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责(1/2)
回了府中,陶氏便把几人都叫到了前院,还吩咐丫鬟把赵姨娘和韩姨娘都叫了过去。
两人赶到时,陶氏正冷着张脸,一言不发地坐在主座上,下面的几个小姐都垂着头静坐着,屋里气氛冷凝。
韩姨娘笑了声,道:“夫人从照宴楼回来,这么晚还把我们几个院子的人叫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陶氏冷笑一声,敛眉冷声道:“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会没谱儿?”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韩姨娘干笑两声,没了言语。
陶氏整了整衣襟,凝声道:“今天把各院的女眷叫过来,就是想看看这侯府的规矩还在不在,往日里嘱咐的侯府的颜面还要不要。”
“五姑娘,你来说说,名门闺秀的宴会着装规矩如何,发饰装扮又该如何。”
唐箐整个人一震,缓缓站起身,神色不虞地回道:“回母亲话……宴会着装须得体大方,分清场合,不得丢了侯府的颜面。”
“说的倒是不错,那你看看你今日穿的是什么,这发髻梳得又是什么?”陶氏将茶杯重重放到桌上,怒道,“知晓的是我们侯府的姑娘,不知晓的还以为是外面的什么歌姬舞姬风尘女子!知道今晚有多少别家的女眷明里暗里看我们侯府的笑话吗?”
“夫人!您这话就严重了吧。”韩姨娘不甘心地回了一句嘴。
“严重?”陶氏淡淡瞥了她一眼,眼里的讥诮和鄙夷不言而喻,她猛然一拍桌子,“我侯府的名声被败坏了才叫严重!影响到另外两个姑娘的声誉才叫严重!”
韩姨娘被吓得一抖,眼睛瞪的极大,像只受了惊的河豚,一旁的赵姨娘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地坐着,呼吸轻不可闻。
“唐箐,你说说你今日的打扮是谁给你准备的。”陶氏深呼吸了几口,这才好整以暇地问道。
唐箐一怔,极不情愿道:“是,是我姨娘吩咐的。”
韩姨娘垂着头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的手攥得指尖发白,抿了抿唇,道:“没错,是我给箐儿打扮的,我也没觉得这装扮有什么不妥,夫人莫不是过于大惊小怪了?”
“呵呵,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陶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转而又了然了般,讥笑道,“是我大惊小怪,还是你不懂大家闺秀应有的礼仪与矜持?也是,毕竟是卖唱出身,也指望不得你能教出什么知书达礼的孩子来。”
韩姨娘猛地抬起头来,目光里的怒意几乎要喷薄出来,眼看着正要吵起来,却见她眼神一闪,面上的怒气立马换成了委屈,竟大声哭诉起来。
“夫人,你若是觉得我有错,那我认了便是,为何偏要提我的身世?若不是因家境贫寒,谁又愿意卖唱为生呢!”
她正哭着,南安侯便从门外进来了,一听她的话,立时皱了眉:“怎么回事,哭哭啼啼吵吵嚷嚷,闹得整个府上都不安生。”
韩姨娘当即哭得更凶了:“侯爷,您当年瞧妾身身世可怜,纳了我进侯府,这么多年来妾身自认对侯爷一心一意,对夫人恭敬有礼,怎的到了今日还要拿妾身的身世来贬低嘲笑?既如此,侯爷当年又何必要收了妾身。”
唐依抿了口茶,着实佩服这韩姨娘的演技。
主座上的南安侯被她哭得没了辙,无奈安抚道:“先别哭了,有什么好好说。”转而又对陶氏道,“你也是,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也说了不许再提,你怎么又提?”
“侯爷既说要好好说,那咱们就来掰扯掰扯。”陶氏寒着张脸道,“这各个院的姑娘都在这儿,今晚一起去的照宴楼赴宴,你便看看唐依什么样,唐莘什么样,再看看唐箐什么样。前几日我便叫了各院的来,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失了侯府的颜面,韩姨娘倒好,转头就给我一大巴掌!”
她缓了口气,继续道:“才十四的姑娘,生生扮成了十□□的人妇,这还是好听的,我今日一整晚脸面都快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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