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再起（2/2）

“很多杂志新闻都有他的采访，面熟也不奇怪。”

“或许吧。”嘴上说着或许，但方臣感觉这种熟悉并不是这么简单。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颜绪和蓝静可先后接到了警局的电话说有命案发生，形势严峻需立刻前往现场。

她倆顾不得跟古墨音打声招呼就拉着方臣离开了宴会现场，刚刚赶到案发现场时，颜绪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下车时方臣拉住了她让蓝静可先进去。

“我会变幻成工作人员混进去，你自己小心，实在不行就等等我。”

颜绪说好。

方臣在现场绕了一圈正好遇见刚刚赶到的肖云，他施术将肖云引到了自己设的结界里，然后再变幻成肖云的模样进入案发现场。

这次作案手法和之前十起手法相同，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但是这次不再像之前那样隔一段时间出现一个死者，这次共有六名死者。

而那六张背部皮肤被齐刷刷的挂在了最后一位死者的房门口，而在这些皮肤的处理上不再是工整的，皮肤的内里挂着大量的皮肉组织，有些皮肤上的血已经凝固，只是有些还未干透的一直往下滴，场面甚是瘆人。

有几个同事直接在现场吐了，方臣用肖云的模样靠近颜绪，向她传递自己的身份，颜绪立刻会意。

“静可，现场的检查已经基本完成了，剩下的就要解剖后才能确定了，我大病初愈身体还有些虚，你能不能让肖云来帮帮我？”

“嗯，好呀，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嗯，我知道了。”颜绪带着肖云离开了现场，一回到解剖室方臣就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颜绪有点担心真正的肖云会不会返回现场被蓝静可撞见，方臣说他刚才已经用纸人跟在肖云的身后给他置入所需要的记忆，所以肖云现在的记忆就是在帮颜绪做事。

“臣，刚才的那些人皮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颜绪突然问。

“为什么这样问？”

“我隐隐约约的觉得那些人皮上有想要向我传达的信息，但是我一认真去看就觉得头疼，无法集中精神去了解它想要传达的是什么。”

在现场检验时颜绪的手一直在抖，头也很疼。

她隐隐约约所感觉到可能会是鬼语，但方臣对鬼语知道的也不多，他觉得那上面大致的意思是想告诉颜绪，她回来了，除此之外的他一概不知。

只是写下这鬼语的究竟是谁，最蹊跷的还是方臣原本以为剥皮案的始作俑者是颜绾，只是颜绾现在还在颜绪的身体里，他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不曾再见过颜绾主动现身，而这几天颜绪一直都和自己在一起片刻都没有分开过。

就算颜绪在工作，方臣也一直让颜绪将纸人带在身上，纸人若离身或者损毁都会被方臣感应到。

难道，杀人者根本就不是颜绾，那究竟会是谁，那条鬼语信息很明显是冲着颜绪来的。

“方臣？”颜绪打断了方臣的思索，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这条鬼语是不是和你瞒着我的事有关？”

颜绪一向知道方臣对自己隐瞒许多，包括那天他突然指出杀人者是自己和颜绾，但是她昏厥之后就不记得他是否说过怀疑的理由，详细询问却被方臣用了一个敷衍的理由蒙混过关。

“我原本以为是颜绾附在你的身上去杀人，但是这几天你和颜绾都没有离开我的视线，所以我觉得杀人者或许另有其人，而且很有可能是我们所认识的人。”方臣决定全盘托出，隐瞒并不能有所帮助。

“我不明白你怀疑颜绾的根据是什么，我和颜绾虽然感情不深，但是我和她是双生姐妹自问是有些感应的，颜绾生性懦弱当初让她选择法医她都不敢，你说她杀人？”

颜绪说的是方臣没有考虑过的，那天颜绾现身虽然已经有化成恶鬼的倾向，但她也没有承认是她杀了人，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当她问自己是否终归要舍弃她的时候，自己也没有用心回答只是希望可以安抚她不要徒增戾气。

或许真的是自己错怪了颜绾，让她无端生出恨意的是他，让她平白蒙冤的也是他，他以为自己在保护她，却只是一次一次将她逼入死地。

颜绪仔细检验了六位死者，竟发现他们的死亡时间相隔都不超过十分钟，但是每个死者都是隔着一个楼层被发现的，从他们身上的尸斑来看并没有移动过的迹象，确定是第一现场无疑，难道是有多名凶手组织性的进行杀人事件？

颜绪立即向蓝静可反映了这一猜测，加上这次手法虽然大致和之前相同，但是后半部分对背部皮肤的处理上却有不同，这次发现的背部皮肤倒真的完全是被撕扯下来的，而对于人类来说很难有这样的力量做到这种事。

这样的力量让她再次怀疑了鬼神之力，忽然脑中闪过方臣的话，颜绾的鬼魂在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