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江愁说完以后就把头低了下来。

卓霜很久都没说话。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等最初那阵尴尬过去，江愁鼓起勇气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表情有点古怪。

“卓哥……？”他试探性地叫了这个人一声，“你……”

卓霜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宝贝是这样的，有的话呢，这种场合说不太合适。”

他的嗓音比平时要低沉嘶哑很多，但是跟刚睡醒那会比起来似乎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当然你要私底下跟我说的话，我不介意。”卓霜眼神飘忽，“不仅不介意，应该说还很欢迎。”

这都什么乌七八糟的。江愁怀疑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这是一个敢在大庭广众下亲他的人说的话吗？

“你确定要我教坏你吗？”卓霜犹豫了一下，“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小朋友该听的。”

江愁简直想把他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糨糊。

口头上叫他小同学就算了，他下下个月就十六了，怎么都不是能被叫做小朋友的年纪吧？

十七岁叫十六岁小朋友，他怎么那么想笑呢。

“你说就是了，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迷惑且无辜，卓霜叹了口气，凑到他耳朵边上轻声说，“你刚刚那句有性暗示，像在邀请我上你，我听硬了。”

卓霜的手还搂在他腰上，精实的躯体隔着薄薄的球衣传来不同寻常的热度，如果再靠近一点，可能就有东西顶着他的大腿。

江愁本来完全没往那方面想，经过卓霜的提醒，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下流在哪里。

怪不得他刚刚要那样说，大庭广众说这个确实太不合适了。血液化作热流，一半朝上一半朝下，察觉到某个地方的变化他也开始不自在起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脸颊爆红，磕磕巴巴地试图为自己辩解，“我只是顺着……”只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

这简直越描越黑。他猛地闭上嘴，一个字都不肯再多说。

“我知道。”卓霜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得太直白了，手指摸着嘴唇，眼神往另一边飘，小声地说，“我知道，我就是说一下，你不要想太多。”

“我……”

这怎么可能不想多？江愁开了个头就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了。

看出两个人都有点难言之隐，卓霜松开搂着他的手，把他稍微隔开一点。

“你等我缓缓。”

江愁胡乱点头，“嗯，缓缓。”

他拿冰矿泉水瓶子贴着脸颊，深呼吸等某些反应消下去。

输了球的二班男生们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透过层层绿茵，他听到足球场那边传来的阵阵喧闹。

眼看那股不合时宜的冲动就要平息，偏偏有的人就是不肯放过他们。

“你们两个卿卿我我地干什么呢？”

梅瑾他们庆功庆了一半发现最大的功臣不在，立刻在附近搜寻起来。

“你们是连体娃娃吗？每天都要腻歪在一起，是不是还要手牵手一起去上厕所啊。”

她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却不想真叫她误打误撞说对了，他们就是在卿卿我我就是在腻歪。

江愁和卓霜同时的脑袋扭到另一边不看对方的眼睛。

一看到另一个人，刚刚发生的事情就会自动在脑海里重演。

“好了好了，就占用你们十分钟，卓大帅哥，所有人就等你了，还有江愁，你也来，别躲在角落里，你们都是一班的一份子，少了

谁都不行。”

梅瑾根本没意识到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轻快地朝他们走过来，打算把他们两人“缉拿归案”。

得做点什么。卓霜悄悄地拉住江愁垂落在身后的手，在他的掌心快速而潦草地写了个字。

卓霜的指甲边缘修得很光滑，在掌心刮过的时候有点痒。江愁第一遍没认出来，他又写了一遍，这次江愁隐约辨认出是个跑字，惊讶地看向他。卓霜就等这个，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讯息。

“哎呀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在梅瑾过来以前，卓霜突然这样说道，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抓着江愁就跑。

“你累了江愁呢？江愁你跑什么？”

“我也是。”江愁连忙头也不回地说，说完觉得哪里不对，又补充了一句，“我得照顾他。”

说完他就听到卓霜短促的笑声。

“玩得开心点，不要挂念我们了。”

跑这么快叫不舒服？卓霜这一通火上浇油，梅瑾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你们两个最好别让我抓到！抓到你们就死定了！”

·

离下课还有十多分钟，班上肯定有其他对球赛不感兴趣的人。

不想再被打扰的卓霜拉着江愁跑到自己唯一能想到的安静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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