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2.
正所谓放心容易收心难，刚过完长达一个月的寒假，突然回到紧张的学习生活里，哪怕是一班的尖子生都跟屁股底下有钉子一样怎么都坐不住。----更新快，无防盗上----*--
好不容易熬过上午五节让人心力交瘁的主课，下午正好赶上一周一节的体育课，午休还没过，班上的男生就有些蠢蠢欲动，脑袋不住地往窗户外边抻，生怕这阴沉沉的天又开始雨雪交加或者年级主任这个秃头临时过来通知说下节课在教室里上。
好在他们最害怕的两件事情都没有发生，午休铃一响，以王宣为首的几个男生抱着颗不知哪弄来的篮球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冲出教室，不知道的还以为屁股后头有狗在撵。
体育老师是个精悍的中年人，一眼看出这群学生一个个都憋疯了，很上道地集了个合就宣布自由活动。
女生们三三两两地散开，有去教育超市闲逛的，有赶着上楼去做作业的，还有一批自发地跟着男生到了塑胶跑道上面的小篮球场当起了啦啦队。
十五六岁是最容易春心萌动的年纪，男生们哪能不知道她们那点小心思：看NBA、跟他们讨论哪支球队有资格问鼎年度总冠军的女生不是没有，大部分女生能弄清楚篮球场上那几条线是干什么都不错了。
看不懂球就看人，至于看的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作为场上的风云人物，卓霜跟没事人一样解开扣子，将脱掉的大衣顺手搭在旁边的栏杆上，跟其他人一起做起了热身运动。
一班23个男生，来打球的有16个，不多不少刚好分成两组4v4。
“卓哥跟我一组，还有谁要来？”
自由组队时间，某个的一把揽住卓霜脖子跟他来了个哥两好，然后伸手又点了两个，“魏志勋，傅衡。老王，我们四个一边，你看没问题吧？”
“没问题！”
不知事情并不简单的王宣拉着剩下的人到了另一边，眼看要开大，眼睛一扫发现还有个关键位置没就位，“谁当裁判？”
王宣左看又看，等一个有奉献精神的同胞毛遂自荐，然而其余男生全都假装看不见他那饱含殷切的目光。他们又不傻，一周一次的体育课，谁要在旁边站着当那什么无聊得要死的裁判？
“我来吧。”
眼看事情陷入僵局，一道柔柔的嗓音插了进来，王宣看到救命恩人一般扭过头，就看到个长头发垂到胸口的漂亮女孩。
“你行吗？”
“我偶尔会跟我哥一起看NBA，篮球规则还是懂的，保证不会记错分。”她俏皮地眨眨眼，说不出的精灵古怪，“再不开始就下课了哦。”
“你是叫……谢瑶瑶是吧？改天请你喝奶茶。--*--更新快，无防盗上dizhu.org-*--”听到她说自己懂球，王宣最后一点顾忌也没了，极其大方地拍了拍胸口，“想喝哪家随便点！”
瞥见谢瑶瑶一双眼睛完全黏在卓霜身上，他在心里哀嚎卓哥真是以一己之力把其他人的早恋难度加大到了地狱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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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开始五分钟，王宣就知道为什么卓霜如此抢手了。
卓霜平时看着懒懒散散的，能坐着绝不站着，说话都带点拖腔，但上了球场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浑身上下充满了攻击性，根本没人能封锁得住他一次又一次带球过人再扣篮。
卓霜的队友看出来这一点，迅速改变战术打法，手一摸到球就想法子传给卓霜，不贪不抢，专心致志打辅助，堪称史诗级好队友，而卓霜也不辜负他们的信赖，跟开了挂一样，仗着身高腿长和绝佳的弹跳力，一个人连斩十几分，场上局势很快就一面倒，连看不懂球的几个女生都知道另一边输定了，还是输得连裤子都没得穿的那种。
“不打了不打了，下次打死我都不到卓哥你对面去了。”
王宣耍赖似的往球场上一坐就开始抱怨，“要真有下次我就直接投降，我这辈子都没打过这么毫无竞技乐趣的球。”
他看向卓霜，这一看就更沮丧了，谢瑶瑶居然早就买好了矿泉水就等着卓霜下场。
“请问王者青铜局打人机有趣吗？”
“当然有趣啊，难道你打人机不快乐？”卓霜走过来，“不快乐打什么人机？”
“靠……”他一句粗话硬是卡在嗓子里，“我竟然觉得你说得好有道理。”
只要你不是那根菜，虐菜永远都是最快乐的。
“这不就结了？”大哲学家卓霜把他拉起来，“今天我请客。”
“算你还有点良心。”
球场上的规矩就是赢的那边请客，一群人闹哄哄地涌向教育超市，一人拿了罐汽水，输球的怨气就如烟消云散。
离下课还有一点时间，卓霜拿着外套，就穿一件单毛衣靠在栏杆上，一米八大长腿，这么随意的姿势都像是杂志上的男模硬照。
他拉开手里的可乐，仰头灌下去大半。
“吴大伟，你有事就说，别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吴大伟就是早上狂给他使眼色那两个男生之一，他们之前是一个班的，还当过一个多月同桌。
“卓哥，你看出来了啊。”
“……”
卓霜很无语，“感情我在你眼里是个瞎子？你要是地下党信不信第一个被毙，做这么显眼指望谁看不出来呢？”
从早上到下午，这吴大伟下了课就一张便秘脸在他旁边转悠。
说实话，他有点晕。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吴大伟连忙摆手，“就……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卓霜长得帅家境好又不高冷，对谁都一副笑眯眯样子，脾气还很随和。除非是太刺头太难搞的，否则没什么人跟他处不来。
要不是看他人好，生性老实的吴大伟也不想做这种事。
看吴大伟面露难色，卓霜眼中闪过一抹促狭，“你要跟我表白？事先声明，我不歧视基佬，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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