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味还是草莓味?（1/2）

从聂家出来，秦以归接到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他看了一眼就放回了兜里。dizhu.org

可电话却不依不挠，顽强得响着，烦的不得了。秦以归走了几步，摁键，接通。

一个疲倦又不容置疑的声音：“以归，明天的婚礼你别忘了。”

见秦以归不回话，她放轻了语调，用小时候唱摇篮曲的温柔嗓音说：“妈妈也不容易，补办婚礼是妈妈一直以来的心愿，如果我的婚礼上没有你，那是不完整的——”

秦以归打断她，说得很难听：“是吗，如果我那么重要的话，当初你就不会抛弃我了，现在终于多年情妇转正，又想起我来了？”

唐怡难堪道：“我从来没有抛弃你，我这些年一直在关注你，我跟你爸很早就没有感情了，为了你我才一直和他维持婚姻关系，直到遇见了他。”

剩下的，不用多说，谁都明白。唐怡火速和秦史寒办了离婚，然后和那个一见钟情的男人在一起，直到最近，他们要结婚了。

唐怡说的是真是假难说，可是她离婚后，把秦以归留给秦史寒后，再也没回来看过一眼却是真得不能再真。

秦以归厌恶道：“我一点也不想牵扯到你的新家庭里，我也不想看你们大门大户的尔虞我诈。”

唐怡沉默。

秦以归就想挂断电话，唐怡又急忙道：“就这一次！以后我都不找你了。”

秦以归手一顿：“好。”

回了家，他爸还没回来，当院长，总是很忙的，秦以归望着冷冰冰的客厅，讽刺地想，唐怡这阔太太肯定每天有人前仆后继要伺候她，难怪一去不返。

*

聂桧的口供平平，但他提到了一点非常关键。

他去厕所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工厂外面很偏僻，一般工人喝酒都会选择工厂拐角的一个烧烤店，那个烧烤店中午十一点到一点是关门的，那里就他们一家，也没有额外的员工，每天空出两个小时是因为他们要吃饭，午休。

所以李狗蛋那喝醉酒的理由是不成立的，他还想狡辩说，他自己之前买了酒，被几个知道的工人拆穿了，还提到了前不久他们开玩笑的话。

李狗蛋只能陈述事实：“……我当时很愤怒，他为什么要皱眉？是和那些工人说的一样，他们这些娇气的‘少爷’‘公主’根本就看不起我吗？”

李狗蛋没有再说，审讯室所有人都知道，李狗蛋因为心中愤怒，加上自卑，恶向胆边生，决心要这些“少爷”好看。www.dizhu.org

聂桧知道后，跟秦以归说：“因为自卑毁了自己，不值得。我当时只是觉得工人很辛苦，所以才皱眉的。”

秦以归说：“人们大多数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最终作茧自缚。”

聂桧就笑：“不愧是文学专业啊，果然比我说得有哲理多了。”

秦以归眼眸一暗，没有说什么。

实训过后，聂桧他们就要回学校学习了，尽管很辛苦，可和实训老师短暂的相处过后就要分开，很多人都很舍不得。

甚至有人高喊：“让我再多磨一个星期！我可以！”

一群人把他推出来，大跌眼镜，居然是一个文弱书生，对老师是真爱无敌了。

大家都很想把大壮老师抛到空中，怎耐大壮老师都毫无反抗地站在原地随他们折腾了，众人还是没能成功把他举起来。

见这个老师没法抛，大家纷纷转移视线，盯住了笑面虎。笑面虎不愧是笑面虎，面对那么多人虎视眈眈，丝毫没有慌乱，依旧笑眯眯得看着他们，眼睛眯成一条缝，眼镜反射的光无端给人一种不可乱来的警告。

有人还想挑战权威，终是抵不过低气压。

抛人做不到，请人吃饭还是可以的吧？

一群人拥簇着去了工厂拐角的烧烤店，点了几十支啤酒，不醉不归！

聂桧和宋枝数找了个角落坐下，托着腮看他们闹腾。他们桌上放着两瓶啤酒，宋枝数拿过来就要开，一只手从他手里把啤酒拿过去，变戏法似的开了，又重新递给他。

宋枝数抬头就见笑面虎笑得漫不经心：“三两力还想开？”

宋枝数觉得他有点痞气，也没理会这话里的讽刺，说了句：“谢谢。”接过酒给自己和聂桧倒了一杯。

笑面虎丝毫不尴尬，自然地坐在宋枝数旁边的塑料凳上，问聂桧：“小朋友，你男朋友呢？”

聂桧原本看宋枝数和笑面虎相爱相杀，没想到惹祸上身，也没思考为什么笑面虎知道他们在一起了，迟疑说：“他说他有事。”

笑面虎笑笑没说话，转头去看宋枝数喝啤酒。

聂桧也没想太多，跟着宋枝数喝了一口，略苦，不过喝下去也还好。

前面几桌已经玩嗨了，大壮老师都被灌得面色通红了，还锲而不舍地和他们划拳，他旁边坐着那个文弱书生，端端正正坐在那，一口酒都没喝。

那群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噢！”“哇！”地叫起来，然后很有默契地集体转头看向聂桧这一桌，看得他们莫名其妙。

接着，大壮老师就被推出来了，大壮老师摇摇晃晃拿着杯酒过来，文弱书生和其他人跟着围了他们一圈。

大壮老师磕磕绊绊说：“嵇、嵇泉期，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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