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身体检查过没有大问题，只是肌肉有点萎缩，之后你要在康复科接受一系列的康复治疗……我想我不需要太详细解释了，”病床旁，身穿白袍的男人拿着检查结果看了一会儿又放下，“还有，于医生，恭喜你醒过来。--*--更新快，无防盗上----*---”

昏迷了将近八年，能再醒过来确实算是一个奇迹。

于诺抬头望向说话的男人，对他隐约有些印象，只是印象里的脸要年轻一点。

“那时候我还在实习就已经听过你的大名了，你知不知道，那时候好多人把你当偶像的。”男人在旁边坐下，甚至语气轻松地开起了玩笑。

“我已经不是医生了，”于诺语气冷淡，隐约在被子下的手却抓紧了被单，“他……程信在哪里？”

男人一时语塞，想起于诺醒来之后还没有人来看望过他，而程信在半年前就已经被捕的消息更没有人告诉他。

“其实他……”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门被敲了两声，男人循声望去，看见一个梳着清爽马尾的女人正站在病房门口。

“介意我进来吗？”女人笑着说，已经向他们走了过来，最后在于诺的面前停了下来。

于诺望着她的脸，对她并没有印象，看见她的胸牌，是精神科的医生。

“你好，我叫李明心。”她自我介绍道。

于诺陷入昏迷的时候，她还没有来这家医院。

“那你们聊吧，我先去工作了。”男人说完就离开了。

李明心和他简单地道别，随后转向于诺。--*--更新快，无防盗上dizhu.org-*--

只是一些例行的开导话语，于诺的视线没有焦点，虽然抵触的情绪不明显，但回应得很消极。

“虽然一个人和时代脱节太久会很麻烦，但我认为以你的能力，要重新适应这个社会并不困难，” 李明心观察着于诺的小动作，“家庭也一样……”

于诺游移的目光忽然停了下来。

“你的弟弟程信因为非法禁锢、谋杀等多项罪名，已经在半年前被捕了。”

李明心从于诺的病房出来之后，给叶皓然拨了一通电话。

“他醒过来了。”接通之后，李明心说。

电话的另一边静默了一会儿，大概因为是愕然。

“……于诺？”叶皓然问。

“不然还有谁？”李明心一边在走廊里走，一边说，“你说过，如果他醒来了就让我通知你的。”

“他情况怎样？”叶皓然问。

“身体没什么问题，但是心理嘛……”李明心停顿了一下，“或者有需要做些心理辅导。”

她见到于诺一开始主动提起程信的时候流露出来的恐惧，而在听到程信被捕的消息之后，于诺先是震惊，然后就是完全封闭拒绝再多的交流。

叶皓然又开始沉默，大概是在思考。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李明心问。

照于诺受伤的时间来看，叶皓然回国的时候，于诺已经陷入了昏迷，叶皓然不可能可以跟一个植物人成为朋友。

“我和他不是朋友。”那边沉默了很久，叶皓然才回答道。

叶皓然挂掉电话的时候，汤小澄正好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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