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在的第一天,想他(1/2)
秋水伊人,千载难逢;为善为恶,何患无辞?
接着,落秋水一口气就将他和孟南柯的“十年”全都说给沐清风听了,尤其是孟南柯怎么找到他的,怎么安葬的他母亲,怎么把他接进宫里的……
沐清风目不转睛地听落秋水说,即使他知道有些地方,落秋水很明显是在瞎扯,他也听得如痴如醉。----更新快,无防盗上----*--就好像……他在意的不是落秋水说的内容,而是落秋水说话这件事情。
而且,落秋水还注意到,沐清风对他太子殿下的这个身份也超级无感,他都怀疑沐清风到底知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个什么东西,多少钱一斤。不,沐清风更像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大富大贵,区区一国太子,还入不了他的法眼。
不管怎么样,沐清风作为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还是非常合格的,他认真的态度,适时的点头,外加几声“嗯嗯”,使落秋水的满足感和获得感直线上升。偶有几个瞬间,落秋水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外交部发言人,在主持例行记者招待会。
落秋水自我感觉良好,毕竟嘛,像我这样的人,可是千载难逢的。
如果沐清风能够听到落秋水的心声,他一定会附和一句:是的,就是:千载,难逢。
“怎么不说了?”沐清风听得太入神,竟不知道落秋水什么时候闭嘴了。
“啊?啊,”落秋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陷入了沉思,“你说……我这个太子殿下当得是不是特窝囊啊?”
“不会。”沐清风肯定地说道。
“我忽然发现啊,我当太子殿下这十年,基本上没做过什么贡献,反而拉了不少仇恨,”落秋水咬了咬嘴唇,他心里知道,说“贡献”是给自己面子,“所以有时候我就想啊,刘旦和烁儿他妈说的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马汉他们走的也不是……哎,你读的书多,你说,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纯粹的坏人和好人呢?”
沐清风一愣,明显有所触动,“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
“就是……心血来潮吧?感觉……一个人无论是做坏事还是做好事,都有他所谓的‘正大光明’的理由。那我就迷茫了,坏人都该杀吗?好人不杀人吗?好坏又该如何定义?”落秋水开始抓他的头发,“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沐清风出其不意地笑了,笑得有些嘲讽,“没想到,你也会问这个问题。”
落秋水的那两颗大眼珠子上下左右地动了动,“怎么?我不应该问吗?”
“不是,”沐清风有些拘谨,“是我……回答不了你。---”
现在的他,难道就是我认识他以前的样子吗?沐清风有些迷茫了,曾经,这些话都是我问你的,现在你又问回来;那你告诉我,我要不要把你对我说的那些话还给你呢?
“哦。”落秋水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沐清风心有不忍,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柔和,“不过,曾经有位……好兄弟对我说:过于纠结是非,就会似是而非;过于介意对错,就会不知所措。可惜……我总是做不到。”
“你那个好兄弟说的很有道理啊!”落秋水“啪”地一拍大腿,“过于纠结是非,就会似是而非;过于介意对错,就会不知所措。好,是我没事儿找事儿了。管他呢,管他什么是非对错、好坏善恶、利害功过,我就是我,想做就做。”
沐清风羞涩地点了点头,就好像落秋水是在夸他一样。是曾经的他好呢?还是现在的他好?如果没有我,他是不是就不会变了?还是,他注定会变;而我,只是个过客。
说着说着,落秋水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低头一看,吓得差点儿跌进水里。
落秋水的心,不见了,只剩下左胸上的一个洞,还在“咕嘟咕嘟”地往外溢血。
“我……”惜命的落秋水连忙伸手捂了上去,血就从他的指缝里溢了出来,染了一身,“我的心呢?”
沐清风用手指着他自己的心,“在我这。”
“什么?”落秋水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沐清风,“谁挖的?”
沐清风指着落秋水,“你自己。”
“我?”落秋水更加难以置信了,“我又不是比干,挖心给谁看啊?”
沐清风眨了眨眼,竟然转身走了,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他走得越远,血迹就越长。
“哎,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落秋水心急如焚,“清风……”
落秋水在一阵阵浓郁的肉香中醒过来,梦中的一切也都因此而烟消云散。
落秋水一睁眼就无比准确地看见了火架子上正在烤着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全身滋滋冒油,偶尔落到火堆里,“滋啦”一声,搅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流口水。
落秋水以“闪电飞人”博尔特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去,刚要伸手,就被人喝住了。
一个声音从美味中传来,“还没有熟呢,再等一会儿。”
落秋水这时才注意到,火堆后面还蹲着一个人,孟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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