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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开个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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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以?”“这岂非贪公主之功?”两人同时说。

不过李馥的理由也十分充分,她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别着急呀,听我说,首先呢,这推车是老胡做出来,这首倡之功该是他的。”

从单一的推车联想到多级相连的形式,继而指出相应的应用办法,因为李馥表现得太轻易、太顺理成章,令狐监丞和梁令瓒一时没转过弯来,便觉得这在有了老胡的手推车之后是很容易就能被想到的。此时听李馥这么说,两人便都赞同地点了点头,而胡匠户只是憨笑了一下。

“其次,我虽说是出了主意,但其实能不能成还是两说——对了,一会我回去让人把我关于车厢和轨道的想法写下来给令狐监丞送来,也就是你们相信我,但凡换一个人,见了这是我一个小娃娃的意见,一开始就要一笑了之了,又怎么会将你们的建议当真呢?若是如此,岂不才是坏了大事?”

两人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李馥待他们思考片刻之后,才接着道:“可以说,你们后续要做验证、要做模型、要计算花费,这些工作一点都不能少,而且那些才是实际的工作,我在里面又能出什么力了?我不过就是路过随口说了一句,你们千万别提我的名字,我怕阿耶说我到处捣乱,一句话就让朝廷重臣瞎忙活,再不让我到处玩了……”

李馥还有半句话没说完,但她相信令狐监丞和梁令瓒都听得明白,皇帝若是相信将作监是因为公主的随口一句就要大张旗鼓搞轨道车厢,那是他们将作监不知轻重、浪费公帑;而若是不相信这个主意是她出的,只是将作监看公主不懂事,就哄她答应了担这个名声,那就更糟,将作监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事涉皇帝的看法,事情确实不能简单处理,令狐监丞看了对面的梁令瓒一眼,双方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郑重。

见两人都明白过来,李馥便笑着总结道:“总之呢,我只是想看这套东西到底能不能按我想的那样运转、是不是真的能省时省力,而你们也都是一心为公。所以说,只要事情能做成,谁来担这个名声,又有什么要紧?”

叹了口气,令狐监丞对李馥行礼应道:“某明白了,公主今日只是路过,夸奖了胡匠户的想法有大用,其他的都是某和梁参军想出来的。”

李馥满意地点头,在心里大赞令狐监丞有眼色,听得懂潜台词,将她在这件事里的启发作用降到最小。轨道很重要,她当然会尽力提供技术支持,但最好别让她爹知道,她在这里头的作用这么重要,就当她是童言稚语启发了这里经验丰富的老工匠吧,否则她还真想不出来自己要怎么解释……

至于其他泄露途径,她今天带来的念奴虽然听见了不少,但她听懂的部分一定不多,也不太可能清晰地复述,倒是回头替她写东西的人选要好好斟酌,她自己倒也能写,就是软手软脚,写起来费劲……在心里摇了摇头,李馥盘算起来:不能让杨贵嫔给她挑的人写,也不能让她爹给她的人写……

呃,这不就只有一个选择了吗,她生母留给她的乳母,豆卢姑姑……

哎呀,完球。

李馥有点头大,不过还是决定暂时将这件事放在一边。

……

吭哧吭哧,李馥亲自推着外形亲切的小推车在宫里走。

念奴带着几个小黄门在后头跟着,一点也不打算上前阻止,显然是习惯了自家七娘子想一出是一出,还不听劝的脾气。

李馥这是在追忆往昔,顺便锻炼身体。

想到有轨马车的主意是计划外,她手里的这个推车同样是计划外,但被她装在推车里一并带回来的零碎小物嘛,就不是计划外了。

“嗨呀,这推车在宫里用真的很顺手,念奴你也试试呗!”

大明宫中的大路平直宽阔,路基是多层夯土,上头铺的是上好的石板,李馥早就对这座宫殿里高超的铺路手艺赞叹过了,现在推起小车来,对路面几乎严丝合缝的平整程度更是有了最直观的感受。

和逛超市的感觉真像……

念奴不言不语地接过李馥递来的把手,并不揭穿这是她小人家胳膊抬累了给自己找的借口。

李馥有点心虚地笑了笑,她现在就是这个生理条件,这个推车的把手高度就不是给她用的……

又向前走了十几步,李馥成功地欣赏到了念奴脸上“咦,竟然真的这么轻松”的表情,便指着前方的岔路口说道:“让他们把东西推回珠镜殿吧,小校场那边有几条小路,推车也不方便,念奴你跟着我就行。”

是的,即便是在皇宫里,精心铺设维护的大路也是少数,其他路径虽然也是多层夯土铺设,但石板的待遇就没有了,路边也经常冒出许多生命力顽强的灌木来。而且现在的大明宫还好,以前的大内太极宫,那里本就地势低洼,修建得又早,石板路更少,一到下雨天,有些地方几乎就是个泥潭……

大明宫的东北部是宫中较为冷清的部分,主要的宫殿楼阁都不在那边,主殿更是只有一个祭祀用的三清殿,里头供奉着大唐的国教道教的创始人,同时也是李家给自己攀的祖宗李耳,也就是老子,的本尊太清,以及他的同事上清和玉清,不过李馥从没进去过。

她目标明确地向一处蓬莱山后的小校场走去。她知道,再过一段时间,等皇子们那边的课程结束,她会在那里找到前来练箭的王训。

原本以为自己还要等一会,但等她走到校场一看,王训却已经在那儿了,而且身上面上已经有了汗迹,俨然是操练了好一会了。

李馥有些意外,她离开将作监的时候算过时间,按理说这时候离皇子们的讲学结束还有一段时间,王训万没可能在这儿,难道他逃课了?

不,这不可能。

李馥手摸下巴,兔吉脸地做出了笃定的判断。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王家阿兄!”李馥朝他挥手,“你是被今日值讲的博士赶出来了吗?”

正屏息凝神的王训心头一跳,手一松,“笃”的一声,羽箭没入了草靶边上的树干里。

哦豁,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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