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68、

秦闲刚关上车门，恰到好处的微笑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扶住方向盘，头枕在手背上，两眼失神。

这种场合的酒根本灌不醉他，他也习惯性装醉，圈子里都传他酒品好，醉了不会耍酒疯，举止依旧得体，其实哪有那么好的事，还不是装的。

他真正醉起来，撒泼打滚一样不落，以前他喝起来没节制，反正醉了以后杜流会替他收拾残局，会温柔地照顾他包容他。

现在没了。

现在杜流宁愿醉了枕在别人身上也不来照顾他了。

他抬头看了看酒店的高楼。

刚刚一出闹剧后，有些人回去也有些人在酒店住下，他没注意阿冷和包珩，光看着杜流。

而杜流在看包珩。

包珩在酒店住下，所以杜流也在酒店开了房。

至于吗，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69、

杜流关上房门，眼神突然变得清明。

装醉这招，他还是跟狡猾的秦闲学的。

秦闲肯定没醉，可他却这一切无动于衷。

他装得醉态，跟着别人打哈哈，又笑又搭肩，不知道的还以为感情多好，只有杜流知道这个自来熟，就算是十年见一面的人，都能若无其事与之熟稔攀谈。

可他们认识十几年，却和陌生人没有分别。

70、

杜流捏捏眉心，放水洗澡。

他刚洗到一半电话就响了，响几次，大有杜流不接电话就一直打下去的气势。

杜流只好围着下半身，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走出去接起来。

“喂，老板？”

“嗯，说。”

“你让我关注的，有新情报。之前秦氏内部发生过重大变动，秦芒要搞秦闲，早几年就有动作了！”

杜流的手骤然收缩，“秦芒？”

“对，估计是秦芒早就想要秦闲这个位置了。”

“好，我知道了。”

杜流挂断电话，坐在藤椅上，手握着藤椅扶手，手背的青筋隐隐浮现。

71、

这个消息虽然意外，但应该早就可以想到的。怪就怪在当时他意气用事，跟秦闲这两年，秦闲使了劲儿对他好，源源不断的人脉资源、屈于自己身下，对他其他事情从不加以干涉，每次冷战都先打电话来求和讨好，伏低做小，股份的事情也提过，却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地拟好合同要他签字，又急着跟他分手赶他走。

他当时气也是上头，赌气收拾离开，而且这次他也没有先来电话短信，一开始他也气，可等火气下来，这些不合理的反常渐渐明朗，这让人去打探，得到这个结果。

72、

杜流亮起手机，滑到杜流的对话框，两人的聊天记录很短，每次都是一些重复的问话，秦闲问，他回答。他不喜欢用短消息，有事就直接打电话，所以聊天记录看起来就像秦闲的solo，他一个人演完所有，偶有观众附和。

杜流没有给他发去消息

他不知道说什么来打破原本的独角戏。

说我知道真相了，你回来或者我回来了？

他本就没办法一直占着秦闲不放，秦闲也不过是想借这种关系的借口替他母亲还债，这样分开对两人都好。

73、

杜流收起手机，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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