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1/2)
这突如其来的客气, 把容画给说愣了。----更新快,无防盗上-------
她也想过再见会是何情景, 无非彼此尴尬些,沈氏不会再纠缠之前那些扯不清的事罢了。
可这会儿她竟会说“谢”。
容画看看沈氏身边那个纤秾合度, 明艳的女子, 见她也在看着自己,眼角眉梢都带着抹笑意,她猜出她是谁了, 该就是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小姑。
“大小姐。”容画福身揖礼道。
“错了错了。”惜沅笑着唤了声, 赶紧上前托起她的手。“我哪里受得你拜,是我该给你见礼,大嫂!”
赵惜沅今年二十有一,比容画大了六岁, 看上去比小姑娘成熟得多,举止中透着平易近人的和气。
不过容画知道, 这和气背后,赵惜沅是何等的爽直开朗……
说起来这也不算是容画第一次见她了,五年前她出嫁,容画刚好随母亲来侯府, 赵世骞带她去看热闹时,她远远见过她。
大婚新娘入花轿, 是要兄弟从闺房里背出来的, 可当时赵世卿在外未归,而赵世骞不过十二岁,哪里背得动。
赵惜沅又连个表亲都没有, 大伙正愁的时候,只听红盖头下,那莺啼似的声音婉转道:“去把谭默给我叫来,若想娶我入门,便由他来背!”
延安伯世子是武职,却生得若书生般俊,人如其名,腼腆得很,一见到新娘子脸色赧红,红得都快赶上新娘的红盖头了。
谭默背着她,从后院一直到大门,这距离不短,何况盛夏,他汗都留到下颌了。接着,便瞧着新娘伸出纤纤小手拿着帕子给他抹了一把,甜声道:“夫君,辛苦了。”
这一举一言,彻底将谭默点燃了,他紧抿的唇角再抑不住笑,加快了脚步直直奔向门外的花轿。
瞧着甜蜜的二人,容画记起赵世骞贴在她耳边说的话,“待我娶你,我也要背你上花轿……”
思绪转回来了,几人已纷纷落坐了。容画瞥了对面的赵惜沅一眼,朝青溪耳语了几句。
青溪点头去了,不多会便提了个绣着茱萸的锦垫来,站在赵惜沅身边福了福身。
“大小姐,世子夫人说怕檀木椅子凉,您垫着点。”说着,便半跪于地,在惜沅微惊起身时铺在了椅子上。
惜沅一落坐,便忍不住笑了。
“大嫂,您心可真细!”她必是知道自己有孕,故而怕凉了。
容画淡然颌首,而一旁的赵世卿却暗暗握住了她的手,笑了。那笑容里颇有种“骄傲”的意味。
瞧着儿子,沈氏心里真是什么滋味都有了……
这几日被女儿点拨着,她还真是越发地觉得这个小姑娘不一般了。其实仔细想想,除了门户稍低,有个贪得无厌的娘,她还算不错。毕竟儿子喜欢是真。
至于年纪小么,也不是没好处,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若是她会算计的那份心思用在正处,这打理侯府的事也不会一点都做不来。
就在沈氏考虑要不要让她经手点什么学一学的时候,眼前突然有个小影子窜了进来,一把抱住了沈氏的双腿,扯开嗓子哭诉道:
“外祖母,我被咬了!”
说着,把他嫩得跟小藕似的手递给沈氏看。----更新快,无防盗上dizhu.org---
这便是惜沅四岁的儿子,谭浩言。
沈氏立马拣起外孙的小手吹了吹,喝声问。“谁弄的?谁把我们言哥儿的手给咬成这样。”
谭浩言回手指向了赵世隽。“三舅!”
这一指,把赵世隽吓够呛,话都说不利落了。“不是,不是我,是蝈蝈,蝈蝈咬的,他要抓蝈蝈。”
沈氏皱眉,低头再仔细瞧瞧,外孙手上可不是连个印都没有,红都没红。可她还是象征性揉了揉。
“你要捉蝈蝈找你三舅干嘛,你三舅还得读书呢!一会儿外祖母招找人给你捉去,外院的小厮一捉一个准,都是响亮的!”
“真的?”谭浩言手也不疼了,兴奋问。
“假的!”一旁的惜沅瞪目道,又无奈地看向沈氏。“母亲,有他祖母宠他就够受了,您还惯着他!”
说着,她对着容画笑笑。“大嫂见笑了,这孩子惯坏了。”她拉过儿子,指着容画道。“快,叫大舅母!”
谭浩言还没长开,一张小包子似的脸鼓鼓的,像极了他母亲的大眼睛打着转,撅唇道:“我不叫!”
“你个混孩子!”惜沅斥了声,“没规矩,叫舅母!”
小包子气更大了,脸越来越鼓。“不叫!她是狐狸精!”
这话一出,当场所有人都愣住。
惜沅脸色都变了,银牙紧咬,凌然问:“谁教你说的?”这话可不是一个小孩子想得出来的!
谭浩言怕极了母亲这凌厉的表情,缩了下来,支支吾吾没说出什么。
他是没说出来,可沈氏的脸都白了,紧张得咽了咽口水,急迫得也不知道该看女儿还是看外孙。
狐狸精,这可不就是自己之前骂容画的!
小祖宗啊,你可千万别开口啊!
“说!到底谁教你的!”
赵惜沅这一声厉喝,谭浩言没怎么样,沈氏心惊得忽悠一下。这还不要紧,这小兔崽子看谁不好,偏偏就歪着脑袋看向了外祖母。
沈氏心都快跳出来了,赶紧再次端起茶碗挡住了视线!她这脸皮啊,算是彻底不用要了。
这一幕,不消说,大伙也懂了。
赵世卿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垂眸唤道:“母亲……”
“是小姑。”
谭浩言委屈地道了句。
他口中的小姑,便是延安伯家的嫡小姐,谭默的亲妹妹,谭歆然。
“真的是你小姑说的?”赵惜沅凝眉问。
小包子认真地点了点头。
沈氏暗暗长舒了口气,放下茶碗,见儿子仍目光质疑地望向自己,她干脆不朝那边看了。
容画扫视,众人皆是一脸的出乎意料,可若说多惊讶,好像也没有。
这不该惊讶吗?自己何尝认识这么个人,要得这般评价?
“惜沅啊,你们家这位小姑,是得管管了!”沈氏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叹了声。
惜沅长出了口气,刚抬头要向容画道歉,便闻堂下清脆之音响起。
“管我什么呀?”
伴着这声音,门外款款走进来个笑盈盈的姑娘,瞧她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长得不算倾城却也绝色,尤其她一笑,桃花眼弯眯,唇角两只小梨涡若隐若现,添了几分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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