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2）

“看样子她真的该和我妈认识一下。”他嘀嘀咕咕地说，“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扑通。他听到自己悬到喉咙口的心脏落下去的声音，重得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击碎。

“可能吧。”

这应该是顺利过关了，可他的心情非但没有轻松起来，反而愈发沉重了起来。

“好了，不要皱眉头，我想这样做很久了。”

卓霜又凑过来亲他。

这个吻比平时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迷迷糊糊间他仰倒在柔软的床上，而宽松的睡裤也被人拉下来。

某样器官被人握住，他咬住了嘴唇，不想发出太多奇怪的声音。

温热的手指就按在他的嘴唇上，紧接着是卓霜嘶哑的声音，“别咬，都出血了。”

被其他人按着做这种事比他想得还要刺激，没一会他就缴械投降。

“我也帮你……”

察觉到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大腿，他羞耻得头都抬不起来，但还是试探性地提出这样的请求。

“下次再说吧。”

想不到的是卓霜拒绝了他。卓霜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我已经动手了，再动脚可能真的要出事。”

说完卓霜就从他身上起来进到浴室里。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他闭上眼睛，胸口仍旧剧烈地起伏。

咬破了的唇角火辣辣的痛，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血痂化开，腥涩的气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连回味都是苦的。

“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卓霜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回来。

因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的缘故，他的脸颊上泛着潮红的血色，发丝的色泽比平时要深一些，近乎纯粹的黑色。

“你去洗澡吧。”卓霜找出吹风机的同时顺便拿了干净的T恤短裤过来，“你待会就穿这个睡觉好了。”

他的腿有点软，不过还是成功站了起来。

浴室里残留着湿热的水蒸气，他拧开花洒，热水劈头盖脸地将他淹没，冲掉大腿上那些泥泞的痕迹。

玻璃上凝着一层细密的雾气，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在上面潦草地涂了两个字。

——骗子。

他是个骗子，一个低劣的、对谁都说谎的骗子。

这两个字很快就被热水冲刷掉，但是他心里的烙印没有那么容易淡去。

洗完澡，他换上干净衣服——卓霜的T恤穿在他身上，滑稽得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早点睡。”卓霜亲了下他的额头，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晚安。”

·

台灯熄灭，黑暗再度笼罩了卧室。

白天睡了那么久，即使闭上眼睛他也毫无睡意。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结果小腿处传来尖锐的疼痛。

疼痛像潮水一样，一波波地袭来，让他辗转难眠。

身边的卓霜睡得很熟。他不想打扰这个人，于是想要悄悄地离远一点，结果他刚往另一边挪了一点，卓霜就睁开了眼睛。

他难道没有睡着吗？

“你怎么了？”

“没事。”他控制着呼吸的频率，不要皱眉，不要做任何惹人怀疑的表情。

可是卓霜的比他想得还要敏锐，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没事。”

“真的？”卓霜不信。

他最后只能说实话，“腿疼。”

卓霜翻身起来，打开灯，掀开被子给他做检查。

“有没有磕到碰到哪里？”

他摇头。

卓霜翻出通讯录，“等我给医生打个电话。”

“这么晚了……”

卓霜露出个安抚的笑容，“是我外公以前的学生，之前一直很照顾我。”

电话接通以后，卓霜简单说了一下他的状况。

“年纪？比我小一岁，十六？”他转过来问了问，“你是十六岁吧？”

其实是下个月满十六，不过没什么太大差别。

他们没说太多，卓霜挂掉电话，表情没有那么忧虑了。

“医生说如果确定不是骨头受伤的话应该是生长痛。神经跟不上肌肉骨骼生长的速度，所以会痛。你不是说你最近长高了吗？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了。”

即便知道了原因，他的腿还是疼得很厉害。

“这样呢？”

卓霜的手指轻柔地在小腿肚上按压。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可能是心理作用，疼痛确实缓和了一点。

“好多了。”

卓霜露出个笑容，“如果再不好的话我们就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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