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臀款摆(1/2)
“医生,我真不怕疼的。”
“没事, 男子汉大丈夫, 疼了就不要忍着。”
岳重山无奈地躺在病床上, 任由老教授折腾。两个年轻的助手憋着笑,将他牢牢按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而蓝沅则被驱赶到了某个角落里,默默抱着金雕候着。
他一紧张, 脸上的表情就分外明显。这还不算,蓝沅有一项让普通人绕道、让心理研究者们兴奋的技能:共情。让周身的人共情。他的情绪很容易感染周身的人, 让别人感受到同样的情绪。
就如之前的若干次就诊, 他看到岳重山被施针,精神就会紧绷, 神情如同在森林里遇到了老虎的旅人,令人奔溃。现场看到他表情的人们,也会不由自主地露出这种惊惧交加的表情, 直把整个诊室变成了遇鬼现场。有排到号的病人, 生生被吓逃了出去( ̄ω ̄;)。
于是, 在那之后, 每每看到岳重山的号,老教授就要将蓝沅单独拎出来, 扔到角落里和自己的金雕互相伤害——阿里也受了共情的影响。
说回岳重山的前病床。老教授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小伙子,笑容特别和蔼, 捻着手中的长针:“小岳呀, 你那只鹦鹉怎么没来呀?”
“她上课去了, 这个点差不多已经放学,应该在过来的路上。”
“哦,”老教授回忆着那只凤头鹦鹉漂亮的羽毛、日益肥硕的鸟肚子,笑道:“一个星期不见,怪想念的。”
翠花这鸟女士,同老教授意外聊得来,岳重山每回过来复诊,这一老一鸟就要谈天说地个没完,还互相调侃上了瘾。
岳重山刚想说您很快就能见到她了,脚踝上突如其来的一疼。
“!”
疼痛的感觉一瞬即逝,随后而至的是一阵阵的酸麻感。
岳重山弹起的头摔回了枕上,两眼放空,无力地重复道:“我真的不怕疼,您不用这么突袭的〒_〒。”
老教授跟惧怕针灸的病人斗智斗勇了数十年,已经形成了一套转移注意力的独特法门:聊天。趁着聊天正酣,突然被一记飞针刺入穴位。
对付普通病人一扎一个稳,麻过之后就没啥问题了。
然而,这酸爽的滋味,岳重山表示他更愿意直接扎进来。天知道他要克服自己反击的本能,是多么的苦憋。可惜,不知怎地,他在老教授心里留下了惧疼的固有印象,自从第一次扎针后就再也没享受过直来直往的针灸体验。每回过来都要跟老教授上演一出突击战。
且这还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待遇:会针灸的人不少,会飞针的人不多,老教授这一身的绝学,真不是随便能求得到的,甚至有身体无恙的人为了一睹这一绝学,而前来求医——然后被劝退。
多么难得的机会呀!
乖乖受着吧( ̄ω ̄)。
老教授年过七旬,手依旧稳,心依旧年轻,还颇有点儿顽童气质。比如:
刚将岳重山刺了半身的针,给针通上电流,老教授就叫了新的号。这间诊室颇大,室内有将近十张病床,诊室的助手们就是老教授的学生。老教授一人带着若干个学生坐镇,绰绰有余。
新进来的是位女士,病情描述是腰部严重酸疼、手臂及到肩膀既痛且麻。老教授检查过后,喃喃自语:“未婚,无子,既没有抱孩子,近期也没干过重活……不对呀,这腰和手臂分明是长期怀抱重物劳损导致的。”
“医生……”女子犹豫着说:“我倒是有经常抱着猫。”
“哟,毛孩子呀?多少斤了?”
“就二十来斤吧。”
“二十……什么?”老教授新奇地瞪大了眼了:“二十来斤?”
“是的……有一点点胖。”女士解释道。
老教授好奇极了,让女士给他看猫咪的图片,边看边问:“你这猫,好动不?”
“还好,但它喜欢跟人打招呼,像招财猫一样。”
“瞧这体型,不小了,会经常把脑袋搁在你的肩膀上吗?”
“……会的,总是搁在左肩上。”欲哭无泪。
“怪道左肩劳损这么重。”老教授看着猫咪的图片,忽然——伸手拍了拍女士的肩膀。
女士:“嘶……QAQ”
“这猫,得减肥了。我邻居的猫去年就减了4斤,过于肥胖可不利于健康呐。”老教松了手,授悠哉悠哉地说,手在女士的肩膀上用力地、有技巧地揉了一圈,将女士疼得滋哇叫。
老教授继续道:“以后若是要抱猫,可不要站着抱了,可以选择坐下去之后让猫儿到怀里来,否则,你这腰、这手臂都要受不住的。”紧接着又解释:“让猫多运动,主动爬过来也是运动,啊。”
女士揉着肩膀,发现疼痛居然缓解了些许,听完老教授的话,诚恳地点头应是。
老教授叫她坐到病床上,指导着学生给她按揉,然后亲自施针。末了,道:“抱猫一时爽,可是呢,也要讲究个可持续,若是坏了身体,拿什么和猫亲近呢,是吧?”
肩上脖子上插了针的女士,点头也不是,应声也不是,就怕动到针尖。
老教授后知后觉地笑道:“哎呀,忘了还在扎针呢,没事,我知道你的意思。”完了才科普道:“稍微动一下没事的。”
指着不远处听了一耳朵奇葩病例后,笑得直抖的岳重山:“瞧,这小伙子就没啥事。”
女士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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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鸣沙山。
《永恒》片场,场景内。
强烈的日照,晒得人晕眩乏力。广阔的天空,毫无片缕云彩,深蓝如渊,空旷得叫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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