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识物人（1/2）

这次杨敬华睡得有些久，直到他头七那天才终于醒来，可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

“敬华，你怎么样？”端木熙一脸紧张地看着再度醒来的杨敬华。---

“……”那双曾经溢满希冀的蓝瞳变得无神，如一潭死水，此时的杨敬华如同一个有着深度抑郁症加自闭症的孩子一样，没有焦距的双瞳中透露出如坠入地狱般的无助。

“敬华？敬华！杨敬华！”出乎预料，这次端木熙的呼唤再也没有唤回杨敬华的神智，无论外界如何变化，杨敬华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将脸埋在两臂之间，双腿曲起，仿佛屏蔽了世间所有的一切。

“……”端木熙清秀的眉头一皱，拼命地在脑海中搜索可行的方法，突然杨敬华之前和他坦白的话语突兀地闯进了他的思维，担心杨敬华的心情胜过一切，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已然做出了决定，像是害怕吓到杨敬华般，端木熙轻声地开口，“……龍？”

在听到端木熙所说出的那个字的一瞬间，杨敬华的身体如触电般弹起，失焦的蓝瞳化作妖艳的四色龙瞳，及腰的蓝发瞬间褪去了所有的颜色，额前的一缕刘海则不断加深，直至完全变成纯黑色，杨敬华此时看端木熙的眼神是端木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如一头遍体鳞伤的困兽，其中却又掺杂着更多更加复杂的感情，有自傲，有悲伤，有痛苦，甚至有绝望，是现在的端木熙无法看懂的，“……祤？”

“龍，你终于醒了。www.dizhu.org”见杨敬华回应了，端木熙虽然仍有许多疑问，但考虑到如果现在否认自己是端木祤，恐怕杨敬华真的会崩溃的，杨敬华之前的眼神深深地印在了端木熙的脑中久久不得消散，于是就接着杨敬华的话说了下去。

“……”杨敬华没有答话，只是死死地盯着端木熙，眼中的戒备、警惕和怀疑让端木熙心头一痛有些无法呼吸。

“龍，你要吃些什么？”端木熙忍着心头滴血的疼痛，强装淡定地问道。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房间，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心跳声依旧回荡，时间拖得越久，端木熙的心脏跳得就越发欢快，在端木熙的心脏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在端木熙听来如天籁般响起，“随便……什么……都可以……”

“好。”端木熙温和地点了点头，迈开步子准备离开房间，期间杨敬华的双眼一直黏在端木熙的身上，眼中的戒备不言而喻，在端木熙打开房门后，端木熙回头望了一眼像一头困兽的杨敬华，轻轻发出一声叹息，走了回去，手向前伸，想摸一下杨敬华微微颤抖的头，却被警惕地躲开，伸出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停在空中，“……”

“……”见到端木熙眼中那几乎能实体化的悲伤，杨敬华不知怎的，身体先于大脑探了过去，将自己的头碰上眼前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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