不惯牛魔王风流习性。

“咦？”绫香见钱眼开，眉开眼笑，起身让位：“小屁孩，还真有钱啊。行吧，姐姐给你玩。”

尼古拉未有想到，牛魔王不止有妻有妾，享受齐卧之福，还有家财万贯。更没想到，绫香竟然怂恿小朋友赌钱，人生观崩溃。看着红孩儿，劝说道：“小朋友应该读书写字，不要学大人赌博哟。”

绫香已经坐在男孩身边，挽手倚偎，说道：“你当是人类小孩啊？读你个头的书，修罗族除了打架，谁稀罕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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