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的牵扯（1/2）
第四天的内容就更简单了，只需要钻孔纹螺纹就可以了，就是手比较容易脏，还油。dizhu.org
大部分同学都没有偷懒，前面老师讲的都完成了，所以排队等打孔的人就非常多，聂桧不想一直等着，所以他跑到秦以归那看他弄。
秦以归比聂桧大了三个年级，任务自然是比较重的，聂桧他们只需要在这待五天，秦以归他们则要在这里待一个星期，比聂桧多了两天。
聂桧看他一直重复一个动作，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耐不住了，话里藏着私心：“你怎么都是一个人走啊？要不跟我一起呗？”
秦以归总算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你让开点。”
并没有回聂桧的话，聂桧撇撇嘴，也不自讨没趣了，刚回到自己工位，就看见宋枝数冲他眨眼：“怎么，说了那么好听的话，发挥了你十几年学来的东西，就没让人家一点心动，一点迟疑？”
聂桧瞪了宋枝数一眼：“你还说，昨天你纯属哄骗我！”
宋枝数挑了挑眉，满不在意：“我那是关心则乱，人家秦以归就不一样了，人家是一点都不关心，所以一直那么淡定，没有一点乱了心的样子。”
聂桧昨天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他还以为全宿舍都睡了，结果他摸着黑进了宿舍发现宋枝数正坐在他桌前看恐怖片，发现响动的宋枝数就按了暂停健，聂桧很无语地发现暂停的页面正好是一个披散着头发满脸是血的女鬼！
不久前才和喜欢的人花前月下，顷刻间就看见这么血腥的一幕，聂桧原本还有点昏昏欲睡，这会全清醒了。
宿舍里暗地出奇，电脑屏幕上幽幽的光让宋枝数只能看到聂桧的身影，他拉着他坐在一旁的位置上，非要聂桧告诉他，他和秦以归相处得怎么样。
聂桧哭笑不得，搞得好像是相亲一样，不过看宋枝数那么关心的样子，他还是跟做贼一样把自己跟秦以归的关系以及误会轻言细语地跟宋枝数讲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听完聂桧的话，宋枝数摸着下巴沉思，居然有那么一丝同情秦以归。这也太惨了，秦以归这情况就是眼巴巴盼了聂桧十几年呗，结果聂桧这厮为了美色对他一见钟情了，结合之前在厕所问的那句话，可见聂桧讲过的漂亮话大约都要打水漂了。也怪聂桧，小时候跟长大都图上了一张脸，小时候的阴影还在，秦以归哪敢再随随便便掏出心来任聂桧折腾啊？
宋枝数只觉得晚上的憋屈烟消云散，此刻心情大好，只对聂桧叹道：“再接再厉吧！”
然后摇着头就去睡了，徒留聂桧在原地幽怨地看着他背影，怎么话也不说清楚，好歹帮他参谋参谋啊。
思及此，聂桧问道：“你一会说人家没心，一会说我要再接再厉，你到底什么意思？”
宋枝数自顾自擦了下手，拿着光滑无比的铁制不规则成品细细打量，从反射的光滑似镜面的平面可以看到他的脸，这张脸轮廓分明，嘴角轻微挑起显得有点痞气，他语气漫不经心：“如果你一直不明白什么是爱，他永远也不会接受你。dizhu.org”
爱是乍见之喜，相知之欢，久处而不厌。
聂桧似懂非懂，他非常确定自己是喜欢秦以归的，他也愿意去了解他，陪他做任何事情。
如果这不是爱是什么？
宋枝数没有再解释。
那边排队的人渐渐少了，大壮老师让剩下的人赶紧过去排队，早点做完就早点走，他们当老师的也可以早点休息，明天只是写个报告，学生老师都轻松。
宋枝数和聂桧一起去钻了孔，随便寻了个位置就开始纹螺纹，聂桧还特地挑了个跟秦以归比较近的位置，他们只要一转头就可以看见秦以归用力而隐隐作现的肌肉。
聂桧时不时侧头往后看几眼，宋枝数笑他跟吃棒棒糖似的，舔一口含一口，还带舍不得全吃了。
空气中是铁锈和汗混合起来的味道，非常难闻，好在这里通风，味道也不会非常大，还能忍受。
但是像聂桧这种嗅觉灵敏的就不行了，在前排还好，毕竟分配在前排的都是一些年纪小，力气不算大的，因为汗腺没那么发达再加上磨一会停一会，也就不会那么大汗味，这会换到后排，聂桧简直苦不堪言。
坚持了没一会，他就跟宋枝数说他要去厕所一趟，宋枝数也没在意，应了声就继续纹螺纹去了。
聂桧走到门口深吸口气，终于舒服了点。
他熟门熟路穿过走道来到了厕所，厕所里只有一个工人正在洗手，那双手污黑得看不清原来的肤色，聂桧皱了皱眉，这得在这干了多久啊。
那个工人洗完手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眼珠浑浊，胡渣刮得不是很干净。聂桧看了一眼就走过去洗手，手上的油洗净之后，露出白嫩的皮肤，接着，他用洗干净的手泼了把水在脸上，喟叹，舒服。
他刚想转身离开，却眼前一黑，迷糊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面容的男人，随即失去了意识。
一阵响动过后，厕所里又恢复一片寂静。只有没拧紧的水龙头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证明曾有人来过。
宋枝数看了一眼手表，聂桧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摇摇头，等会老师就要开始评分了，他看了看聂桧只做好了一半的螺纹，拿过来帮他弄完了。就往厕所走去，想洗个手顺便看看聂桧到底在干嘛。
“这个是聂桧的吗？”
一进厕所，宋枝数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秦以归也在，就听见他这么问。
宋枝数接过秦以归手上的链子，看见上面有个聂字。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聂桧从小戴到大的手链，是用红色和金色细线编织而成的，有一块金色片串在其中，一面是个福字一面是个聂字。
大概是洗手的时候掉的。
秦以归看宋枝数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脸色阴沉：“聂桧出事了。”
随后，秦以归他们给负责的领导打了个电话，简略讲了聂桧失踪的情况，领导说会调监控，让他们先回去上课。
秦以归和宋枝数没理，分头去找了。
聂桧虽然遭人妒了点，却没真正得罪过人，再说了，哪个人嫉妒人还要把人绑走的？还偏偏挑这么个时间这么个地方。
这是一场临时起意的犯罪。
厕所里没有监控，但厕所外面有，可惜厕所外面那个监控早已坏掉，只有楼层角落的一个监控可看，可惜走道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还有其他楼层的工人上来，无疑给排查工作加大了难度。
秦以归在脑海中回忆了整座工厂的格局，结合洗手台边缘脏兮兮的指印，他迅速锁定了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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